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從濱海別墅跑到聶如今居住的向陽街了,隻是一抬頭,就看見了聶如今的樓下,身上大汗淋漓提示著她,她是真的走過來的,而不是穿越過來的。
站在聶如今的樓下,鍾汪洋的腳仿佛定住了一般,她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隻想一個人呆著,但是潛意識的思維,還是讓她來到了這裏。
鍾汪洋站在樓下許久,看著天邊的一輪彎月,隱隱約約透著一抹血紅,看起來詭異極了。她的雙腿好似灌了鉛,正想轉過身離開,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道,俗不可耐的證明著來人。
聶如今被她嚇了一跳,後退了三步才緩過神來:“鍾汪洋,你怎麼了?大半夜的在這裏嚇神呢?”
“嗯。”鍾汪洋淡淡嗯了一聲,感覺有些無力,被聶如今連拉帶扯的帶上了樓。
“哎,汪洋,你是不是哭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秦川那小子,告訴我,我替你揍他。”聶如今很氣憤,聲音也特別的大,在空曠的樓道上顯得十分嘹亮。
鍾汪洋沒有回答,聶如今這人說的出絕對做得到。
進了房間,鍾汪洋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聶如今看她一直沒有反應,就過來摸了摸她的臉,說:“怎麼了?”
聶如今的聲音是難得的溫聲細語,她的手由於剛剛從外麵回來,十分的冰涼,碰在她的臉上,很舒服,鍾汪洋不自覺地按住她的手,汲取著涼氣。
“等等,你全身都是汗,我去開空調。”聶如今說著,就要掙脫開來,去拿空調遙控器。
鍾汪洋拉住了她,搖了搖頭:“我沒事,洗個澡就好了。”
聶如今說:“你這兩天去哪了?秦川打過電話過來,很擔心,我告訴他你和我在一起,我對你好吧,這就是好姐妹好閨密好朋友。”
“他給你打過電話?”鍾汪洋有那麼一絲發怔,然後下意識抬頭,重複了一遍:“他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的?”
聶如今疑惑的看著她,說:“前兩天阿,不過我說汪洋,你在外麵玩的那麼瘋,要是秦川知道,會怎麼想?”
鍾汪洋說:“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後她就展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解釋,直到最後麵的解釋越來越亂,索性她就不在吱聲。
聶如今皺著眉頭,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就是有些天雷勾地火。聶如今沒有什麼心機,從來不會多想別人什麼,所以對於她說的話,聶如今的表情從來都是直接表現在了臉上。
這個時候,縱然知道秦川或許找過她,但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去和誰說。就像今天的這件事情,唯一能聽懂她的話的,恐怕就是清源那個小太歲。
想到這裏,鍾汪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自從清源要剁掉蜀繡的手指,她就怕清源,今天她踹了小太歲一腳,相當於在老虎頭上拔了毛,秦川又給他一煙灰缸,這相當於直接像小太歲進行人身攻擊。光是想想,鍾汪洋就覺得窩心,以後看起來要盡量跺著點清源,不然不知道那天她的手指頭就和她骨肉分離了。
她說過,秦川是她愛不起的人。
或許前世她是秦川的心上人,所以輪回到現在就變成了青梅竹馬,但是妹妹一樣的存在。由於她前世傷害了秦川,所以到現世,她身上多了那麼多汙點,讓她不敢再去說愛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