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人活個上千年而不死,他的身份不會是另一個隱藏著的飛升者吧,你是沙漠裏的死神,難道那個小孩是沙漠裏的尿布之神?”劫大感興趣。

“不是,他隻是個小孩子。”

“長生不老之術,那我更加感興趣了。”劫一笑。

沿著甬道往前,是一個小小的陵室,兩團永不熄滅的綠焰在大門兩旁的燈台上燃燒,鐵製大門的兩扇上分別紋著兩個神明,一個帶有鱷魚的長吻,另一個是神威肅穆的胡狼頭顱。

“看起來阿茲爾並沒有忘記你們的功勞,兢兢業業的守護著這片沙漠。”劫說。

塔利亞抬頭看著內瑟斯,他一臉的平靜:回應道:“事實上,驕傲的阿茲爾並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他將我們兩個的神像刻在大門上,意思是我們兩個隻是龐大帝國的守門人,在很久以前裏,守門的將領隻是一群花拳繡腿,沒見過血的毛頭小子。”

塔利亞低聲說:“聽起來你跟阿茲爾的關係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這般密切。”

“這是視野的長遠與否的問題。”內瑟斯說:“我身上肩負著守護這片沙漠的使命,皇帝終將在他的寶座上駕崩,而我永遠掌管著沙漠的生死。”

劫聳聳肩,他第一個走上前,看起來毫不費力地推開了鐵門。上千年的腐鏽並沒有阻止門軸履行它的職責,隨著門扇的開啟,金字塔內密封的氣體再一次與新鮮的空氣接觸,又一個黑黝黝的甬道出現在他們麵前。

“不過現在,沙漠裏的死神可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了。”說完這句話,劫走入了黑暗中。

塔利亞擔憂地說:“內瑟斯,劫的嘴巴就是讓人忍不住給他踢上一腳,這一點倒是跟我的師父一模一樣,他說的話不要放在心裏就是了。”

內瑟斯開始往前走,一邊說:“他所說的的確大多數是廢話,不過至少剛才的那句話,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沿著甬道往前,經過一個個緊閉門戶的密室,倒有一些是開放著的。裏麵透出了綠幽幽的光線,塔利亞好奇地往內看,大多數隻能失望地見到室內空蕩蕩的,在中心燈台的照明下,四處的牆壁雕刻著複雜繁冗的壁畫。看來這個帝皇對金銀珠寶的興趣,不如一些沾沾自喜的功績偉業。

走出甬道,便是一個寬敞宏大的空間,但看起來這座藏於金字塔內部的墓室經曆過某種翻江覆海的衝擊,現在隻是一座無人問津的廢墟。半根巨大石柱倒在出口處,墓室最上方的破開一個透入陽光的洞口,還能見到殘缺的神像佇立在洞口下方,被陽光照耀著。

“這裏就是阿茲爾破開束縛的飛升之地。”內瑟斯凝視著穹頂上的洞口,以他一貫而來的平淡語氣。

塔利亞仍然不忘來到這裏的目的,問:“我們該怎麼尋找那個生物,你既然能夠感受到它的氣息,那麼也能尋找到它吧。”

“是啊,我確確切切的知道他在哪裏,但是看起來他十分膽怯,似乎因為阿茲爾飛升的緣故,所以他遠離了這座埋葬室,我們要找到他的話,需要曆經重重的機關阻撓,畢竟哪一個皇帝都不會對闖入其陵寢的盜墓者有任何的憐憫。“

劫第一個開始行動,攀爬翻越那半截石柱,輕盈地落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塵土。他忽然注意到地上的一個精致的石雕,怒目圓瞪的鷹首,他拍拍雕刻上的塵埃,結果露出了一絲金黃的色澤。

內瑟斯警醒道:“最好不要動這裏的寶藏,阿茲爾給予它們惡毒的詛咒,當然應不應驗是另一回事,但隻要非恕瑞瑪民族的人獲取了這種寶藏,就會被種下遠古的詛咒。”

“這東西居然那麼棘手,算了,送給你小麻雀,你是恕瑞瑪族人,它屬於你。”劫把石雕扔向塔利亞,不過少女側身一讓,任由石雕砸入泥土中。

“我同樣對這東西沒有興趣。”塔利亞說完,向內瑟斯問:“那我們該怎麼辦,據你所說,那些機關不到迫不得已,還是不要去觸動為好。”

“我帶來了一小點蜂蜜酒,要不是今天到了這裏,我倒是把我身上帶著的這個小東西給忘了,可惜我在班德爾城太過引人注目,我沒能夠帶來更吸引約德爾人的東西來。”內瑟斯摸向腰間的布囊,掏了許久,才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捏在他的指間如同一顆黃豆被人用雙指夾著,他說:“約德爾人最喜愛的食物,希望這個東西能夠讓那個小約德爾人恢複幾千年前的一部分記憶,也希望幾千年前的約德爾人已經發明出蜂蜜酒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