卷一 第三章 上對花轎嫁錯郎(2 / 3)

幽月聽了微微地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死在你家的。”

聽她的語氣充滿了絕望,令人萬分擔憂,商灝傲又道:“就當我求你不要死。”

幽月半眯著眼打量著他,冷哼道:“是不是怕我死了父皇怪罪下來,你們一家子都難逃厄運?”

商灝傲看向她,說道:“如果這樣想能夠令你不死的話,你就這樣想好了。”想起自己和珍珠的婚事都是因為她才會有花無果。雖然他不喜歡珍珠,但珍珠身體強壯。講一句不好聽的話,成婚一年商家的香火便可以後繼有人了。這樣想著,便有點生氣了,也似笑非笑地冷哼道:“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難過嗎?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不好運嗎?如果不是你,過幾天我就要和珍珠成婚,成婚後我可以說無後顧無憂,將家中的事務都交給她打理,自己也樂得清閑。就是因為你,婚事才會取消。明天一早你和二弟見麵後又不知要鬧出什麼風波。”

那幽月聽得商灝傲這樣說,也震驚不少,又有一絲竊喜,便試探性地道:“不如這樣好了,你還我自由,我還你安逸。”

商灝傲聽了,嗤笑道:“你以為拜堂是開開玩笑呀。”

幽月聽後氣岔了,說道:“拜堂拜堂,拜堂又沒有承諾什麼,況且口說無憑,又沒有筆墨為據,怎麼可以算數?”

商灝傲冷笑道:“筆墨為據?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想我們應該立字為據。”說著,便拿過筆墨紙硯寫了字條,並要求幽月畫押。幽月拿過紙來一看見是寫著“婚姻其間幽月必得孝敬公婆,不得與商灝悠形離神合。”

幽月看了看說道:“我也要加。”商灝傲把毛筆遞給她道:“你寫呀。”

幽月吼道:“你幫我寫,我不會寫毛筆字啦。”商灝傲盯著她狐疑道:“你不會寫字?”幽月努努嘴道:“不會握毛筆,寫得很肉酸很難看。廢話那麼多,叫你寫就寫啦。”商灝傲無奈,隻得沾了墨,等待她的話。幽月道:“在婚姻其間不得履行丈夫權利,不得辱罵妻子,不得無理取鬧,不得大男人主義,不得包二奶,不得嫖妓……”說著,見商灝傲一個字都沒有寫,便停了,道:“你怎麼不寫。”

商灝傲放下毛筆,正色道:“我不同意。”頓了頓說:“你的每一條都是無理的。”

幽月叉腰道:“怎麼無理,你的比我的無理一萬倍呢。”

商灝傲道:“我的要求很正常,身為我的妻子就該守婦道。”

幽月緊咬道:“你身為我的丈夫也應該守夫道,告訴你,我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沾花柳巷。”

商灝傲道:“我可以保證不納妾,不拈花柳巷。我不同意的是婚姻其間不得履行丈夫權利,你說的權利是不是指同床共枕?”

幽月紅了臉,嚇道:“我們之間又沒有愛情,怎麼可以躲在一張床上。”

商瀕傲問:“如果這樣,我商家的香火怎麼繼承?”

幽月無話可說。

商灝傲道:“二者去其一,任你選。”

幽月道:“公主駙馬竟然納妾,我一點麵子都沒有了。要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更是萬萬做不到。我愛的又不是你,你喜歡的也不是我,沒有愛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在一起?我們這樣強迫在一起也是沒有好結果的,不如這樣,今天的婚禮宣布無效。”

商灝傲重拍案,嚇了幽月一跳,商灝傲道:“你以為我很想婚禮生效呀,我也巴不得宣布無效,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幽月把心一橫,嚷道:“我不管,我不會和你睡在一起,也不允許你納妾,令本公主麵上無光。你自己看著辦,我要睡了。駙馬,請你出去。”

商灝傲呤哼道:“這裏也是我的房間。”

幽月拍案麵起,嚷道:“青苔,進來。”一時,青苔又走了進來,幽月道:“叫將軍來將商灝傲攆出本公主的寢宮。”青苔正要去,便被商灝傲喝住。

青苔左右為難,商灝傲說:“你回去休息,今夜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違令家法伺候。”青苔聽了,沒有幽月的旨意也不敢退出去,隻是怔怔地站著。

商灝傲威嚴道:“你說公主大還是駙馬大?”青苔一時答不出來,幽月見她為難,也不忍再折磨她了,便令她退下去。霎時,商灝傲一把將幽月橫空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幽月慌了,手腳並用地推開他。但她哪裏是他的對手?見他扯下腰帶把她的雙手一紮,吊在床邊的柱子上,又要上下其手了。

幽月慌得六神無主,邊嚷道:“商灝傲,你好大的狗膽,竟然強暴本公主。”

商灝傲冷笑道:“你是我的妻子,這種事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其實他隻是想嚇嚇她,要她乖乖的馴服在他腳邊,豈料她越掙紮,他就覺得愈有趣,便想多逗她一會。

幽月突然心生一計,裝作虛弱的道:“姓商的,你停住,停住,本公主不行了,本公主舊病複發了,好痛。”說著,便裝作昏過去。

她這一昏,商灝傲便聯想到她一向嬌弱多病,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停地上搖晃著她的肩膀,道:“幽月公主,幽月公主,你怎麼樣?你醒醒呀,我隻是逗你玩玩,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這一吼,便驚動了守在門外的青苔,雖說有駙馬警告的話,但為了公主的安全,青苔也管不了太多了,便闖了進來,看見幽月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也慌得不得了,忙跑到門外通知綠意,山脈,水沁她們三人,令她們照顧公主,她自己就跑到外園子裏找管家去了。這個時候,已是接近三更了,客人也都漸漸散去了,隻剩餘商家上下及其家奴。青苔找到了李鵬,李鵬又找到了商利,一時間商家上下亂成一片,聽說公主舊病複發,都恐慌到不得了。

那房裏商灝傲剛安置好幽月,便見她三個貼身侍女衝了進來,一個個都是慌慌張張的。幽月閉著眼睛隻是想笑,又不敢笑,又想幹脆裝得厲害一點,看他商灝傲以後還敢不敢。於是便忍著笑,又昏昏沉沉的嚷道:“好痛,好痛,救我,好痛。”

她這一嚷更是令那三個丫頭擰心,服侍了一會兒,落下了帳子,也不管得商灝傲駙馬的身份,辟頭便罵道:“公主一直都是好好的,駙馬究竟對公主做了什麼?”看見她昏倒,商灝傲本來已經內疚不迭了,今又受她們指責更覺羞愧難當,也豁出去了,嚇道:“我隻是做身為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怎麼知道公主的身子這麼弱。”

綠意也不掩羞,便道:“公主的身子這麼弱,怎麼適宜同房。”

正說著,商利和商家上下等人並看病大夫趕來了,那大夫正要把脈,青苔便阻止道:“公主金枝玉葉,是你等可以隨便沾汙的麼。”說著,便拿出一根紅線,一頭牽在幽月手上,別一頭交給看病的大夫。

那大夫握著紅線張口結舌,說道:“隔線把脈?老夫不會這個。”正說著便見送嫁將軍闖了進來,並帶來了宮裏的王太醫。

那幽月的病向來是王太醫主治的,所以那王太醫也不慌,握著那線的另一頭便把起脈來。半晌,說道:“公主是老毛病,身子太虛了,有沒有南國珠珍,將珍珠磨成粉配水飲下去方可。”

商家上下頓時為南國珍珠而傷透腦筋,那水沁已從一個大箱子裏拿出一串南國珍珠來交到商灝傲手上,並道:“麻煩駙馬快派人將珍珠磨成粉,愈細愈好。”

那商灝傲拿過來,交到李鵬手上,李鵬正欲去辦,那青苔又道:“李管家,記得命那磨粉的人注意清潔,切不可把汙垢沾在上麵。”

那李鵬令命去辦了。雖說商家是京城首富,金山銀山堆滿屋,可那南國珍珠是無比珍貴的,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今見她輕易地取出南國珍珠,又是箱子內滿是奇珍異寶,早嚇呆了眼了。那商灝傲見公主動輒生病,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商利問道:“傲兒,公主怎麼會突然發病?”

商灝傲橫眼一掃,見滿屋子都是人,雖說他是男子臉皮厚,但始終難以說出口,便飛紅了臉。眾人見他臉色有異,也猜想到八九分了,隻有那珍珠早已氣得有怨無處發。那旁邊的商灝悠隻是一個勁兒盯著青苔瞧,總覺是什麼時候見過她,又想不起來,正是納悶之際。

聽他老子商利說:“悠兒,最近家裏事多,明天你要是敢躲到天香樓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才怪呢。”天香樓?商灝悠眼睛半眯,頓開矛塞。原來是在天香樓見過青苔,那時候她們都是希希的丫環。希希?商灝悠突然又往帳內亂瞄,心想“那帳內的人會不會是希希?”想及這個可能,便胡思亂想地認為裏頭的人兒十有八九是希希。又想到希希可能已成為自己的大嫂,便痛心不迭。帳內的幽月聽得那老人家說悠兒,便知道商灝悠在此。想到自己竟得錯過了商灝悠,陰錯陽差成為了他的嫂嫂,悲傷便湧上心頭。

她本來是沒病裝病的,不料今受到刺激,竟然不止地咳嗽起來。又覺喉嚨處有一種酸酸甜甜惡心反胃的感覺,便掙紮著爬起來。侍在旁邊的山脈已是有所準備了,見幽月掀開帳子,便用手巾捂住她的嘴。幽月一邊咳嗽不止,不料想吐吐不出來,綠意在一旁幫著捶背。突然,幽月一個哼聲便吐出一口痰,那山脈一看,嚇得叫起來:“公主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