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陸小曼(3)(2 / 3)

終於結合的兩人,戀愛之初仿佛就已用盡了所有的愛,婚後卻常常為了在北京還是上海居住發生爭執。不愛金錢的小曼花費照舊大手大腳,徐誌摩則忙於賺錢。

激情的小曼認識了唱戲的翁瑞午,他陪她抽鴉片。

小曼當初拚命從一個墳墓中脫身而出,沒想到的是投入了另一個墳墓,而為了“新墳”她作出了難以想象的犧牲。婚後,在鴉片煙的吞雲吐霧中,是否也在歎息當時曖昧不明時才是她尋覓的愛情?

她回不去的,社交女皇、得寵的小公主,成年後,孩子都被趕出了伊甸園。愛情,是她的夢幻島,旅程是永遠到不了。

麵對外人的揣測,徐誌摩為陸、翁開脫道:“夫婦的關係是愛,朋友的關係是情,羅襦半解,妙手摩挲,這是醫病;芙蓉對枕,吐霧吞雲,最多隻能談情,不能做愛。”

要不是後來發生的事,他們真該是對相扶相依的夫妻,很能彼此共融、懂得的。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1931年11月18日,詩人從天空中墜落了。

人們不再說起她,她隻能是反麵教材,甚至可以刻薄地說,她是克夫的。

這女人一生忠於她自己,甚至連她在當時被稱道的才藝也鮮少流傳下來,一度依靠張幼儀補貼。

從什麼都有的雲端摔慘在穀底,曾羨慕過她的人,是不是笑得最大聲?

我們埋怨上天不公,可如果上天果真把一切美好給予,你是不是敢不勞而獲地接收?

誰也抵不過時間之手,就在你掉以輕心時給你致命一擊。

她最後敗光了一切,鴉片抽到最後一口牙早發黑掉光了,她用這樣慘烈的方式回敬那些等著看她下場的人。

不假他人手,她自己動手。

徐誌摩去世的前一年,一向寵愛小曼的父親陸定去世了。父親的離去,大樹倒了,財大氣粗的陸家已是今非昔比。

她埋怨丈夫沒有時間陪她,為了這段婚姻的付出,她不能對人言,她拿了一生的幸福賭了一把。如願以償嫁給詩人後,她以為是和她理想中的生活境界近一點了,卻怎知前途危機四伏。

徐誌摩搭乘郵政飛機去上課,小曼認為不安全,不許他做“空中飛人”,有時他也能搭乘張學良的專機去上課。徐、林戀早已是過往,但仍舊有同事之誼,小曼不許他去北京聽“緋聞女友”的講座,兩人爭吵了起來,她失手打碎了丈夫的眼鏡,他幹脆摔門走了。

一別,已成永遠。

原本在北京接機的林徽因,托丈夫在事發地撿了塊碎片,掛在牆上,直至她去世。徐家授意張幼儀全權處理喪事,並且將家族的全部生意交由她打理。張幼儀始終是徐家的兒媳,她為徐家生下一名男丁,雖然次子不幸夭折,在徐父的眼中這是徐家唯一認可的媳婦。

林徽因大約早就看出了徐家的態度,一個靠破壞別人家庭而得到婚姻的女人,無論在當時還是今天,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況且徐家是有名望的家族,林自己的出身也十分顯赫,同時追求她的梁思成更是梁啟超的兒子,她有更好的選擇。

丈夫的葬禮,妻子不能參加。

後來,她更難以擺脫鴉片的習好,因為生活的壓力,與翁瑞午同居。胡適要她離開翁瑞午,他可以負責她的生活費,小曼拒絕了,理由是他們在一起已多年,翁現在身體不好,她不能趕走他。

那次國民黨禁毒抄家,發現陸小曼家有煙具,就把她關了一夜班房。第二天一早,翁瑞午打通了關節,將她保了出來。

翁瑞午,光緒皇帝老師翁同龢之孫。其父翁印若曾任桂林知府,以畫鳴世,家中鼎彝書畫累筐盈櫥。他會唱京戲,畫畫,鑒賞古董,又做房地產生意,是一個文化掮客,被胡適稱為“自負風雅的俗子”。

翁瑞午很會花言巧語,人也風趣,喜歡唱戲、畫畫,又教會小曼抽鴉片,徐誌摩不喜歡這些更反對抽大煙。翁瑞午能和小曼共度二十多年,喜好很是投契。

丈夫去世後,她的生活費全靠翁瑞午的工資和賣畫、賣古董,兩人開始了同居。

徐申如(徐誌摩父親)在兒子去世後買通看門,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天夜裏,翁的汽車壞了,借宿在小曼二樓的煙榻,她自己在三樓,徐父得知後,到那月底,派人送來300元附了張條子:如翁君已與你同居,下月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