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貪小便宜,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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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蓋茨”崇仰症
一打通鈴子心理谘詢熱線,鄭楠就對主持人說:“我無法和他再相處下去了!我想和他離婚!”今晚,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和丈夫周奕大吵一頓。
鄭楠的丈夫周奕,大學畢業後就分配到市某行政部門當公務員。剛畢業的那幾年,周奕對工作投入了滿懷的熱情,加上他的工作出色的能力,被領導視為重點培養對象。周奕對鄭楠說,他要投入所有的一切,在單位裏混出個模樣來,讓她為他自豪,要給她一個安穩而又幸福的家。鄭楠感到極其的幸福和滿足,盡管做為公務員的周奕,一個月的工資也隻有一千多塊,他們的物質生活並不是非常富足。經過努力,周奕成為單位為數不多的幾個年輕的科級幹部。一年前,鄭楠發現丈夫變了,工作變得懶洋洋的,上班也經常遲到。鄭楠幾次提醒他要認真對待工作。“可別太懶散了,被單位開除了。”鄭楠開玩笑對丈夫說。可沒想到周奕漫不經心地對鄭楠說:“現在當公務員實在不合算。我算過了,在我們單位,如果順利的話,到四十多歲能混個副處級也就非常了不起了。如果不順的話,一輩子也就是個科級幹部。一個科長能幹什麼大事業?”後來,他竟然不與鄭楠商量就辭職下海,當起了自由投資人。許多人對周奕的行為很不理解,認為這麼有前途的一個人怎麼會說不幹就不幹呢?當時,鄭楠是個很民主的人,她心想人各有誌,周奕想走搞經濟這條路子,隻要能走得通也行,她也不阻攔。所以,她對他辭職也就不加幹涉。從此以後,周奕的嘴邊離不開比爾·蓋茨、史蒂夫等人的名字。常對鄭楠說,如果搞經濟投資,做得好的話,不用幾年就可以頂得上公務員一輩子的收入。象美國的比爾·蓋茨,據說他彎下腰的那一瞬間他的財產就能增值幾千美元。“幾千美元呐!那是當公務員幾年的工資總和。”他很是神往地說。這還不要緊,鄭楠覺得更可怕的是他的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改以前在單位有規律的生活習慣,終日躲在書房裏,泡在電腦屏幕之前上網。又看財經新聞,看股市行情、股評,看他的投資資料,連吃飯也是在電腦前進行的。晚上,鄭楠一覺醒來,發現他還孜孜不倦地在電腦屏幕前研究著什麼。到後來,鄭楠發現她每天與周奕所說的話隻有:“該吃飯了。”這幾個字。更令她擔心的是周奕的性格變得很怪異,時而欣喜若狂,時而情緒低落。有時喃喃自語道:“是不是我太笨了,剛才我要是不那樣操作就好了……。”有時則興奮得手舞足蹈,在電腦前揮動雙手,又喊又叫。但是一年下來,鄭楠發現周奕竟然非但沒賺到什麼大錢,而且還虧損了幾萬元。鄭楠叫他就此罷手,他說什麼也不同意,還說她阻擋他發財的路子,叫她不要多管閑事。
美國紐約大學心理學教授史密斯和科恩連續五年的追蹤,調查了五千名15歲至45歲的美國男子後認為:新聞媒體整日吹捧軟件業巨頭蓋茨和“美國在線”董事長史蒂夫等人奇跡般致富的“成功”事跡,使許多人患上了“蓋茨崇仰”症。特別是年輕男子,他們渴望像蓋茨、史蒂夫那樣迅速成功,把大量的時間用在網絡、寬頻和持有股份上,終日浸泡在辦公室或書房。他們大多很執著,為了自訂的目標,不達目的,絕不放棄。他們情緒波動很大,時而自傲,為暫時的勝利欣喜若狂,覺得自己十分了不起,更多的時候是自卑與自責。他們嚴重脫離了現實生活的軌道及身邊的親人,成了另一個世界的人。研究發現,在決定個人前程的關鍵時期,例如大學畢業尋找工作,或者是三十而立前後,他們最容易患上“蓋茨史蒂夫崇仰症”。
造成這些年輕人精神失調的主要原因是媒體過度吹捧“成功”、“英雄”的結果。這些傳媒大肆宣揚某些人如何“一夜致富”,並強調他們是靠“精明投資”賺錢,刊登大幅特寫照片,並且事無巨細地提供種種“成功象征”的資訊。使得年輕人不僅頭腦混亂,而且還不斷地感到自卑,認為自己微不足道或不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幻想一夜暴富。
追求富裕是人的正常心理,但過渡地追求則物及必反,象患上“蓋茨崇仰症”的人們。對於這群人,他們應認識到蓋茨這類的人僅僅占人群中的極小的部分,並非每個人都有他們的才能和機遇,而且他們的成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擁有的,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和積累。所以正確評價自己,看看自己是否適合從事這類行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學會調適自己的生活,不要過份脫離現實生活。另外,新聞媒體在報道成功者的事跡時應客觀適度,特別要提醒年輕人正確對待成功與失敗,不能形成盲目追趕時髦的風氣。
“高原現象”的心理調適
說起鄭煒,他的同學朋友大都以羨慕的口氣說他的命好。鄭煒高考那年經過“萬馬千軍過獨木橋”考上了廈門大學的會計係,畢業後分配在一家金融單位財務科。這是一家效益很好的單位,結婚時,單位還分配給他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套房。初到單位的鄭煒的確是下了一番功夫,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經過幾年的努力,他從科裏的業務骨幹到副科長。被單位派到縣裏煆煉了幾年,就被升為科長。畢業還不到十年,他已擠進了單位的中層,的確很順利。在他們這個人才濟濟,論資排輩的單位裏,象他這麼年輕,能有這樣的職位,他也很為自己感到十分自豪。他的年收入有五六萬元,比單位普通職工足足高出二萬塊,這對工薪階層來說應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他盤算過,明年他就可以買一部小車了。家裏的生活水平更是比普通人好了許多。所以在幾年前,每每走在大街上,鄭煒就有一種心平氣爽,春風得意的感覺。由於科裏財務工作並不複雜,他對此也早已輕車熟路。且平時他對科裏的幾個年輕的手下比較民主,所以他們工作也都很捧他的場,需要時隨叫隨到,絕對認真完成。上任一年之後,財務科的工作一切就緒,沒出現過什麼大問題。所以,現在在工作上,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動力,如果要當上單位的高層,憑他現在的資曆,還為時過早。想當初,孩子剛剛出生,很需要家人的照顧,而又碰到鄭煒事業發展的關鍵期,他剛剛被提為副科。所以他每天一上班就象上了發條似的,在單位要處理許多複雜的事務,回到家中,累得快癱軟下來,可是他卻還要和妻子一起照孩子。半夜,經常被孩子哭聲吵醒,還得起來哄孩子睡覺。第二天,他總會睜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上班。那時他隻有一個感覺:累。如今,孩子已上了小學一年級,學習挺好的,無需操什麼心,且妻子請了專門接送的學生車接送孩子上學放學,也無需接送孩子。生性好靜的他也很少與朋友外出應酬、娛樂,因此鄭煒每日的時間表是這樣的:早晨六點半起床,買早點,照顧小孩吃完飯,自己也吃,然後上班。中午下班買快餐與妻子一起吃飯,吃完飯午睡一會兒,就去上班。晚上吃完晚飯,看完新聞聯播,輔導小孩學習,然後看看電視或看看書,十點左右就上床休息。這一切就這樣機械般重複進行,日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