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頭肉，師兄盡胡說。”裴予歌嗔道，這種詞語龐德也敢隨便亂用，程堇斜了他一眼，開口道，“慕司業把小師妹喂得不錯。”
裴予歌莫名其妙。
“你都不肯回來了。”程堇補充道，長安深以為然，嘟囔道，“小師姐也真是，在南院你想要什麼，我們沒給你嗎。”
“周司業的事情過了就回來了。”裴予歌解釋道，“倒是你們，不過是半月沒見，你們越發囂張了，林司業的課也敢不上。”
“姐姐真沒良心，我們為的還不是來看姐姐嗎。”葉曉夕翹嘴道，可愛的模樣，讓裴予歌不禁發笑。
幾人正說得開心，芳華樓外出現了一抹火紅的身影，她快步朝裴予歌走來，“小師妹今日氣色不錯。”
“妺漓師姐，你怎麼在這裏？”來人正是一身舞衣的妺漓，妺漓本就長得美，一身舞衣襯得她越發迷人。她罕見地神情略僵硬，隨之笑道，“我出來透透氣。”
葉齊拆穿她，“師姐又被艾司業趕出來了吧？”
“葉齊，你怎不顧同門之情？”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拆穿她？她妺漓可是書院的高嶺之花，是男子心目中女神般的存在。
這女神聰明地連男子都自歎不如，美得萬裏無一，才情橫溢，可偏偏她不會跳舞……
就連一向驕傲，自認為沒有誰她教不會的艾薇都拿她沒辦法，次數多了後就幹脆將她趕出芳華樓。
妺漓垂眸，她能怎麼辦！
裴予歌也笑起來，原來妺漓的弱點是跳舞啊，大概是平時的妺漓表現得太完美了，讓人不由自主就覺得不可靠近，倒是如此，讓裴予歌覺得妺漓也多了幾分煙火味，更親近了幾分。
她也的確是被艾薇趕了出來，恰巧看到裴予歌在這裏，原本興致勃勃地迎了過來，沒想到遭人嘲笑！
“師姐，此時大家都知道，並無何可瞞的。”葉齊笑道，妺漓佯裝怒意，裴予歌輕聲道，“沒關係的師姐，也不差我們幾個知道。”
妺漓：……
誰說小師妹性子最是純良的？
……
這日大家都很盡興，夕陽西下時，裴予歌才準備回東苑去。臨走時葉齊叫住了她，“小師妹，你想不想知道殺周司業的是誰？”
“師兄此話何意？”裴予歌眼眸微沉，莫不是葉齊什麼都知道？隻見他輕笑了笑，“小師妹，且再等等。”
言罷便離去。裴予歌站在原地，也沒想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到東苑，慕衍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和自己對弈，一旁的清茶早已冷掉，最麵上甚至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司業，你坐了一天？”這個人也太無趣了，看看書，出去走走也好啊，幹嘛一直坐在這裏。她坐到了慕衍的對麵，披風中的手不肯伸出來，她本來就畏寒，重生在小師妹身上更是如此。
慕衍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隻是道，“看到了？”
棋盤中的棋走到了險處，稍不注意就會全盤崩潰。裴予歌趴到了石桌上，石桌冰冷，隔著披風都會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