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因衝到西華德的床邊,用刀猛刺國務卿。這時,西華德的另一個兒子聽到聲響衝了進來,不料被手持凶器的佩因在前額劃了一刀,並且砍傷了手。
佩因感到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迅速離開臥室,跳下樓梯,在樓梯上他又撞見了一個國務院信使,佩因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信使又砍傷了。直到逃到大門前,狂奔的佩因不停地尖叫:“我瘋了!我瘋了!”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所有遭到佩因襲擊的人最後都康複了,而且西華德在林肯死後的約翰遜總統任期裏還繼續做他的國務卿。
蒲斯於晚上10點平靜地進入了總統的包廂。本來包廂是有個鎖的,但這鎖在幾天前就壞了,也沒有人報告此事。
由於蒲斯本來是個演員,所以警衛總統的人都沒有為難他。警察約翰·派克本來應該是守在大廳通往包廂的必經之路上的,但是他對看戲毫無興趣,所以躲到另一個房間去喝酒去了。
當蒲斯進入包廂後,他平靜地把槍瞄準了林肯的左耳和背脊之間……1675名觀眾中,隻有很少人聽見槍聲,甚至坐在旁邊的林肯夫人和幾個陪同看戲的人都沒有對槍聲太震驚。因為蒲斯選擇了戲劇的高潮時開槍,演員的大笑和槍聲混雜在一起是很難聽清的。
接下來包廂裏一片混亂,蒲斯從包廂裏跳到舞台上(他在那兒跌斷了腿),轉身向觀眾喊了句:“一切暴君都是這個下場。”這是弗吉尼亞州的名言。
全場觀眾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追上去,眼看他一瘸一拐地溜出了後門,跳上一匹事先準備好的馬逃走了。
疑雲重重的內幕
蒲斯和他的同夥赫羅爾德穿越了阿納科斯蒂亞河上的大橋後,進入馬裏蘭州,他們倆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往南狂奔。為了治療蒲斯的腿,他們在一戶人家躲了一整夜,這家人還給蒲斯上了夾板。
第五天,他們開始等待機會渡過波多馬克河到弗吉尼亞去。4月20日,蒲斯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隻船。接下來的兩天裏,由於河水暴漲,他們不得不在馬裏蘭州的邊界潛藏了兩天。4月22日,他們最後成功地渡河逃到了弗吉尼亞,並繼續向內地潛行,後來他們到達了理查德·加勒特農場。與此同時,緝拿凶手的聯邦偵探和紐約第16騎兵隊開始順著蛛絲馬跡,一點點地也摸到了加勒特農場。
4月26日,聯邦軍隊終於在弗吉尼亞的加勒特農場一個燃燒著的倉庫裏找到了這位馬裏蘭出生的蒲斯,並且將他擊斃。
軍事法庭判定其他八名同夥共謀策劃了這次暗殺。其中四名被判處絞刑,另四名被判罰苦役。這其中有兩個人的判決可能有失公正:瑪麗·薩拉特,蒲斯策劃綁架行動的那個旅館的老板,她參加了開始的策劃綁架活動,但是她大概對改變後的暗殺計劃一無所知。塞繆爾·馬德醫生,他為蒲斯治過受傷的腿,充其量不過是名事後從犯。
薩拉特夫人被絞死了,馬德被判終生監禁,但是1869年,他同其他幾名被監禁的同夥一起得到赦免。對他們的量刑在一定程度上受了暗殺事件發生後報仇雪恨的公憤和歇斯底裏情緒的影響。
耐人尋味的是,蒲斯還沒有受到審判就被打死了,這同一個世紀以後李·哈維·奧斯瓦爾德一樣,這引起了大量的推測,究竟誰是這次暗殺行動的幕後策劃者。
許多北部人認為傑斐遜·戴維斯同蒲斯同謀策劃了這次暗殺,另一些人則認為安德魯·約翰遜由於某種原因介入了此事。一些同時代的人或稍後的作家試圖將蒲斯同邦聯在加拿大的特務聯係起來。至少有一位曆史學家認為幕後策劃人是陸軍部反情報機構的負責人拉斐特·貝克,因為他在組織和領導那次追擊中打死了蒲斯。有一位作家則認為,蒲斯已改信羅馬天主教,他是為了耶穌而刺殺林肯。
大多數當代人推測,是陸軍部長斯坦頓為了共和黨激進派的利益策劃了這次暗殺,他們因為林肯的軟弱的重建政策而要除掉他。還有一些作家認為在弗吉尼亞被擊斃的不是蒲斯,而是一位和蒲斯長得十分相像的人做了他的替罪羊。
最近的一部書和一部電影設法把所有這些觀點彙集在一起,幾乎把聯邦和邦聯的重要人物都同林肯被刺的事件聯係了起來,因為北部一些銀行家在他們身上花了大量的錢。
關於暗殺事件是個眾說紛紜,永遠找不出答案的問題,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能夠證實這些假設。蒲斯和他的一小撮同夥似乎是沒有別人指使的,在弗吉尼亞被擊斃的那個人確是約翰·威爾克斯·蒲斯本人。
2.肯尼迪:財團政治的犧牲品
1963年11月22日,美國達拉斯。總統肯尼迪的巡行在幾聲槍響後突然中斷。官方認定李·哈維·奧斯瓦爾德是刺殺肯尼迪的唯一凶手,但這種說法不能令大眾信服。
這天中午,肯尼迪乘飛機到達這個城市進行訪問。接著,總統夫婦乘汽車從機場去達拉斯市區,準備在那裏發表一篇演說。肯尼迪夫婦和得克薩斯州州長康納利夫婦同乘一輛敞篷汽車,從歡迎的人群中間緩緩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