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妯娌亂彈琴(1 / 2)

電影放完,人散影終。有鄰村的人問家慶能不能辦一張卡,家慶說這是專門為大家辦的活動室,當然可以來。隻要有人來,歡迎加入。

那些人都讚口家慶有眼光,是個難得有為的年輕人。家慶雖然目前困頓,但是他用自己的能力和光明磊落贏得村裏人的讚佩。

這電影是家慶租回來的,放完,他要負責收拾。玫玲一直等著,幫他收拾完,一起回家。玫玲現在不再那麼害怕麻行梁人的閑言碎語,她要愛,她要光明正大的愛。她和家慶的心是一體的,家慶的事就是她的事。自從趙晨瑞不再來麻行梁糾纏玫玲,麻行梁人也明白了大概,滾叔的外甥是沒戲撤退的。玫玲和家慶走的近,他們也就不再非議。玫玲和家慶收拾完東西回家,花翎留玫玲跟她說話,兩人就夜裏嘰嘰咕咕的半夜不歇。玫玲的爸媽也不喚玫玲,他們在內心裏也默認了家慶這個嘉婿。

麻行梁開辦文化活動室,這是前無僅有的事。整個鎮上都轟動,有人電話給《金州日報》社,記者也來采訪調研。頭版頭條的刊登這件新農村建設中出現的創新事。李樹堂在這時更是大紅人,走到哪家,都是貴賓宴,上座都是他的。他媳婦廣播一樣的嗓子,是聲震屋瓦,房前嶺後,隨處可聞。

這樣的生活,能長久麼?家慶不去爭搶這件事的頭功,他做著他一心想做的事,他也沒想過這件事成功後有多大的影響,他也沒有李樹堂那樣巧舌如簧的宣傳口舌。僅僅是一種生活的彈性反抗,這個地方給他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太多苦澀的經曆。沒必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歸結到那些人本身,家慶做好一件自己應得的事,他就是贏家,比李樹堂村前嶺後的宣傳好。還有價值。他經遇的事,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他的生存情感,讓他在這樣的生活狀態下,已經沒必要再去計較那些口是心非的對或錯,讚揚或貶斥。家慶以後的生活會怎樣?他沒想過,他隻想做好眼前的事,既然生活處處顯示出他的偏向,那麼,家慶就有勇力去爭取正當的回報。回饋給自己所經遇的事。

文化活動室進展的順利,也很受麻行梁歡迎。家慶看著叔伯嬸娘從書裏學到養殖管理的知識,看著他們很認真的讀著那些千百字的文章,有時一天才能看完一篇,有的就讓自己上學的孩子或孫子讀給他們聽,他們在聽中學習揣摩,不管怎樣,他們學到了知識,學到了技能,家慶也就心滿意足。他的目的達到了。

平凡中的生命個體,沒有想過高尚的光環會罩在自己的頭頂,無意識的走向高尚,比苛求的滿足更有長遠的意義。生命的旺盛期,也是有流量的,偶爾流入死穀,峰回路轉,就是平遠的江口。海浪的聲音,水鳥的翱翔,帆桅的擊風搏浪,還有海市蜃樓的幻影。但是,那順暢的流動,要比嵐河的死沉要安全。烏黑深沉的河麵,不見底,那是一口噴血的嘴,咽下一具具淘金的身體,還吐不出來骨頭。冰凍的枯窖,又隱藏了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

滾叔的媳婦胡桂芝和有根的媽,向來是麻行梁的信息源。好事從她們口中起,壞話從她們口中生。有根的媽是個典型的瞅紅踏黑的人,家慶家賣茶紅火時,她是家慶家的常客,那時有家慶的媽,她雖然沒有很多話,但是,別人也不能把她怎樣?滾叔媳婦胡桂芝那次來家慶家胡鬧,家慶媽就人多勢眾的霍耳光子,毫不留情。有根的媽有點含糊。現在,她又跟胡桂芝好上。兩人如膠似漆的跟情人一樣。哪家有一碗豆腐,另外一家必會有一半,人情來往的頻繁。她們在一起就沒有別的話說,都是別人家的七長八短。

這次看著家慶家人往頻繁,隔壁村子的人也都來辦卡看書,她們眼熱,話就出來。有根的媽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消息,說家慶有紫陽茶廠廠長在背後支持,看他回來也不愁房子,也不愁工作。鎮上茶廠不要他,他也不去找人托關係,而是無事一樣。玫玲一家現在對家慶也是熱乎。好像家慶就是他們的女婿一樣。把我們李家人的臉都丟光了。女娃還沒過門,就親熱的一家子一樣。

胡桂芝也是個沒有底的爛水壺,裝不住東西,有一點水就會滲漏的那種人。她悄聲對有根的媽說玫玲那次在鎮上,被他外甥那個了,家慶還蒙在鼓裏。玫玲爸媽看著玫玲已經不是閨女,就明裏答應玫玲和家慶來往,好糊住麻行梁人的口,他們是自由戀愛,這樣麻行梁人和家慶就不會懷疑玫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