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穿過了幾個回亭台樓閣,走過了多少條小徑,大約半個時辰,走到了一片竹林間。
有個黑袍男子坐在是石椅上,手執茶盞,精心調製,感覺到背後有人端端而站,拂了拂頸間不經意掉落的竹葉,說道:“來了啊。”
季處秀走上前去,這個聲音她確鑿沒有聽過。
黑袍男子站起身來,身子筆直,緩緩轉身,嘴角含笑。
季處秀揚眉:“王爺叫處秀來此作何?”她注意到他腰間的佩玉,能在這皇宮開辟一片幽密之所的不是皇帝便也不能地位差太多。
“果真是個聰慧玲瓏的人兒,難怪季錦秀沒有搶過你。”秦鈺微微眯起來。
他年紀三十有五,在現代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紀,聲音沙啞低沉帶有獨特的男性風味。
“這裏麵自然少不了王爺您的功勞。”
她似笑非笑。
秦煦微微一怔,這般譏諷的語氣,還至今沒有敢用這樣的神色對他說話。
轉而笑笑,胳膊指向另一個石椅,示意她坐下。
季處秀自然的走過去坐下,靜靜看著他,像是探究,又像是欣賞。
讓男人不自覺的立於下風。
“這功勞倒不敢當,舉手之勞而已。”他給她到了一杯茶,是清早剛剛摘取的竹葉嫩芽靜泡而成,帶著清新的味道。
季處秀視線掃在他手上,秦鈺失笑:“放心,我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做你心中所想的事情。”
季處秀接過,利落品了一口,唇舌皆清涼,心髒脾肺皆滋潤一般,:“不錯,你大可不必做那些虛禮,直奔主題就好。”才成婚第二天,他就費盡心思的讓人把她請過來。
秦鈺放下茶盞看著她:“怎麼說,你成了太子妃,都有我一半的時機提供不是麼?”
季處秀麵無表情,盯著他,那眼神像是上了年歲的老狼一般,伺機而動,閃著幽光,為達到目的會想盡一切辦法,不擇手段。
“然後呢?需要我為您賣命?”
她嘴角冷冷扯開。
秦鈺擺擺手說:“不,那倒不用,我隻是需要你在一些時候為我提供一些消息罷了。”
“想讓我為你所用?”她眼神漸漸凝聚了一股亮光,敏銳的,尖刺的。
“這倒也不是,你依舊是你的太子妃,愛著你的太子,我隻是需要你適時的打探一些消息。”
“這麼說合作?”
秦鈺眼中含笑,合作?可以這麼說吧,顯然,他覺得她還不夠格跟他合作。
“可以這麼說,季二小姐,果然是一點就通之人。”
“你想問什麼?”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後,俯下身來,靠在她耳邊,如同耳鬢廝磨一般說:“我想知道你與太子是否真的是情投意合。”
季處秀麵容清冽,視線睨向身後的秦鈺,這樣的距離真讓人惡心。
“不然他為何要娶我,我為何要嫁他。”
“這麼說,一開始太子看上的就是你?”秦鈺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循循善誘。
季處秀眼中閃過不屑,在現代的時候她執行殺人任務的時候,被同伴出賣,被法國地下警局抓捕,采取了各種各樣的審問戰術,不論是嚴刑,還是車輪戰術,或者催眠,或者其他……他們得到的,都是一些沒有任何可利用價值的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