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佑點頭道,“待我登上天梯,見了掌宗長老,問明父母的情況,我便離開宗門,去尋他們。”
“好。”萬壽老祖笑道,“天門已開,任何弟子都可以去,這回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了,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趁早走吧。”
天佑抬起頭,仰望雲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向著天門的方向踏空而去。
三日後,神木宗天門外,熱鬧非凡,一個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弟子,陸陸續續地往裏麵湧去,一個個神色飛舞,喜笑顏開。天佑跟隨人群,一直來到了天梯前,抬眼望去,天梯上已經人滿為患,黑壓壓的一片,不過都聚集在最低的五六層,越往上人越少。
“快看啊!木奎師兄真是厲害,這宗主之位非他莫屬了。”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
“是啊,是啊。聽說連掌宗長老都誇讚木奎師兄天資卓著,這天梯共有八十一層,木奎師兄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已經到了六十八層,早已遙遙領先。”又有人立即附和道。
“唉,不過還是差了一點啊。”又有人歎息道,“聽說當年子玄宗主僅用了半日,就登上了峰頂,那才叫厲害,而且當時比木奎師兄年輕了五六歲呢。”
“唉。”又有人長歎一聲,傷感道,“可惜啊可惜,想當年,子玄宗主在時,南疆四大古宗,盡皆俯首,佛魔不敢窺覷分毫,那時是何等的榮耀!”
“放屁!”突然有一年輕弟子激動地大聲道,“要不是他勾結魔族,怎會惹惱道盟和四大古宗?我神木宗怎會有如此境地,我爺爺也因他而死!他是宗門的罪人!我要是見了他,定要生食其肉,痛飲其血。”
“你******找死!”事先那弟子義憤填膺地罵道,“要不是子玄宗主,這時候你他媽早就被轟成渣了,這護宗大陣也是子玄宗主布的,有種你別躲在這大陣裏,滾出去!”
“滾出去!滾出去!”立即有一大群弟子附和起來。
“躲在這裏跟鎖頭烏龜一樣,有什麼用?布一個烏龜殼就了不起了?他就是宗門罪人!”
“宗門罪人!宗門罪人!”同時也有一批弟子大聲吼叫起來,很快就分作了兩半,互相對持,謾罵不休。
天佑將長發拉到麵前,遮了半邊臉,看著兩群人爭執不下,心中更是苦澀,暗自道:“看來宗內對爹爹非議頗多,難怪掌宗長老不甚待見我,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別吵了,快看!木奎師兄已經到了七十層。”忽然吵鬧的人群中,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眾人都停止了爭吵,連忙抬眼向天梯上望去,天佑也舉目望去,隻見天梯頂端,一個白衣男子艱難地挪著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前移著腳步,每移一步,便歇息片刻,整個身子都有些發顫,但是他卻一直咬牙堅持。
“照這樣下去,再有一兩個時辰,木奎師兄便能登上峰頂,定能奪得宗主之位。木奎師兄修煉刻苦,雖然天資比不上子玄宗主,但是毅力驚人,更是為人謙和,時常幫助我們,他當宗主也是人心所向。”一些弟子又開始暗暗為木奎加油,天佑看著木奎的身影,心中暗道:“看來這木奎聲望不錯。”
“啊!”突然又有一名弟子驚呼一聲,顫聲道,“木奎師兄要堅持不住了,你們快看,這七十一層他已經嚐試了十多次了,都沒登上去。”
天佑連忙細細望去,定睛觀看,隻見那木奎確實已力竭,雙腿顫抖不已,半晌都未挪步了,身子更是慢慢地往下彎,果真是要撐不住了。
“我去試一試,說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天佑暗自思付,縱身一躍,朝著天梯踏空而去。
“這是誰呀?傻吧,不知道天梯上飛行會被摔死啊,可憐的娃!”
“是啊,肯定是個新手。”
“一定又是從地宗進來的腦殘。”
“你他媽說他能不能不帶地宗,地宗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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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又是一陣爭吵,隻因天佑不知這天梯的門道,冒然飛了上去,惹得下麵一陣議論,更是掀起了天、地二宗的爭執,天宗的弟子自認為天資比地宗的高,地宗弟子認為宗門有意歧視,雙方又陷入了口舌之戰,一時謾罵聲響成一片,但是誰也不敢動手,隻是不停地用言語擠兌,吵吵嚷嚷,亂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