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陰影:刺客史上的謎案(3)(2 / 3)

他的叔父曾經投降過敵人,成吉思汗不分俘虜給他,還想殺了他。大將博爾術、木華黎等苦苦相勸,說他叔父和他父親從小在一個帳房中居住,在同一口鍋子裏吃飯,不能隨便殺掉他。成吉思汗想起了父親,才饒了叔父不殺。

後來,成吉思汗率領大軍去征討花剌子模。那是在蒙古人西方的回教大國,土地廣大,人口眾多,兵力很強。花剌子模的蘇丹摩訶末傲慢而糊塗。

成吉思汗出兵的前夕,妃子也遂對他說:“大汗越高山、渡大河,長途遠征。如果你高山似的金身忽然倒塌了,你的蒙古國家由誰來治理?你像梁柱似的金身忽然倒塌了,你的神威大纛由誰來高舉?你四個兒子之中,由誰來執政?請大汗留下旨意。”

這件事是大家心中都已想到了的,但誰也不敢提。也遂是成吉思汗寵愛的妃子,所以她說了出來。

成吉思汗召集眾人,說道:“也遂雖是女子,她的話倒是很對。我弟、兒子、博爾術、木華黎,你們都不說。我倒不知自己已經老了,好像是不會死的,竟把這件事給忘了。術赤,你是我長子,你怎麼說?”術赤還沒開口,次子察合台大聲道:“父王叫術赤說話,要派他做什麼?我們能讓篾兒乞的雜種管轄嗎?”

術赤聽察合台這樣說,跳起來抓住他的衣襟,怒道:“我父王從來不把我當做外人,你為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你什麼事勝過我了?你不過暴躁驕傲而已。我和你比箭,要是我輸了,就割下大拇指。我和你比武,要是我輸了,就倒在地上永遠不起來。請父王下令。”

兩兄弟互相拉著衣襟。博爾術搶上去拉住了術赤的手,木華黎拉住察合台的手。成吉思汗鐵青了臉不做聲。

大臣闊可搠思說道:“察合台,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你們出生之前,各部各族的人都打得昏天黑地,連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大家日夜隻是打仗、擄掠。察合台啊,你的話讓你母親傷心。你們同是孛兒帖夫人的兒子,是同胞親兄弟,你這樣的話,忘了母親的大恩,令她傷心落淚。你們英明的父王建國之初,何等艱難困苦,忍饑挨渴,汗流腳底。你們的母親一同吃苦,把好吃好喝的東西留給你們,清洗你們的屎尿,直到你們會站立騎馬。你們母親盼望的是愛子幸福,你們千萬不可令她憂愁。”

成吉思汗道:“不能這樣說術赤,術赤當然是我的長子,這種話不許再說。”察合台見成吉思汗為術赤說話,就笑道:“術赤是有本事的,術赤和我,都是父王的兒子。我二人齊心合力為父王出力。三弟窩闊台仁慈,我推舉他將來繼承父王的大業。”

成吉思汗問術赤:“你怎麼說?”術赤知道自己沒有希望繼承大位,便道:“察合台的話不錯,我們二人齊心為你出力,我也推舉窩闊台。”成吉思汗道:“世界廣大,江河眾多,你們隻要出力去攻打外國,地方有的是,你們盡可去占來做牧場。術赤、察合台,你們兩個今後一定要和睦,不可讓人恥笑。”兩人都答允了。成吉思汗問窩闊台:“你有什麼話說?”窩闊台道:“父王恩賜,兩位兄長推舉,我隻有勉力去做。要是我的子孫不行,雖然包著草,牛也不吃,雖然包著油,狗也不吃,那麼自有兄弟們的子孫來高舉父王的大纛。”

成吉思汗點頭稱是。問四子拖雷道:“你有什麼話說?”拖雷素來和窩闊台很是友愛,說道:“我願全力輔助窩闊台三哥。他忘了的,我提醒他;他睡著了,我叫他起來;他出去征戰,我總是在他身旁。”於是成吉思汗便立窩闊台為繼承人。

在攻打花剌子模時,術赤和察合台兩人仍是不和,兩軍不能協調,征戰不利。成吉思汗派窩闊台做總司令,統率兩軍,這才節節勝利。

突如其來的死訊

在征伐花剌子模的回兵途中,在迦裏夫地方,術赤悄然引本部人馬不辭而別,向北而去。從此,他脫離了成吉思汗的軍隊,再也不曾回歸。雖然北方的草原是成吉思汗早已親口封贈給術赤的領地,但是不辭而別,在最為注重紀律的蒙古人中,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成吉思汗甚至可以從中嗅到某種陰謀的味道。

關於術赤離奇的猝死,與他的出身一樣,有各種各樣的說法——

根據較正式的記載,成吉思汗晚年,他所征服的大帝國,從中心騎馬向四方奔跑,據說東南西北都要奔馳一年才到邊界。他把這個大帝國分給四個兒子。長子術赤的封地,在今鹹海、頓河、伏爾加河一帶,稱為“欽察汗國”。因為那時候這些地方叫做欽察。術赤是長子,但不得繼承大位,封地又遠,所以怏怏不樂,後來就自稱“生病”了。成吉思汗派他去征討裏海、黑海北方諸地,術赤沒有很快出動,成吉思汗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