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內瑟斯緩慢地說,仿佛這些音符重逾千斤。
塔利亞震驚了,仰視著那具龐大的軀體,大聲問:“你是說這是你的弟弟,傳說中的雷克頓?“很快她就找到了最重要的特征,那長長的鱷魚長吻,才徹底相信內瑟斯的話。
內瑟斯突然發現地上藍色的冰晶倒影著一個明顯的輪廓,一對旗幟般的雙翼以及修長的身軀,還有手上握著的巨大長劍。內瑟斯抬起頭,迎上了亞托克斯戲謔的雙眼,這個怪物曆經了這場殘酷的戰爭,毫發無損的出現在兩人的頭頂上方。
他坐在高碑般的晶體頂部,俯視著兩人,開口戲弄道:“內瑟斯,還有昔日在地下宮殿被殺死的少女,你們運氣不錯,剛好趕上了戲劇的落幕,隻見到了這個悲愴的結局,卻錯過了最精彩的屠殺。”
他特地單獨對塔利亞說:“死而複生的少女,本來我想給劇本上加上你的位置,可惜了,浪費了這麼一顆美好的寶石。”
“這麼說起來,我的努力算是白費了,做了這麼多事情,到頭來你居然告訴我我所做的一切毫無作用,實在讓我傷心。”居然是劫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兩人扭頭看去,劫從晶體高碑的邊緣饒了過來,慢慢地向他們走來。
“別靠近我們!”內瑟斯喝止他,警惕地握緊了巨斧的長柄。
劫不以為然,抬頭說:“我最尊敬的客戶,雖然我努力送來的寶石雖然沒有派上用場,但我的努力也不能忽視,您總不會食言吧。”
“我還沒如此愚蠢,能與影流的領袖交上一個朋友,也是一件幸事,如果不是您的話,事情就不會變得這麼有趣了。”亞托克斯用上了敬語,不過似乎在場的人都沒注意到,要麼就是故意忽略,“接著,劫,別拿不穩了。”他往前一拋,一團血紅色的物什自高空落下,被劫一手抓住。
內瑟斯聚精會神地看去,劫從腰間的布囊摸出另一件大小大概一致的物體,兩手分別拿著一個血紅色的東西,將其合並起來。等它們完全融合時,內瑟斯心裏一驚,他看得分明,融合後出現在劫雙手中的是一枚完整的心髒,極具力量感的跳動不休。
“祝你康複,劫。”亞托克斯說。
劫無所謂的聳聳肩,把心髒揣回布囊裏,他看著塔利亞還有內瑟斯兩人,問:“好了,戲劇也已經落幕了難道你們就這麼呆呆地看著我,或者看著上麵這位帶翅膀的老兄,不問點什麼?”
塔利亞恍然驚覺,但內瑟斯伸手止住了她的話,隨後抬頭問:“我能知道你是誰嗎?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當然可以,我可不像是那個隻敢在別人夢裏出現的家夥,藏藏掖掖地不敢見人。”亞托克斯笑道:“我叫亞托克斯,,至於你們想要怎麼稱呼我,隨你們的便。”
“那麼,亞托克斯。”內瑟斯遲疑地問:“你可曾經見過,一個飛升者,身披著金黃色的甲胄……”
不等其說完,亞托克斯就不耐煩地說:“你說的是阿茲爾吧,當然!雖然他僥幸地再一次沒有毀在我的傑作中,但想必日子也不大好過。他走了,你們找不到他的。”
“那好,澤拉斯呢?他怎麼也不在,這片區域……”他低頭看了看,“全都是澤拉斯最熟悉掌控的奧術能量,看起來阿茲爾跟澤拉斯狠狠幹了一仗。”
亞托克斯一躍而下,重重地在冰晶地麵上著陸,腳下的晶體現出蔓延的龜裂紋來。他高大的身軀和扇動的雙翼有著一股懾人的氣勢,塔利亞不由得警惕地倒退一步,試圖與腳下的土地溝通。她大吃一驚,發覺腳下的岩石雖然蠢蠢欲動,但難以突破這片冰晶的封鎖,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障礙緊箍住了。
“他也走了,你們同樣找不到他。”亞托克斯說:“不過你們能夠從這裏,還有某個被封印起來的可憐家夥猜測到,是澤拉斯用奧術能量封鎖了那個倒黴家夥的行動,那可是一個反戈一擊,澤拉斯現在想必正捂著傷口狠狠地咬牙切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