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連問了兩個問題,都得到了相似的答案,我覺得我應該得到一些更新穎的東西,不是嗎?”內瑟斯說。
亞托克斯不客氣地找了個晶石墩坐下,把劍放在地上,他往後敲了敲碑體的基座,“不該知道的事情,我想您不會貿然去問,我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麼,後麵不就是答案麼?”
“到頭來還是要牽著我們的鼻子走嗎?”
亞托克斯說:“這是不平等關係,你們應該一開始就明白,其實換個位置想就知道了,如果你們知道很多被應該塞進曆史角落的事情,而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提問,你會說出來嗎?”
內瑟斯問:“你是說,要用情報換情報?”
亞托克斯哼了一聲,笑了起來:“別主次不分了,問你該問的問題,做你該做的事。”內瑟斯和塔利亞不說話起來,既然對方語氣不善,他們也沒有笑臉相迎的意思。
“看起來你們對自己成為舞台中的木偶,感到十分不滿和抗拒。”劫在一旁說:“當然,換做是我,被這麼多絲線牽引著,癢都癢死了,還要手舞足蹈的討人開心,想想都要給舞台下的觀眾來上一腳,才能夠解恨。”
塔利亞說:“你們可沒有指使我們的權利,難道還能強迫我們不成?”
“我們可是文明人,用文明的手段去做事。”亞托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腦袋昏昏僵僵的不知情者最怕我的魔劍,但通曉曆史的學者最怕我這個地方,強迫你們?這倒不必,但你們會乖乖地按照我說的去做。”
塔利亞大聲說:“那我偏不做,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塔利亞,別被他輕易激發你的怒氣。”內瑟斯提醒說:“它會讓你失去最珍貴的理智。”
“這兩個人太討厭了,在這裏跟他們嘰嘰歪歪半天,說話卻像迷宮一樣繞來繞去,半天也得不出什麼東西。”塔利亞說:“我們別管他們,把雷克頓解救出來,就走吧。”
“將雷克頓救出來?”亞托克斯開懷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
內瑟斯說:“塔利亞,不要想當然了,現在把雷克頓救出來,他第一個揮動刀刃砍來的就是我們。他已經失掉所有理智了,在陵墓封存的最後一刻,我親眼見到,雷克頓成為了一頭真正的野獸,飛升者的力量被他拿來破壞,殺死眼前所有生命。”
這番話還有另一個含義,,塔利亞環視周圍,目光遠眺著整座墳墓般的平原,心裏有了什麼可怕的猜測。她忽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這麼說,雷克頓在這場戰爭裏,也參與了屠殺?”
亞托克斯提醒說:“屠殺意味著一邊倒,準確來說,雷克頓一開始威風凜凜的衝入戰場廝殺,不過凡人哪是他的敵手,你說屠殺也沒有錯。”
塔利亞忽然後悔了,她覺得自己不應該來到這裏,她現在就應該離開,再也不管不顧這個被冰封的神明。她應該救走雷克頓嗎?塔利亞心裏拚命地問自己,盡管真實答案被她盡全力掩埋,卻還是一點一點地浮出了水麵。
她恨雷克頓,也恨將恕瑞瑪拖入戰爭的阿茲爾,更恨一切的始作俑者,從來未曾近距離見過一麵的澤拉斯。她絕不願去救這些屠殺平民的飛升者,他們掌握了力量以後,根本沒想過保護別人,隻有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而戰。
“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被封印在了這麼一塊巨大的晶體裏嗎?”亞托克斯忽然站起來,拾起他的巨劍,慢慢地述說:“他是被澤拉斯封印的,澤拉斯深恨雷克頓的背叛,確定了無法追上阿茲爾之後他將無處發泄的怒火集中在了雷克頓身上,最後將他封印在了這裏,所以這片區域充滿了澤拉斯的奧術能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