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想法,她都不能跟別人說,他們會笑話她是傻瓜,世上哪有什麼輪回?世上哪有什麼前世今生?哪有那麼多冥冥注定?
?洛可兒一直都說她是個傻瓜,可是,現在洛可兒也淪落到了傻瓜的境界。她在等一個叫做顧司昂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可能一生都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或許,在不久的某一年,等洛可兒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別人的夫,在異地寂靜的深夜裏,他會不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叫做洛可兒的女子,對自己那麼癡狂?會不會想起她,也會清淚一把?還是,在冰冷的歲月裏,他已忘記?
又或者聶如今,她苦等一個男人九年,最後那個男人回來了,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了,她卻突然不想去愛了。九年阿,整整九年時光,一句愛恨之間就沒了。
鍾汪洋忽然覺得可笑,她們都是傻瓜,不折不扣的傻瓜。
當然,這樣的傻瓜,是鮮有人能夠了解的。
整整三天,她每天六點起床,然後坐在陽台前,看一種開的極其豔麗大紅色的花朵,看到日暮西沉,看到日落星辰。
手機關了機,沒有人能夠找的到她,她很努力的不去想念秦川。
xxxxxxx我是誤會解除不了的分界線xxxxxxxx
秦川坐在一間潔白的房間裏,周圍擺滿了畫紙,但是全都是潔白無瑕,沒有一絲的渲染,他抬起頭看向天外,陽光明媚到燦爛,說:“你幫我把那些畫稿都丟了吧。”
宋湘湘看著手中一匝畫稿,上麵明媚女子的笑臉分外好看,女子手中拿著一束角櫥,但是從未開放。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然後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些年,你總是畫同一張畫,但是卻都要丟掉。”
她認識秦川五年,每一年,他都會拿著許多許多的畫稿前來丟掉,開始的時候,她不知道這畫裏的姑娘是誰,但卻深刻的記著,她的眉眼很淡,笑容很甜,她手中的角櫥從來都不會開花。
直到前不久,她陰差陽錯在醫院裏撞到了那個姑娘,開始她是沒有認出來的。直到在酒會上,她才認了出來,那個姑娘,就是秦川這些年來畫上的姑娘,但是不同的是,畫上的姑娘明亮大方,現實見到時候,眉宇之間卻多了一抹彷徨。
秦川沒有回答她的話,一直抬著頭看向窗外。
宋湘湘不死心的問:“既然她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丟掉?而且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麼?你還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你又不是我們藝人,戀愛結婚身不由己,你這是何必?”
秦川愣了一愣,笑了起來,說:“湘湘,其實,我告訴你,畫裏的那副角櫥,是永遠不會開花的,這是一朵永遠無法盛開的鮮花。”
宋湘湘緊緊盯著秦川清涼的眼睛,她說:“為什麼呢?”
秦川歎了一口氣,他說:“湘湘,你別問那麼多了,總之,這是一株注定無法盛開的角櫥,就像這些畫稿,也永遠不會見到天日。有很多事情都沒有為什麼的。譬如,你為什麼選擇這一條路,為什麼?譬如,洛可兒會對顧司昂不死不休,為什麼?譬如,你喜歡上程佐,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