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傳至今的賽龍舟和包粽子是不是也在暗示當時的追殺情景呢?用賽龍舟隱喻當時追殺屈原的激烈場麵;用包粽子來隱喻屈原被投入江中的悲慘事實——糯米飯象征著屈原的肉體,粽葉象征著裝他的袋子,粽絲象征著捆紮他的繩索;而把粽子投入水裏,則象征著屈原被人淹死的真相。
當然屈原死於謀殺這一說法並沒有切實的依據,隻是一種猜測,但是誰又能說這種猜測完全不可能是曆史的事實呢?
勾踐“臥薪嚐膽”是真是假?
眾所周知,在春秋時期的吳越爭霸中曾有這樣一個故事,越國在一次戰爭中被吳國打敗,越王勾踐被吳軍圍困於會稽山上,不得不向吳王夫差屈辱求和。從此,越國臣屬於吳,受到吳國的控製,越王勾踐還到吳國宮廷中服了 3年的勞役,過著奴隸般的生活。勾踐被吳王赦免歸國以後,力圖報仇雪恥。為了不忘亡國的痛楚,激勵自己的鬥誌,他在屋中吊了一個苦膽,出來進去、起立坐下、吃飯睡覺時,都要嚐一嚐苦膽的味道;他疲倦了要休息時,不用床鋪,不墊被褥,而是把硬柴疊起來睡在上麵,以使自己的筋骨感到疼痛。經過這樣十多年的磨煉,再加上各項措施的得力,越國終於滅了吳國。這就是“臥薪嚐膽”的故事。然而關於越王勾踐是否真的曾經臥薪嚐膽,在史學界卻是眾說紛紜……
在浩繁的曆史典籍中,《左傳》和《國語》是現存最早的記載吳越爭霸和勾踐事跡的曆史典籍,而且距當時的曆史較近,其中記載的史實也較為可信,因而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但在這兩本史籍中,都沒有講到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行為,西漢時期的史學家司馬遷在《史記·越王勾踐世家》中有這麼一段話:“吳既赦越,越王勾踐返國,乃苦身焦思,置膽於坐,坐臥即仰膽,飲食亦嚐膽也。”司馬遷的話是非常明確的,勾踐確實有“嚐膽”的行為。但“臥薪”呢?司馬遷筆下的“苦身”是不是就是指的“臥薪”呢?司馬遷並沒有給出更為詳細的交代。東漢時期,袁康、吳平作《越絕書》,趙曄作《吳越春秋》,這兩本書雖然是專門記錄關於春秋時期吳越兩國的曆史,但它們卻隻是以先秦曆史為基礎,又加上了小說家們的荒誕想象。《越絕書》中臥薪、嚐膽都未提及;《吳越春秋》中的《勾踐歸國外傳》,也僅說越王勾踐“懸膽在戶外,出入品嚐,不絕於口”,而根本沒有臥薪之事。由此看來,在西漢的《史記》中最早出現了越王嚐膽一事;而在東漢時期的史料中還沒有出現臥薪之事。
蘇軾在《擬孫權答曹操書》中第一次把臥薪、嚐膽這兩個詞連在一起用。但蘇軾起草這封信時帶有很強的遊戲性,信中的內容與勾踐無關,而是設想孫權在三國平分天下時曾“坐薪嚐膽”。到南宋時期,呂祖謙在《左氏傳說》中,曾談及吳王夫差有“坐薪嚐膽”之事。明朝張溥在《春秋列國論》中又說:“夫差即位,臥薪嚐膽。”以後,馬在《左傳事緯》和《繹史》兩書中,都把臥薪嚐膽說成是吳王夫差的事情。與此同時,南宋的真德秀在《戊辰四月上殿奏劄》、黃震在《古今紀要》和《黃氏日抄》兩書中,又說越王勾踐曾臥薪嚐膽。到明朝末年,梁辰魚寫傳奇劇本《浣紗記》,渲染了越王勾踐的臥薪、嚐膽二事。清朝初年,吳秉權編了一本簡易通俗的史書《綱鑒易知錄》,書中寫道:“勾踐反國,乃苦身焦思,臥薪嚐膽。”不久,又刊刻了明末作家馮夢龍寫的曆史小說《東周列國誌》,書中也多次提到勾踐曾臥薪和嚐膽。這樣一來,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故事,也就愈傳愈廣了。
有些學者認為勾踐臥薪嚐膽是曆史事實,據東漢時期的史籍《吳越春秋》記載: “(越王勾踐)苦身焦思,夜以繼日,用蓼攻之以目臥”。蓼是一種很苦的菜。這樣,《勾踐歸國外傳》中的話,意思就十分明顯了:那時勾踐冥思苦慮,日夜操勞,眼睛十分疲倦,就想睡覺,即“目臥”,但他用“蓼薪”來刺激自己,以便能夠忍耐克服,避免睡覺。“臥薪”、“嚐膽”分別是讓視覺和味覺感到苦。由此可知,後人把“臥薪”說成是在硬柴上睡覺,是曲解了《吳越春秋》的意思,因為“臥薪”是眼睛遭受折磨而不是身體遭受折磨。這種說法的結論是:盡管後人誤解了這個詞語的意思,但勾踐確實有過“臥薪嚐膽”的行為。這似乎與司馬遷筆下的“苦身”之間存在若幹聯係。而關於勾踐“臥薪”之說,卻是今人誤解了古人的記載,這裏的“臥薪”並不是指躺在柴草上睡覺,而是用蓼草刺激自己的眼睛,使自己不至於犯困睡著,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臥薪”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