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也不是很冷,太陽落山之前伊梨已經回家了,但是回到家中打開電腦就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過。羅零也不打擾她,自己在一旁彈了兩隻歌之後就回房間,拿一本伊梨近期在看的,而他根本看不懂的亞當斯密的《國富論》開始硬啃。
在他看到“……每個人都不斷努力為自己所能支配的資本找到最有利的用途。當然,他所考慮的是自身的利益。但是,他對自身利益的關注自然會,或者說,必然會使他青睞最利於社會的用途。這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引導著他去盡力達到一個他並不想要達到的目的。”的時候羅零不禁表示讚同,然後感慨自己早年怎麼沒像伊梨一樣多看點書,然後饒有興趣的想繼續讀下去。
伊梨打開門站在門口沒有動,羅零這才拿下書盯著她。
黑色蕾絲的吊帶絲綢睡裙和掉了半邊肩的同款睡袍在伊梨的身上毫無違和感,隻是羅零第一次見她這樣穿驚訝的一下就把亞當斯密拋到西西伯利亞去了。
伊梨一隻手拿著葡萄酒杯,頭發應該是剛洗完澡才自己稍微打理成卷發的,然後她光腳走進來坐在羅零身邊,羅零趕緊支起手臂向她的反方向挪了一挪,然後瞪大了眼睛上下盯著看。
這個時候與其說羅零再看自己的獵物,還不如說,伊梨在挑釁自己的獵物。
“你這……這樣……不好吧……”羅零盯著她看,血管都開始膨脹,又開始不斷想要咽口水,於是把一旁的被子扯來蓋在身上,他以為這樣能夠讓他冷靜一點。
伊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多不好?”她向羅零挨近。
“我怕……”羅零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裏發毛覺得有點害怕,於是又往她的反方向挪了一點。
伊梨這次也不挨近他了,直接用自己沒有拿紅酒的那隻手來回在他手臂上摩擦,然後用很誘人的低沉語調問,“怕什麼?”
羅零幾乎就要失聲,他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用眼睛盯著伊梨塗了正紅色口紅微微張開的嘴唇,珍珠一樣的牙齒在嘴唇中若隱若現。他不知道伊梨在跟自己玩什麼遊戲,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忍不住吻上去算不算他輸了,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舉動就像自己腦子裏現在想的這樣直接撲到伊梨身上,他可能會被伊梨打死,畢竟她練過拳擊。
羅零在幻想的那個畫麵一下子破碎,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大腦短路的電光火石聲,然後他企圖在腦子裏想一些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每……每個人都不斷努力......為自己……為自己……
不行,根本想不起來剛才看了什麼。
更該死的是他把眼睛稍微往下一滑,看到黑色蕾絲旁邊的鎖骨,和下麵……
不……不行......
羅零把眼睛往上移開始想伊梨這口紅是什麼牌子。
伊梨似乎注意到羅零在盯著她的嘴,然後她輕輕張開嘴,極具挑逗意識的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怕什麼?”她把臉挨到他麵前。
羅零看她眼睛也不是,不看她眼睛也不是。
他把目光往左上方移了移,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怕我控製不住。”說完這句話,他的臉還是紅到了耳根。
伊梨笑了,但是不是平時讓羅零迷戀的那種笑容,是一種鬼魅但是讓他無法移開目光的笑,“控製不住什麼?”她喝了一口紅酒,但是沒有咽下去。”
“控製不住力度的輕重。”羅零講完這句話似乎輕鬆了很多,他就正正經經地看著伊梨的嘴角越咧越彎,然後湊近他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