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士沒想到季老三看似憨傻,骨子裏確是精明的很,雖然有心繞彎子不說實情,但轉念一想:“說了也無妨,一旦這事情跟他扯上關聯,他想不死心塌地的為我做事也不行了,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進來,既然是你自己主動往上貼的,那也別怪我不攔著了。”想到這,他呷了一口酒,微笑道:“不是我不想跟三哥你說,隻是這事兒實在牽扯太多,前前後後的極是複雜,要是講清楚,怕是講上三天三夜也不完。”頓了一下,向前動了動椅子,接著道:“不過既然三哥你把話說的這麼通透,小弟我要繼續掖掖瞞瞞的到是顯得不夠朋友,既然這樣,我便把我來比奇要做的幾樣大事跟你說個大概,不過,你要保證後邊這些話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天知地知,旁人斷不可知!”
季老三見白衣秀士說的麵色鄭重,料想事情很是絕密,於是正色道:“老弟隻管放心,你既信得過我,我也斷不做那快嘴的婆娘,那個要是把今晚的話露出半個字去,那個就是他媽婊子養的小犢子!”
白衣秀士點了點頭,平靜道:“教主吩咐我在比奇要完成三件事情。”
季老三聽到教主吩咐四個字,心裏咯噔一下,暗暗叫苦,知道自己胡亂問找上麻煩了,有心不想再聽下去,但白衣秀士話以出口,沒辦法隻好連忙放了手裏的雞腿,正色端坐仔細聆聽。
白衣秀士繼續道:“第一,統一比奇四大區所有幫會,剿滅這裏的一切堂口、社團,讓整個比奇的三教九流都在本教的一掌之下,但教主另外吩咐過,做這件事的時候,無論如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本教所為,一定要讓這些幫會、社團之間相互猜忌彼此設防,這樣一來我們才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季老三邊聽邊不住的點頭,嘴上應承道:“教主真是高明。”心中卻是越發忐忑不安,暗悔不該卷了進來。
白衣秀士瞧出季老三麵色難看,知道他心中後悔,但仍舊一副鄭重麵容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便是掌控整個比奇地區所有的商行跟貿易會所,把這裏的經濟命脈逐漸壟斷,然後積累資本招兵買馬,為日後進取沙巴克做準備。”
“那,第三呢?”季老三聽到這裏,也知道算是徹底脫不了幹係了,索性把心一橫又問了一句,大有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架勢。
慕容軒顯然有些猶豫,皺著眉頭頓了片刻,道“第三件事兒到是棘手的很,教主讓我想辦法處成九陽童男與九陰玄女合體,凝成天下第一至寶“太極丸”!”
慕容軒把太極丸三字說的極輕,但神色凝重,顯然在三件事情之中,這太極丸是最重要的事情。
屋子裏較比花女們剛才離去的時候還要靜寂。兩人都沒說話,各自悶想著心事。
季老三心中暗罵自己嘴欠,明知道白衣秀士是教主特意從深山道觀裏調出來的,那肯定是有絕密的大事要辦,偏偏自己卻又胡亂打聽,一旦這三件事走漏風聲,白衣秀士沒辦妥當,教主怪罪下來,說不定就會把自己給牽扯進去,搞不好落個拋屍荒野也說不定。”想到這,頓覺好似突然間墜進深寒冰窖裏一般,全身止不住微微顫栗了一下。
白衣秀士穩坐一旁,假借扇子遮掩用眼神餘光憋了季老三,暗道;“季老三啊季老三,這下咱倆算是徹底拴在一起了。就算你不想死心塌地的給我幫忙辦事,怕是也沒那麼容易了,既然現在你知道了教主吩咐我的事,你就算摸著地獄門過日子了,一腳走不好,就是個死。”想罷,嘴角掛了一絲冷笑,稍縱即逝。
過了半刻,季老三回過神兒來,嘴裏叨咕著問道:“九陽童男跟九陰童女在那呢?”
慕容軒此時心裏最是輕鬆,夾了一口菜,道:“九陽童男就是昨天差點沒被你掐死的那個!要不是我及時出手,咱兩現在也到閻王爺那報道去了!”
“姓慕的,你.....你....你他娘的玩我?”季老三忽然跳起來怒道,“你既然知道那.....那....那小犢子玩意是九陽童男,你還讓我衝上去捏咕他?萬一我他媽當時虎超超的把他捏死了,現在教主知道了,還不得整死我呀。再說,我要是他媽死了,你也不能撈著好兒啊?!你尋思啥呢?”
原來白衣秀士不是別個,正式城隍廟前火燒季老三的慕容軒。
慕容軒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季老三,把筷子一撂,向椅背上一靠,道:“季三哥誤會了,那小子是九陽童男的事兒我也是看到他本人時才知道。而且,如果不是你掐著他脖子把他體內五龍真氣憋死,讓他內力漲出體外,我也想不到他就是九陽童男。”說到這,慕容軒反問道:“難道你當時沒覺得自己身前有一股極強的暗風湧動?”
“感覺出來了,可我以為那是你在暗中發出來的,咋也想不到是內個小犢子玩意兒發出來的呀。”季老三有點委屈的嘟囔到,接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操,我說我這手虎口上怎麼生疼地,完事兒還他媽掉了一圈兒皮,原來是這小犢子整地!真沒看出來呀,挺厲害呀!”
“不是一般的厲害,如果不是他臨戰經驗不夠老道,你當時不一定能那麼輕易的抓住他。這小子跟丘護法學過斷血殘陽拳。”慕容軒接道。
“斷血殘陽拳!”那,依他這功力,一出手還不得把我打拉稀呀?!”季老三一邊揉著當時捏石頭的那隻手,一邊問。
慕容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季老三能說的這麼直接,雖然這是絕對可能的事,但麵子上的話還是要說的,於是他搖了一下頭道:“季三哥的內力也不是一日練成的,當年塞外一人獨滅火神拳三十位高手,那份霸氣想來也是無人能匹敵的。雖說這小娃子很有點邪門的際遇,吃了五龍真胎丸不說,還受了丘護法的真傳,但論起真正的實力可離三哥遠到地下天上,別說這小娃娃,就是丘護法本人也未必敢說自己能有這個能力。”
季老三聽他這麼一說顯得很是受用,但嘴上還是客氣道:“不敢當不敢當,慕容兄真是過獎了,我這點功夫對付火神拳那幫癟犢子玩意兒還行,但跟丘老爺子比起來,差遠了、差遠了啊。”他連說兩個差遠了,顯是極為推崇丘一敗的功夫,末了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認為自己說的沒錯,灌了口酒,接著道:“那,內個九陰童女現在在那疙瘩呢?把她弄出來直接跟內個小犢子玩意兒鼓搗一塊去不就完了麼,剩下的那兩件事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趕快整完事,我好回去啊。”
慕容軒看他說的挺容易,不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道:“季三哥有所不知,九陰童男跟童女的合體可不是說說這麼簡單,如果隻是把兩個人放在一起就算完事兒,那到好說了,可關鍵是,這裏邊還有別的要求。”
“啥要求?你說話別老打锛兒行不,我這聽的半拉哢嘰的鬧心,你直接整。”季老三頂著慕容軒的話尾巴煩道。
慕容軒感覺這話題越拉越遠,越說越多,他怕自己說著說著就把不能說的也說出來,所以心裏總是顧慮重重,看季老三一臉彪乎乎的憨像,又暗自揣摩了一會兒,這才接著道:“九陽童男跟九陰童女都是世間奇物,既然是奇物,這合體的方式卻也與眾不同。第一,要等這兩個人的年齡到了可以合體的最佳時機,才能讓他們合體熔煉為一。就像樹上結的果子,要等到它熟透了才好摘下來吃,太早太晚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