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妯娌亂彈琴(2 / 2)

有根的媽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胡桂芝說你不信,你想想,我外甥這一時來過幾次麻行梁,以前一周不是隔三差五的就往這跑,現在不跑了。有根的媽一想也是。胡桂芝告訴她這事不要傳出去,兩個都是她至親的人,玫玲是她侄女,那個是她侄子,傳出去讓張家人知道了,我們李家人的顏麵往哪放。有根的媽嘴上不停的詛咒發誓。又說家慶這次就活動室的機會,發了一大筆,本來說這是我們麻行梁的活動室,他卻兼顧到別村的人,有點不合常理。放電影也是,應該賣票,那麼多人都來,在我家喝水占地。走時滿地的垃圾,要我清掃半天,也沒人說一句客氣話。滾叔的媳婦說你跟支書說,要他出麵說句公道話。不然你就不準以後在你家院壩放映。有根的媽點頭稱是。

有根的媽回去跟李樹喜說這事,李樹喜聽了就說你們女人就是見識短,不就是占地喝水嗎?你又能忙多久,一天少跑幾趟路少說一時話,時間就出來了。你想想,每年我們找人幹活,都沒出工錢,這是他們心甘情願的?還不是這些小恩小惠。你今天給他們水喝,明天你到他們門上,還不是換回來了。小事暖人心,太計較了別人會還你的。有根的媽聽著也是,便把玫玲的事也說給李樹喜,李樹喜馬上正色說以後任何人麵前都不要再提,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胡桂芝說的,你也不知道。有根的媽不再說這話。李樹喜並警告她以後再別聽胡桂芝胡說。

清娃也來活動室,他來不是看書,而是找家慶說話。家慶讓他看書,他說他不是看書的料,從娘胎裏出來就沒帶墨水,現在讓他看書,還不是讓他死。有他媳婦,他們家就不缺錢用。那些莊稼和退耕林款不要也不會餓死。家慶也不再說。清娃問家慶他和玫玲現在發展的怎樣了?有進展沒?早就看出滾叔的外甥趙晨瑞不配,那王八日的,想跟你掙,玫玲答應了,我都不應。家慶說還是沒咋樣。清娃又說他在茶廠謀了個事,要是茶廠有消息,他就幫家慶在裏麵串通。家慶現在已不再奢望茶廠向他伸手,去不去都不會影響他現在的計劃。茶葉是他的生命,他不會放手,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不到。

七月半,在麻行梁按照上輩留下來的規矩,是要給死去的親人上香燒紙祭奠。家慶的爸大清早就打印好香紙,吃過午飯就去家慶媽的墳。他站在那看一會,又繞著她的墳轉一圈,坐在墳前的祭台上抽一支煙。眼睛裏滿是煙霧籠罩。她此時在他身邊麼?她應該很安心地過斷腸橋的。她的去世,沒有把家慶的激情撲滅,但是,家慶爸的內心,卻空出很大的空間,空空的。他思念心切,就來這,坐在這祭台上抽一支煙。看著嵐河水靜靜地,想到那些過去的事,也如這河水一樣,流逝的無影蹤,自己現在不能去尋她,家慶不能沒有他這一支唯一的支撐柱子。花翎不能回家看不到媽,還叫不應爸。花翎回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痛苦不堪,她勇敢的抑製住內心的虛弱,微笑的麵對眾人。家慶現在的情況,有點窘迫,但是,他相信他們的兒子是獨一無二的,他現在這樣輕鬆,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已經把他們夫妻兩個半生奔要做命的事都做盡,讓他這張老臉在生命的在最後時間裏,也風光無限。

山風,鼓進耳膜,涼意陣陣襲來。看遠方,綠山蔥木。近處莊稼蔥翠,蟲飛蝶舞。一個煢煢孤影,形影相吊。把寄托和盼望都交付給正在成長的兄妹倆。他的眼神和諧,布滿光澤。家慶和花翎也在黃昏時來上墳。看他爸還在。也不打擾。靜靜的走到那,燒紙磕頭後,也坐在那,河麵上倒影灼灼,靜默的山風,肅穆的表情。一家人團圓在這孤荒的山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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