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以前那個經常與你相依為命的叫袁夢的女孩子,她現在變得我都不認識了,短短的幾個月內她從乖乖女變成了問題少女,說實話我很難過,我都是一個偏離了軌道的人,所以我不忍心看見還有誰會再像我一樣,執迷不悟,無路可退,如果可能的話,你還是挽救下那個漂亮的女孩子。
最後,我還是對你說聲對不起,你真的是一個天使一樣的女孩子,我對你說的話句句肺腑,我承認是那麼的愛你,請答應我別那麼悲傷,記得微笑,生活總歸多些陽光好,會微笑的女孩子才是最美的,請答應我別那麼記恨我,畢竟我是無意的,請記得幸福,愛一個人不是非得占有,而是要她幸福,至於她陪在誰的身旁,愛著誰,隻要她願意都好。
還有我那麼長的一段話,不是我現場發揮的,是我提前寫好背下來的,我怕我和你對話時不知道如何措詞,髒話連篇。現在我的話說完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讓我載你回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在他的話語間,一幕幕的場景就像電影打在我記憶的牆壁上,我看見他被我掐過的手臂湧出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撲到了他的懷裏,似乎是很久很久的以前的記憶,我迷糊的覺得他為我擦著眼淚,緊緊地抱著我,我以為我會憤怒地給他一個耳光,一堆極其凶狠的話語,直到我們就像戀人一樣在這空曠的後操場緊緊的擁抱,我撲在他的懷裏聽到他些許紊亂的心跳,我才知道原來有的人,縱然滿身殘缺,卻誰替代不了,你也會抗拒不了他的哪怕一個眼神。
我變成了羔羊,溫順,聽話。
我頭戴機車帽,抱著他的腰,坐在他的後車座消失在恍如夢境裏的校園、街道,消失在了一場生死未卜的愛情裏。
袁夢。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聽見附近小學的兒歌震耳欲聾。
我清楚地聽到《童年》《讓我們蕩起雙槳》……不知不覺間我哼唱起來,那些已經塵封零碎的記憶湧上心頭,橫亙在我的呼吸道裏,我難過了許久。
昨夜我又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愛了。
他說他是一個攝像師,在這個城市有一個影樓,他顯然是一個在酒吧這樣的地方憑些許漂亮的長相獵豔的賤男,這我都知道,我甚至都沒有興趣去懷疑他是幹什麼的,我隻知道我想尋找刺激、快感,那樣我就能忽略一些我不願意觸碰和想起的東西。
他的胡須有點紮人,他瘋狂的親吻我,我們在燈光五顏六色的舞廳中央狂扭身姿賣弄風情,最後在酒精與******的作用下,我和那個惡心的男人去洗手間,我記得我是如此的低賤與不知廉恥的哼叫著,就像在做一個惡心的美夢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竟發現這不是夢,每一次瘋狂的放縱與作踐自己以後我竟然會可笑滑稽的兩行清淚,我想上帝都覺得可笑吧。
淩晨的時候我才回到了睡處。我依舊衝進浴室洗刷肮髒的自己,我才知道一個女孩子想作踐自己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現在的我,打扮無疑就是一個風塵女子,15公分的高跟鞋,修長的假睫毛,一身濃烈的香水味兒,一個碩大的耳環,塗上魅惑的口紅,還有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
我想我的家人要是知道我這個樣子,肯定會氣到自殺吧。可我已經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了,我甚至覺得我活著成了義務。
我早上回到住處的時候,發現夏雪已經起床了,我從她房間門縫裏看見她在讀英語,學習,還穿著一件白色的厚羽絨服,她還是那麼的怕冷。她的背影輪廓看起來那麼的清瘦,似乎她最近真的又瘦了,我想對她說點什麼,可是當我俯身看見自己一身風塵女的打扮,還有一身的煙酒味兒,男人的汗味兒的時候,我都怕我進夏雪的房間會惡心到她。
她就像一隻美麗的高高在上的天鵝,而我就是一隻肮髒滿身紅塵氣味兒的雞,我們似乎連坐在一起都會讓畫麵不和諧,我會汙染畫麵的美感。
王一還是每一天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某個時候我對他就像對待身邊的一個男保姆一樣,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在他麵前從來就毫不遮掩的和其他的男人暗昧調情,天知道他是怎麼樣忍受這樣的我,還有這樣的不尊重他的。可是,我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我不想被他獨有,卻也不想失去他,我知道我一直都那麼的自私,我隻會滿足我自己的需要。所以,我一直和王一在一起,我占有他的愛,也踐踏著他的愛,但我不會顧及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