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是個軍轉幹部,他參加過老山自衛反擊戰,立過一等功,九十年代初期以副師職轉業到省公安廳當副廳長,後來當上廳長。
徐廳長一見蔣紅,熱情相迎:“小蔣啊,你爸身體還好吧。上期你們報紙報道我們公安廳抗震救災的先進事跡,那篇通訊是你寫的,我看了,很感人。”
蔣紅說:“我爸還好,謝謝您關心。徐廳長,這次來向您彙報一件事,這件事很急。”接著她將情況詳細地向徐廳長作了彙報,並將證據交給徐廳長看。
徐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那兩道濃黑的劍眉像兩把利劍在不停地抖動。突然他將桌子大拍一下:“太不像話了,簡直無法無天。”
蔣紅和張芳相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暗自高興。
徐廳長說:“我馬上安排萬副廳長帶隊,到金凰市領導掃黑除惡行動,將他們徹底幹淨地殲滅。”
蔣紅說:“現在犯罪分子的氣焰囂張,我那個同學張劍很可能就是被陷害的,不然劉天龍送錢給法官做什麼。”
“我也覺得那個案件有問題,已和省高院的周院長說了,周院長過問了此事,因為張劍脫逃,所以二審延期開庭。”徐廳長解釋說。
蔣紅又和徐廳長說了來時路上有車跟梢她們,肯定是看見了張芳在車上,那車幾次要撞過來,好在開車的司機是一名刑警,技術一流,硬是將他們甩掉了,恐怕回金凰的路會不安全。
徐廳長說:“你們和萬副廳長一起到金凰去,我會交代他們保護好你們。”
姚琴趁父母還沒下班的時候,打的回到了自己和張劍的新房。
在離開父母家之前,她留了個便條:爸媽:我有事要辦,原諒我不辭而別。這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你們代我送給弟弟吧。感謝二老的養育之恩!
不孝的女兒姚琴匆筆即日整個下午,姚琴做好了一切準備,她給張劍寫了封電子郵件,發到他的郵箱裏。然後她到醫院找熟人開了幾片安眠藥,又買了一個小注射針管,回家將安眠藥用水稀釋成糊狀,用注射器注進一瓶可樂易拉罐中,然後將易拉罐搖勻與另一瓶同樣的可樂易拉罐一起放在冰箱裏。
姚琴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那套粉紅色綴金邊連衣裙。
快到六點鍾的時候,她到廚房炒了兩個菜,放在桌上,隻等史本善到來。
六點鍾的時候,門鈴“嘀鈴”地響了起來,姚琴過去拉開門,史本善正喜笑顏開地站在門口,手裏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他將花遞給姚琴,姚琴說了聲“謝謝”,然後將花放入花瓶中。
史本善目不轉睛地看著姚琴,在昏暗的燈光下,姚琴仿佛天外飛仙,纖柔嬌弱的身子一步三搖,走起路來楚楚動人,皮膚似冰肌玉雪,一雙大眼睛顧盼生輝,史本善一下子看得呆了。
“史哥,快坐呀。”姚琴招呼說。
史本善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姚琴喊什麼?史哥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史哥,坐下來吃點。”姚琴再一次叫道。
史本善這回聽得真真切切,他滿心歡喜,笑著說:“不好意思,還要你動手燒飯給我吃。你這樣的美人,怎麼能下廚房呢?那可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們應該到飯店去吃。”
“到飯店熟人多見了多不好,還是這樣好。”姚琴微微一笑。
這一笑差點勾了史本善的魂,怪不得劉天龍對她念念不忘呢。原來姚琴不僅長得美,而且善解人意呀。
“我家裏沒酒,隻能喝這個代替了。”姚琴從冰箱裏拿出兩瓶可樂易拉罐,遞了一瓶給史本善。
“我平時一個人也不喝酒的,隻偶爾抽點煙。”史本善視線始終不離開姚琴。
“你少抽點煙,聽說抽煙對腎功能不好,會影響男人的功能的。”姚琴依舊笑著說。
“那是,我明天開始戒,為了你,我要戒掉這不良嗜好。”史本善聽了這話心花怒放,信誓旦旦地說。
“人家跟了你,你今後可要對人家好,不要像劉天龍那樣,有了新歡,忘了舊人。”姚琴嘟著小嘴說。
這個俏皮樣子十分可愛,史本善拍著胸口說:“一定,我可以對天發誓。”
“男人都喜歡這樣發誓,不過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來,咱們幹了這杯。”姚琴打開易拉罐,與史本善碰了下,然後一口氣喝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