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微微眯著眼,勾起嘴角靜靜地看著她。
“你爹娘難道沒教過你做為女兒家要懂得矝持嗎!大街上就對男人投懷送抱,你還真是你爹娘的好女兒啊!”無憂越說越痛快,己全然不顧自己在說些什麼,全然不知慕冰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又或許你出生本就不幹淨,長得張禍水的臉,天生就應是個成天到處勾引人的狐媚子,若是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去了怡紅院,這豈不……”
“啪!”無憂的那句“更加快活”還未出口,臉上便覺火辣辣的痛,一股腥味兒充反著鼻翼,就這麼順著嘴角滑下來,在她淡粉色的衣裙上開出朵朵妖豔的花。
慕冰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緩緩開口道:“你爹娘難道沒有教過你,做為女兒家要懂得矜持嗎?在大街上護著個男人,像潑婦一般見人就咬,你還真是你父母的好女兒。”
無憂杏目圓睡的大眼寫著滿滿的震驚。夏慕冰這些天讓她經曆了她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的體驗,今天猶為更甚。向來都是她念大小姐辱罵他人,誰敢反駁半個字都是大刑伺候;可來都是她念大小姐動手打人,誰敢動她半根毫毛,她必將這人碎屍萬斷。在這城中,她就是女王,她想怎樣就怎樣!誰敢像夏慕冰這般膽大,讓她顏麵盡失。
“夏慕冰,我要殺了你!我跟你拚了!”無憂說著便要衝向慕冰,勢要將她碎屍萬斷,那充血的眼眶中有點點淚光,配上臉上那五條血紅的掌印和嘴角溢出的鮮血,顯得有些猙獰。
“你敢!”慕冰被吼得一驚,並沒打算停下來。哼!她念大小姐可是你說不敢就不敢的人物。她原本不打算理會冷眼看著她的秦初和黛婭二人,可卻忽然感到一陣顫栗,一股寒意從心底而發,迫使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她轉身一看,竟是她身向的墨陽,渾身散發著寒意,那雙墨紫色的眸子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她,一動不動,卻也仿佛能剜了她的心,要了她的命。
“方才就想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若不是秦初攔著,我非給你一腳不可,現在你還敢上來找死!好啊!你敢上前來試試!”黛婭沉著臉,冷冷說道。
氣氛越來越僵硬,周圍早己聚集了許多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準備看一場好戲。
慕冰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往後帶了帶,回便見青飛拉著她的衣裙看著她,脆生生地說道:“姐姐,別跟頭蠢豬生氣。豬氣壞了,大不了就丟山裏喂狼,可你要是氣壞了,青飛可是會心疼的。”
慕冰一聽,彎起嘴角輕輕一笑,摸了摸隻夠自己肩膀的青飛的頭,認真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青飛說得有道理。”
黛婭和秦初聽著這倆姐弟的對話,嘴角抽了抽。從前在武村時,他姐弟二人一唱的認真勁兒,可沒把黛婭和秦初給氣死。
話間,墨陽己直直穿過無憂身旁,冷得似那千年寒霜,站在慕冰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握住慕冰軟骨無骨的小手,輕輕說了句:“走吧。”便拉著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人群。
三人見狀,也跟著走了出去;眾人見狀,也都轟然而散,生怕走慢一步,便會成為她念大小姐的出氣筒。瞬間,原來熱鬧大街便徒留無憂一人呆呆的立於街道上。身形一恍,暈了過去。
原來,我竟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