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沒”是誰昭然天下(2 / 3)

我知道沒有可能。

隻是,我一個人走在夜風裏陪著滿天星辰聊天的時候,我總對她們那樣說。因為我怕我不給自己尋找希望,我就會看不到前方,我好怕我一個人走在深夜或是一個人在夢裏就迷了路,我要給自己說或許我許的願在某一個拐角處就能實現,我要勇敢一點,我要勇敢。

終於我翹首以待與“沒”見麵的時間到了,或許用五味雜陳這個詞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再合適不過了。

晚自習下課已經9點半。

我一個人等到教室有人去樓空的境況才走下教學樓,我都習慣了走在人潮的後麵了,而不是最中間。

此刻的月光皎潔地散的滿地都是,樹木的枝椏間流連著夜風逗留著黑色的夜,一盞又一盞校園裏的路燈像一朵朵哭泣的向日葵,她的花瓣是無數條光線交織形成的光麵,可是這給我的感覺卻是憂傷與落寞的。

我向後操場走去。

我看見了那一圈生鏽的鐵絲網鑄成的高大圍欄,還有可以開進大卡車的大門,門口那一盞昏黃的看上去像個正熊熊燃燒著的火球的路燈,漆黑的跑道周圍依次排開一盞又一盞的路燈,而在那些光線之中有幾對耳鬢廝磨的小情侶的背影,風輕微的刮過,那些茂盛的高草隨風搖曳。

可是,我都沒有看見那個我等或是說等我的人。

我想可能我被他爽約,放鴿子了,我早應該想到的。天真的我,竟然還真來這個寂寥連他鬼影子都沒有的後操場。我討厭誰欺騙我,更不喜歡遲到的人,“沒”如果你今晚不來或者不給你遲到一個理由的話,我相信我會恨你一輩子,我發誓!我看著星辰流淌的夜空這樣自言自語。

我坐在那一片高草上發完呆。

當我向我的右手不經意地側過臉去,我突然發現一男生,人不知鬼不覺已經坐在了我的旁邊,我第一反應就是尖叫,我的尖叫就像在暮色四合的時候站在巍峨的群山對麵大吼,那回音延綿不絕,聲聲入耳。我尖叫的原因有三——

第一,他確實嚇到我了,出於女生自我保護的本能。

第二,我竟然認識他,而且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曾千辛萬苦才放棄了他。

第三,我連猜想都不願意想到他會是“沒”,我希望他是路過,發神經才在這裏晃,可我始終覺得越往下想就越覺得我的邏輯荒謬。

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就像一個混蛋想欺負少女一樣。我拚命針紮,我用我的指甲掐他,狠狠地掐,我的指甲仿佛都陷入他手臂的肉了,似乎我都能感覺到有粘稠的血液塞滿我的指甲縫。

他看著我,他那憂鬱的幽藍色眼睛裏麵似乎在下著鵝毛大雪,他的目光就像深淵我漸漸被吸了進去,我快被他融化了。

我停止了掙紮,因為除了捂住我的嘴做出一個“噓”的姿勢之外,他什麼也沒有做,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沒有惡意,他是愛我的,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這一切我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他放開了我。

我起身就要走,我不知道對他說些什麼,我害怕我語無倫次,自亂陣腳。我承認剛才那一個似擁抱的瞬間,我是那麼的喜歡他,他的目光都讓我緊張得心髒跳出胸腔,呼吸節奏紊亂如麻,我是那麼的沉溺於那一個美好的瞬間,甚至恍惚之間我覺得他是我千萬萬年前的戀人,熟悉並且一眼就能深愛上。

可是,我總不能告訴他,我來後操場是來和一個“沒”的男孩子約會的,我想我說出那樣些話的話,上帝都不會饒恕我的。所以,我得走,遠遠地離開這個美好的夢境,我得走!

突然,他用寬大的手掌拉住了我,手心裏的溫度溫暖得就像春天早晨那溫柔的太陽,我本想嗬斥或是用更卑劣的手段叫他鬆手,讓自己盡早逃離的。可是,他繞到我的前麵,他悲戚惆悵的看著我說。

夏雪!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可是你給我幾分種解釋的時間說完我的話。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吧,我就是‘沒’,那個一直以來在你心中才華橫溢、如風雪王子的‘沒’。

在我來之前我都想好了接受你失落的目光,失望的表情;我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早一點告訴你我就是‘沒’,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因為我這個混混是他而難過,給你本來就很不幸的生活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竟然事情發展到了這樣,我還是鼓起勇氣告訴你,我……未然很喜歡你,我喜歡你,不過我從來就不奢求你會和我在一起,畢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隻要你能一直優秀下去,一輩子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