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賭徒複仇醋意生俏男不慎遭不幸(1 / 2)

賭徒尋仇醋意生,俏男不慎遭不幸。

一時間,範霜粉的事跡轟動十裏八鄉,家喻戶曉。探望的、慰問的、認識的、不認識的,有的是來探望“英雄”的,有的則是混水摸魚慕名瞻仰美女的,走馬燈似的接連不斷。家裏吃的用的應有盡有,簡直比食品超市還要齊全。縣裏的、公社的、大隊的各種獎勵也紛紛而至,發放了糧票、布票、紅糖,雞蛋、水果等等。一個月的時間,也就算是滿月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憨蛋一直吃住在挖河的工地上,照顧範霜粉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清閑的電工路祿通的身上。路祿通人長的俊俏帥氣,心靈手巧,善解人意,衣著幹淨合體,伺候“病人”也是有板有眼,真是貌如其人,“秀色可餐”。對於範霜粉來說,在路祿通這樣一個貼心人的陪伴照料下當然被營養的“紫氣東來”,容光煥發。對於一個從少女蛻變成一個風華正茂少婦來說,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被滋潤的潔白如玉,豐滿滑膩,宛如芙蓉牡丹嬌柔如綢。

屋裏溫暖如春,火爐兒上的火焰兒如紅色絲綢吐著祥和的舌信,春風拂麵般地煮沸著一個玲瓏的小砂鍋,鍋上縈繞著鶯鶯氣體盤旋在四圍,使冬季小屋的空氣增添了沁心人肺的濕潤氣息。也不知道細心的路祿通從啥地方找來滋補的中藥,在小巧玲瓏的砂鍋裏煎煮著。路祿通小心翼翼地端起小砂鍋,慢慢地倒在碗裏,待涼不燙的時候雙手捧著遞給範霜粉,範霜粉皺著柳葉眉搖頭拒服,嬌聲嬌氣地說:“不,太苦了,我不喝……”路祿通像哄孩子似的一手端著小碗兒,一手環抱著皎潔如月的她,一口兒一口兒地喂了下去。喝下去後泛著黑色葡萄般的大眼睛“撲哧”一聲笑了,拉著長長的聲音:“不苦……”。路祿通滿意地用修長的食指在她的鼻子上掛了一個鼻鉤。拿起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從腰帶的鑰匙挎子上摘下電工刀,熟練地一圈一圈削了起來,蘋果削完了,果皮完整無損地捏在他的手指間,手腕輕輕抖動投向門旮旯的籮筐裏,順手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把蘋果遞了過去。多情的範霜粉不肯獨自享用,一把將他拉過來,一替一口地啃了起來……

“路電工,路電工!”早在窗外躲著多時的賭徒二皮厚,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路電工,村東變壓器電線斷了,快去接上吧……”

路祿通麵有難色:“好好的怎麼就斷了呢?你先走吧,我後麵就去。”

“快點兒呀,‘電力維護要記清,發現問題找電工。’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一定要根治海河,大搞農田水力基本建設!您要快點呀,別耽誤了挖河工程施工進度呀。”說著就像幽靈一樣閃了出去。

路祿通被他用大帽子一侃,豈敢怠慢片刻,急忙披上棉大衣,回頭向範霜粉胬了胬嘴,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溫柔地小聲說:“等我回來……”又是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匆匆忙忙地走了。

這個二皮厚,就是在二爺家被範霜粉扇耳光的人,早已經對範霜粉懷恨在心,但又垂涎三尺的光棍賭徒。對路祿通醋意橫生,嫉妒得咬牙切齒。這次的電線斷裂就是他的小動作所致,冒著“破壞生產,破壞農田水力基本建設”的死罪,鋌而走險。

連接高壓線的變壓器,在村東蜿蜒曲折的田間小路旁邊,蹲在配電房的屋頂上。當時的人們對電力似懂非懂,都叫變壓器“******”。平日裏這隻電“老虎虎”視眈眈地蹲在野外,發出“嗡嗡”的怪叫,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冒著火花,遇到潮濕天氣,像放鞭炮一樣,很是糝人,人們都繞著它避而遠行,正如魯迅先生所說“世上並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就這樣,這裏直到現在仍然是兩條岔道口。

村裏有一個老頭兒,人稱“三關”,提起這“三關”我們還有幾個“典故”要講,這可能就要耽誤大家一點時間。三關,性格孤僻怪異,大耳長臉,半個月難能說上一句話。是一個說了上句沒下句的人,在他們的家族中輩分最小,祖上是康熙年間的武舉人。禦賜牌匾至今仍然保存完好,“金米幹飯人參菜”的“諺語”就是他這個武舉人流傳下來的。那時候大凡大戶人家都很吝惜節儉,康熙年間上京科舉,有幸金榜題名,錦衣還鄉,護送禦筆牌匾的幾百名京城隨從來到他的家中,父親那裏見過這樣的陣容?黑壓壓地站了一條大街。父親看著這麼多身穿官服的人愁容滿麵說道:“這麼多的人我們怎麼讓人家吃飯呢?

”武舉人毫不在意地說:“正趕上秋收,咱家又不缺少小米,幹脆架起來幾口大禍撈小米幹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