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本善是個老江湖,他穩定下情緒,抓起桌上的電話,打給姚琴的父親。“姚局長吧,你好,我是金凰市廣電局的老史啊,姚琴請假說回家呆兩天,有一個文件我找不到,想問問她放在哪裏?”
“史局長,你好,是這樣啊,你打她手機呀。”姚父知道史本善是姚琴的領導,言語十分客氣。
“手機關機了,才冒昧打到你這裏來。”史本善極力掩飾,盡量以平和的語氣說話。
“要不要我催她一下,讓她打電話給你?”姚琴父親說。
“不用了,還是我打電話給她吧,哪天有空過來到兄弟這喝上一杯,你可是天城市的文化名人,我好向你當麵討教。”史本善謙虛地說。
“豈敢,姚琴不懂事,還要你多教育呢,應當是我請你。”
姚琴父親告訴史本善家中的電話,兩人又聊了會各自單位的情況,然後掛掉了電話。其實史本善本不想討論這方麵的問題,但他怕露出破綻,故意這樣說。看來姚琴還沒有把這些事告訴父母,她還在猶豫,史本善心中竊喜,按照姚琴父親告訴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完了無人接聽。他不厭其煩地又撥了一次,終於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姚琴甜美的聲音:“史局長,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我的姑奶奶,別開玩笑了,你讓大家擔心死了。”史本善故作輕鬆地說。
“擔心什麼呀?他們都不要我了,還是你擔心我吧?”姚琴嗬嗬笑了起來。
這些話讓史本善心裏十分受用,但從姚琴的笑聲中覺得又有些不對勁。但他馬上不假思索地說:“是啊,我對你的愛是真誠的,天地可鑒,如果你不相信,我掏出心來給你看。”
“我相信,掏出心來可是要死人的,千萬別這樣做,我信還不行嗎?”姚琴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史本善也笑了起來,但他還是惦記著那賬本和光碟,於是假裝笑著說:“小琴,我們什麼時候見個麵,電話裏不方便,見麵談好嗎?”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會。
史本善生怕姚琴會變卦,於是接著說:“我們到天龍賓館見麵,行不行?”
“不行。”這時電話那頭姚琴的話很堅決。
“那你定個地方和時間,好不好,我求你了。”史本善用哀求的口吻說。
“好吧,你今晚下班後到我租的房子裏來,我猜劉天龍在那裏布置了不少眼線,你會知道用什麼方法讓他們不知道你一個人到我這裏來的,你不是說我們還要聯合起來對付劉天龍嗎?這次可要狠狠敲他一大筆錢。”姚琴輕聲地說。
“你說得對,我準時到,到時咱們再商量。”史本善滿口應承說。
“我跟你好,今後你可不準變心欺負人家。”姚琴用幽怨的語氣說道。
“不會,如果變心,天打五雷劈。”史本善心裏一陣狂喜,他信誓旦旦地說。放下電話,史本善心潮澎湃,得意極了。他開始嘲笑起劉天龍的經驗來了,什麼最高境界?什麼偷心?女人就是這樣的東西,你在占得她的身後,不愁得不到她的心。許多女人被*後心甘情願地跟*她的那個男人結成夫妻,因為女人把身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她不看重的話,也就表明她無所謂了,隻是圖男人的錢財。
姚琴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真不假,前天晚上還尋死覓活的,現在還不是投懷送抱來了。史本善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哼起了小調《大花轎》。
史本善想起姚琴的囑咐,給劉天龍打了個電話:“天龍啊,我是老史,姚琴回娘家了,正在娘家住呢,我是從他父親那得知的,你馬上將她租住地方的兄弟調到她娘家監視,不要急於驚動她,要慢慢來,現在她還在猶豫,還是可以爭取的,不要*她,讓她冷靜幾天也好。”
“謝謝史哥啊,還是史哥有辦法,關鍵的時候還是靠你啊。”劉天龍感激地說。
張一民在辦公室裏陷入了沉思。這半年來的經曆讓他感覺比十年都漫長,他感到無比的焦慮和煩惱。或許是自己太認真的緣故,較真的人往往活得不愜意。現在的少數官員“工作基本不問,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他們也照樣春風得意。
可是要是當個太平官糊塗官或者貪官自己是做不到的,黨培養自己這麼多年,把自己從一個農民的兒子培養成為黨的領導幹部,沒有黨就沒有自己今天的一切。想到這些,張一民心中湧起對黨的無限崇敬之情。如果說年輕時入黨的時候還是憑一腔熱情的話,現在不是了,正是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才使得他對黨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雖然當前也有極少數黨員在損害黨的形象,但絕大多數黨員是好的,是經得起考驗的,也是能真正踐行“三個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