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三疑惑的嗯了一聲,忽然接到:”操,那得等到啥時候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能等教主傳下話來,我才好下手。”
“這麼說,內個九陰童女也在你手裏呢?”季老三追問。
慕容軒擺了一下手裏的扇子,歎道:“沒有,九陰童女的下落隻有教主知道,不到最後時機他是不會告訴我們的,不過,我猜測這九陰童女一定也在比奇城裏!”
“為啥?”季老三不解。
“當年“無雙姐妹”按教主的意思把這臭小子丟在比奇城,然後丘老爺子又把他帶到幻境去傳授斷血殘陽拳,這一切安排絕不是教主的本意,記得當初,我等四處搜尋九陽童男下落之時,教主似乎隻是想要他肉身煉藥,但後來突然變了主意,為什麼?就是因為教主後來才得知,九陽童男跟童女合體能煉化出更為強大的“無極丸”,所以這才決定暫時留這小子的性命,等時機一到,好跟九陰童女合體。但神龍大陸這麼大的地方,教主遠不留近不留的,偏偏把他留在比奇城裏,而且還把幾個得力助手都調遣回來,在他周圍各做準備,這就說明九陰童女一定不出比奇左右,即便是不在比奇城裏,也定然是在城外不遠的某個村落裏,因為唯有這樣,才好時刻掌握童男童女的情況隨時做出決斷。”慕容軒雖是猜測但語氣裏倒是有了七分肯定。
“那,幹啥不把那小犢子直接圈起來,先關在哪兒,等時候到了,再拿出來跟內個童女一煉不就完了麼,還費那個勁把他扔外邊野跑啥,整得一幫子人跟他屁股後瞎**忙活,整天擔心受怕地。”季老三有些不滿加不解,一麵胡亂往嘴裏順菜,一麵問不斷。
靈月香閣外,老鴇怕有人再來打擾,吩咐雜役出去摘了花燈、彩幔,將外門緊緊閉了,領著一眾姑娘圍坐在樓下大桌旁鬥地主。大茶壺本想上樓問問慕容軒要不要添幾樣熱菜,被老鴇一把攔住,讓他別去自討沒趣,若是樓上有什麼要求,慕容公子自會吩咐,這時節裏邊正在密談,還是別去叨擾的好。大茶壺點頭稱是,收了腳步,擠在一眾花女身旁跟著看起熱鬧來。
慕容軒在窗口衝著樓下望了片刻,這才回身接著道:“據我所知,童男童女若是到了可以煉化的年齡,必須讓他們自願煉化合體,不能有絲毫的強迫,一旦有外力強勢湊合,那無極丸是斷然不能煉成的。”
季老三一口酒噴了出去,“啥!?自願?傻子也不能自願把自己燒了呀,那不是彪麼,這還用尋思啊,根本不可能的事兒啊。”
“燒了?什麼燒了?”慕容軒愣了。
“那不你說地麼,讓那小犢子跟內個九陰童女自願在一起煉化,煉化不就火化,火化不就是燒了麼。咋還不對麼?”季老三解釋的直來直去。
慕容軒撇了撇嘴,心裏有種秀才遇上兵的感覺。
“我說的這個煉化是玄門道的用詞,本意就是指男女交歡之意,非季三哥你說的什麼燒化。”慕容軒無可奈何的解釋著。
季老三這才恍然大悟,咧著嘴哈的一聲,道:“說了半天,就是讓小犢子跟內個女孩在床上整事兒啊!我操,你們這些修道的秀才嗎真要命,操不說操,整個什麼合體煉化,你這不是拿我們這沒受過教育的當二五眼呢麼,誰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啊,我一開始就當煉化是拿火燒地意思了,你要早這麼說,不就不用費事了,這下可到好,褲襠裏放屁——蹦兩岔兒去了。哈哈”說完笑的跟什麼似的。
慕容軒好不鬱悶,跟個說不到一塊兒的人在一起聊天是個挺折磨人的事。好在現在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他把衣領鬆了鬆,道:“三件大事,這件最棘手。好在現在還有些時間,而且教主說過,合體的時機一到,他會親自安排後麵的細節,這樣一來我們就輕鬆的多了。”
季老三還沒忘了剛才的話頭,仍揪住不放,意猶未盡的樣子追問,道:“男歡女愛這點事一般沒有那個大老爺們不願意的,就是他媽和尚沒事還老趴尼姑的牆頭看人家撒尿呢,可問題是,萬一這兩人中間有一個長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怎麼辦?哦,對了,我估計我掐的那小犢子應該沒問題,他那模樣還挺看的過去的,不算砢磣,但誰知道內女的長什麼樣啊,萬一等到整事內天,嗎一露臉長的傻拉吧唧、鼻涕拉瞎地,讓我整我也不能整啊,看著就惡心咋下手啊!埋汰扒拉地再蹭一身灰,還得洗。”
慕容軒實在沒什麼話好接他的話頭,隻好任由他在那裏胡說八道。季老三見慕容軒不搭話,想了想忽然道:“教主為什麼不在九陽童男身旁安排人手監視保護他呢,讓他自己四處瞎折騰啥?”
“丘護法就是教主安排在這小子身邊的監護人,教主原打算讓這小子在幻境裏跟丘護法學習一些功夫,一方麵可以安全的等待時機到來,另一方麵又可以通過外功激發體內的無限真氣,等到煉化的時候效果更好,但不知為了什麼,丘護法竟突然背叛教主,私放了九陽童男,本來“老夫少妻”在黑林地抓住了這個差點逃走的臭小子,可不知為什麼又給放了,結果這小子一進比奇城就跟鐵棍幫幹上了,教主怕這小子出什麼意外,這才急忙把我從白日門調出來,不然我現在怕是連“召喚神獸”都練成了。”慕容軒說到這裏麵帶惋惜憤恨之情,很是不滿的飲了一杯酒,手裏的扇子搖動的頻繁起來。
季老三這時到是沒最初那麼喪氣了,吃喝順溜起來,歪歪斜斜的在兩張椅子上一靠,一邊摳牙一邊含混不清的道:”我打打殺殺還行,說到計策啊,用個什麼.....什麼陰謀啥地,那就是白給,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吧?”
慕容軒想了想,道:“眼下沒別的事兒,最重要的就是別讓那小子出什麼意外,我看,你就暗中先保護他一段時間吧。”
季老三差點沒咬了自己摳牙的手,急忙道:“啥?你讓我暗中保護內小犢子?”
慕容軒知道他不願意,但這件事實在沒法讓別人去做,自己又脫不開身,所以隻能委屈季老三了。
“對,現在就咱兩知道這事兒,我分不開身,畢竟還有其他兩件事兒得辦,三哥你就受點委屈,辛苦一段時間吧。”
季老三耷拉著腦袋,一遍又一遍的拍自己黝黑錚亮的腦門兒,嘴裏吱吱叭叭的抽動著,半天沒做聲算是默認了。
慕容軒有心給他打打氣,站起身舒展了一下,道:“三哥放心,我保證這事兒托不了多久,再說那個臭小子現在的身份是乞丐,沒人在意他,一天就是討討飯飯,混混日子,不會有什麼大麻煩,你每天隻要不遠不近的跟在他附近,隨時掌握他的行蹤就行。”
季老三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也隻好這麼辦了!”
慕容軒沒把自己要挾蔡文博加入鐵棍幫的事說出來,他怕季老三知道以後不盡心做事,還是先瞞著一段時間好些,這樣一來,石頭跟蔡文博加入了鐵棍幫,隻要他們在西區的地盤上混,有自己在明裏發話罩著,再加上暗中有個季老三保護著,那幾乎就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畢竟這是一套極強的雙保險,要打破這套保險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隻要石頭別咬舌自殺,剩下的就是等教主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