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亞怒道:“那阿茲爾呢?他憑什麼,他既不是保佑人們的織母,又不是領導著族人在沙漠裏維生的族長,就憑幾千年前的身份,還有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就要別人去為他拋頭灑血,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看起來你對阿茲爾有所偏見。”內瑟斯說。
塔利亞大聲說:“我對任何破壞恕瑞瑪寧靜的人都有偏見!”
內瑟斯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分歧,從一開始就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至少他是為了再度封印澤拉斯而與阿茲爾合作的,數千年前阿茲爾帶領著完整統一的恕瑞瑪民族在沙漠上繁榮昌盛的記憶還存在於他的腦海裏,他從未想過把如今分裂的恕瑞瑪交於阿茲爾手上是一件需要考量的事情。
至少現階段最主要的對手是澤拉斯,內瑟斯暗想,可能以後他們的聯盟會分崩離析,但至少現在需要整合任何一份力量,來應對那個無法預測的巫靈。他開始平靜下來,低聲說:“塔利亞,那麼你打算現在怎麼做呢?是跑過去阻止阿茲爾,當然這不可能實現,你的實力遠遠不夠,還是加入澤拉斯的陣營對抗阿茲爾。“
塔利亞一怔,連忙說:“我絕對不會去投靠澤拉斯,隻不過……隻不過澤拉斯的威脅過去以後呢?”
內瑟斯打斷她,以毋庸置疑的語氣:“澤拉斯的威脅從未過去,我們如今根本不能說在與澤拉斯的對抗中占據上風。顯然你也很清楚,澤拉斯才是恕瑞瑪如今的大敵,他會給整個恕瑞瑪民族帶來滅頂的天災。‘胡思亂想永遠不能穿過荒原’,如果你現在三心兩意,以後絕對會為你現在的動搖而後悔!”
塔利亞扭頭過去,咬著嘴唇盯著太陽圓盤,像是在瞳孔裏刻下了一輪太陽。許久過後,才從她的嘴唇底下擠出兩個音符:“好吧。”
“我們去太陽圓盤底下,那座金字塔裏去,那裏曾經是皇帝的陵墓,我感知到了一個奇特的生物在那裏邊。”內瑟斯說,他開始朝金字塔走去。
劫從屋頂一躍而下,輕盈的落在道路上,拍拍塔利亞的肩膀,跟隨這內瑟斯的步伐。“是啊,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塔利亞對自己說,她開始小跑,追上了那兩人的背影。
宏偉的金字塔倒是相較之下頗為完整,抬頭仰望著金字塔頂,倒能夠感受到昔日萬民拜倒的雄渾氣勢。哪怕內瑟斯這般高大的狼首人,站在金字塔的入口前,都如同匍匐在泥土裏的一隻螻蟻。
“我們要見的那個生物是什麼,不會就是飛升者阿茲爾吧。”劫在他身後說。
“我倒是希望如此,阿茲爾安靜地在他的金字塔裏,還有他的軍隊,什麼****都製造不出來。”內瑟斯說。
劫問:“那我們為什麼要見那隻所謂的奇特生物,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追上阿茲爾,阻止他的瘋狂大軍攪亂布局嗎?”
內瑟斯瞥了他一眼,說:“你似乎認識那隻奇怪的紫色生物,它居然能跟斯卡納平分秋色,它到底是什麼?”
塔利亞經過他們的身邊,不理睬這番奇怪的對話,用手輕撫著入口甬道的牆壁,她的手指掠過一幅幅精美的壁畫。
“小麻雀,你這樣可是破壞文物,在艾歐尼亞要坐牢的。”劫朝甬道內嚷嚷,然後又對內瑟斯無奈地說:“沙漠的神明,難道你就不能展現一下神明的氣魄,不那麼斤斤計較,什麼虧都不肯吃嗎?”
見內瑟斯沒有回答,劫隻好退讓一步,“好吧,其實我對那隻紫色生物並不是特別了解,唯一知道的,它是艾卡西亞那邊出現的那一類生物,一位自稱先知的瘋子把它們帶進瓦羅蘭大陸,現在看起來艾卡西亞那邊還是風平浪靜,但隻是被臨近的諾卡薩斯壓製住消息罷了,你知道諾克薩斯可不隻有一個瘋子。”
內瑟斯說:“首先我對諾克薩斯的情況不了解,而且我在整個大陸遊曆,也沒曾聽聞過你危言聳聽的這些事情,但這種村野鄉夫的陰謀論我倒是聽過不知多少。”
“信也好,不信也好,隨你的便,畢竟除了那一隻在沙子底下潛行的生物,我還遇到過一個人類,他的身上同樣有著那類生物的能量。”劫無所謂的說:“那金字塔裏的那個生物呢?它是什麼?”
“一個小孩,小約德爾人,但他的年齡遠比你大得多,被裹屍布封存在這個金字塔裏數千年,隨著隕落的帝皇一起下葬,但他依舊是存活的生物。”內瑟斯簡單地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