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估計愣過頭了,什麼也沒想就傻不拉幾的去開門了,連他們現在在二樓,不會有人莫名其妙的上來,更不會是傭人,因為他們沒有清源的命令,從來不敢上二樓。
在這三十秒內,這些鍾汪洋全部都想到了,可是清源卻直愣愣的把門去打開了,絲毫忘記了她現在衣裳還有些不太雅觀。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鍾汪洋忙的拉好了衣服,就覺得一陣冷空氣越洋而來,冷的讓她哆嗦到心虛。秦川像一座雕塑似的走了進來,溫潤如玉的臉上一絲一毫的起伏都沒有,他帶著一副黑色襄金絲框的眼睛,就那麼走了進來,像一聲悶雷,毫無預兆的劈了下來。
鍾汪洋衣裳雖然拉好,但是床上的被子被她踩的有些淩亂,看他冷冰冰的眼神,她頗有一番被人捉奸在床的即視感,心裏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響的厲害。
清源依舊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他上前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很親密的一種動作,他說:“哥,你怎麼來了?”
秦川的臉色瞬間鐵青了下來,他一把甩掉清源的手,不由分說的上前拉住了鍾汪洋的手腕,力氣大的讓她皺緊了眉頭。
走到清源旁邊的時候,秦川停了一下,就在鍾汪洋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煙灰缸,毫不留情的砸到了清源的頭上,鮮血順著清源光潔的額頭流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手帕扔給清源,然後拉著鍾汪洋的手腕揚長而去。
鍾汪洋被他剛剛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不明白為什麼秦川砸了清源一下,還給他手帕。她也不明白,清源那個小太歲居然沒有出手打回來,也沒有讓人攔住他們。
出了清源的別墅區,鍾汪洋潛意識的望向了二樓,這次清源受傷全是因為她,真是太倒黴了。
秦川把她甩到了車上,臉色陰的特別可怕的問她:“你怎麼在這裏?”
看著他冰冷的眼神,鍾汪洋心裏突然有一陣的委屈。她怎麼在這裏?如果不是當時清源在她身旁,她昏倒在酒吧裏,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她在醫院兩天時間,他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剛剛一見麵,他問的不是你這些天怎麼樣,清源有沒有欺負你,而是你怎麼在這裏,語氣帶著濃重的冰冷,還有異常的責備。
鍾汪洋的淚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頭疼的厲害讓她情緒有些失控,她看著秦川,用她從來沒有用過的語氣,說:“我怎麼在這裏?秦川,你不覺得現在問這句話太晚了嗎?!我已經失蹤兩天了,你連個頭發絲都沒看見,現在還問我,我為什麼在這裏,你好臉!”
秦川沒有想到她會吼出來,也被她震了一時三刻,久久不能言語。
鍾汪洋繼續說:“你見我的第一麵,不是我這些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欺負而是一句,我怎麼在這裏?好啊,我告訴你,我樂意在這裏,我喜歡這裏行不行?你是不是很滿意?”
說完,在秦川錯愕的神情下,鍾汪洋下了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