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怪物搏鬥的競技場?這裏的住民會是哪一個年代的家夥呢?可看情況,五號塚很有可能是通往裏山的,這麼說來裏頭傳言的怪異的山民沒準和壁畫上的家夥們同祖,那他們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能夠掌握並控製這樣的怪物的呢?而這種奇特的試煉文化是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通過地上的新舊不齊的青磚來看,這很有可能,而且說不定這頭的山民到今天都保存著這種奇特的風俗。
“那一定會有人死在這裏。”袁業說。
“那是當然的,”袁業補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天哥一樣偉大。”
“去!少惡心我了。”我道。但看著牆上的壁畫,我不禁想,如果被放入的勇士意外身亡,是誰來解決那隻怪物的呢?難不成是一大群人衝進來?這看來族中必定有一個能力過人的人,能夠有十足的把握解決這些怪物。
阿公轉身道:“不管怎樣,這地方也就這麼些東西了,總呆著無趣,還是得前進探探出口。”
外通的路居然是一條青磚鋪就的直道,燈光照射下去能夠直接看到底,盡那頭似乎是一扇門。經過紅外儀器的測量,距離隻有二百多米,於是我們帶上了所有的裝備出發。直道是有一定的坡度上斜的,但是是緩坡,走起來並不吃力。整個走道修建得比較寬闊,這樣長而闊的道,是怎樣在山裏頭挖出來的?很幸運的是一路上看來並沒有岔道,看樣子這就分明是一個專門的“試煉場”。一路上無話,很快就到了盡頭。靠前的是一塊石壁,但從結合處的縫隙來看很明顯是一道可活動的機關門,門前鋪了一大巨大的原型石板,上麵是一個奇怪的圖樣,以一個圓為中心,各種繁雜的花紋呈放射狀散開。
我們走上前去,踏過石板到了門前。“咋開?”威子問道,“莫不成又有什麼機關?讓小爺我摸索一下。”
想不到教授居然歎了一口氣,滿臉的無奈狀:“想不到是這樣……這種門是單開的,外頭能開,裏麵是死活也出不去的。”這讓我心忽然是拔涼拔涼的,出不去這話說的也真是……所以又是一條死路?“實在不行我們砸出去。”袁業說著就要動鏟。“噓!”阿公忽然阻止他,“有聲音。”
我們屏住呼吸細細去聽,門外很顯然傳進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威子為了聽得更清楚,把耳朵貼到門上去聽,而這一瞬間整扇門忽然震動一下,威子嚇個趔趄退了回來:“什麼情況!”門居然緩緩往上打開了!我從門下的縫隙裏看到了穿透進來的紅黃色的跳動的光,由於迫不及待,威子立刻把身子俯下去往外頭看,而他趴下的那一刻,瞬間就驚恐地把手舉了起來。
“你做啥?”袁業皺著眉頭,十萬個不解。
我覺得不妙,因為門正在緩慢上抬,而透過下方漏出來的孔隙,我已經看到了許多隻赤著的腳。我立刻把手慢慢伸向了背後的劍,袁業教授阿公也隨我警覺地向後退去,威子仍舊伏在地上怪異地舉著雙手。而我們隻往後頭悄悄地挪動了一步,外頭就傳來了一聲怒吼:“噫塔!”我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是我們撞上傳聞中粗狂野蠻的山民了?草他們不會吃人吧?這句話的含義我也猜個大概,八成就是“再動就滅了你”之類的。隨著門漸漸打開,外頭人的身影緩緩顯露,總共有五個人,身上穿著奇特的黑色皮製衣物,皮膚上畫了一些圖騰一般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