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害人身子不是被裝扮成希臘女神的樣子容貌!而是按照中世紀女子的樣子容貌所裝扮!司馬原腦中再度閃過其他幾起現場的照片,這一回就連他也感覺到發生在這裏的案子與其他幾起格格不入。它所特殊的地方不是現場的布置,也不是屍體的處理。而是整個現場給人的‘第一印象’。不管是棄屍後用水泥澆鑄,仍是被布置成人體吊燈,兩個現場都經過犯人的精心處理。而第二起案子表麵上與第三起無異,實際上手法卻相稱的粗拙,甚至讓人對現場的‘布置’產生曲解。警方將死屍的裝扮誤以為古代女神,是由於她的衣飾是由簡樸的白色布料裹成。結果上是怎麼寫的來著?對了!(被害者被白色的窗簾布所包裹。)白色窗簾……司馬原幾步走出這所展館,看向博物館的其他窗子,凡是落地窗的窗簾均是白色單層布料!他再度折回來,隻有這一間展館裏的窗簾是繁重多層的黃色布料。
雖說警方的調查結果上早就寫明包裹屍體的窗簾跟博物館的其他窗簾是同樣裁製,但是卻沒有寫詳細是從哪扇窗戶上取下的。“導遊小姐,這裏換窗簾了嗎?”
“嗯?啊,前一陣子剛換的吧,之前是白色的。”導遊小姐好像對具體情況也不大清楚的樣子。(手中握著新鮮的花。)司馬原一轉頭,看到門口四周桌台上擺放著的花瓶,裏麵的花朵鮮嫩欲滴。‘原來如此,這就是格格不入的地方!與其他兩起案子不同,這起案子被害者身上的裝扮全部來自現場取材。簡直就像倉促之間迅速做出的應急措施。’司馬原再度以嶄新的眼光打量整個場館。認識中世紀女性裝扮,還能在博物館中迅速找到‘材料’對屍體進行裝飾,凶手對這裏的環境相當熟悉。恐怕一開始屍體泛起在這裏,並不是凶手預料中的事。但是基於某種原因,屍體已經泛起在不該泛起的地點,凶手不得不以裝扮屍體來掩飾屍體泛起的原因。被梳妝成中世紀女子的屍體泛起在曆史展館,讓人覺得是凶手刻意而為,反而忽略內部作案的可能性。古風說的沒錯,第二起案子就是突破口。這裏就是離凶手最近的現場!嫌疑人肯定就在博物館的工作職員之中!
凶殺案的調查一直以來非常繁瑣,一來需要徹查的證據過多,二來需要排查的職員數目也過大。尤其在人口密度較大,社會關係較為複雜的城市,更是難上加難。一般警方都是通過死者的死亡時間來排查凶手,因為這幾起案子的屍體都被做成標本,使得死亡時間難以推斷,排查也變得難題。
所以,當時第二起案子發生後,警方對於博物館內部職員的排查做的並不長短常細致。再加上屍體的特殊性,警方更傾向於將警員力度投向病院,人體標本製作廠等可能性更高的地方。當懷疑放到博物館工作職員……尤其是能夠夜間或淩晨,沒有什麼人時候進入博物館的人,範圍就更小了。當初警方就是調查有權限在博物館開館前進入的人,結果一無所獲。司馬原重新對職員進行調查,他將博物館營業時間的工作職員也包括在內,很快查到一個可疑的人。
陳列室的治理員,趙老頭。年近70的趙老頭其實早該退休了。但是鑒於他不跟自己的子女一起住,經濟上也很拮據,館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繼承幹下去。起初他被排除嫌疑人的範圍是由於他的春秋……再怎麼說都是個老大爺了,不大像能犯下凶殺的人。而且趙老頭都是隻有中午那會兒過來頂替放工,讓需要吃飯的工作職員出去休息一下,不具備運送屍體的時間跟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