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習慣性地,想到她與虞月卓。

她與虞月卓也會是這樣麼?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話並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她其實也曾想過與某個人這般“在一起”一輩子的。若是那個人是虞月卓,估計會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吧。

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阿萌沒有注意到一掠而過的一道人影。

雖然隻是一道快得無法捕捉的身影,但老伯仍是看到了,不過卻並未放在心上,因為這不是他這種一輩子在地裏刨食的人能關注的。

不過,很快的,老伯發現那道身影又折了回來,直接落到了牛車上,使得牛車停了下來。

“阿萌!”

隨著一道壓抑的聲音響起,阿萌被抱入一具熱烘烘的懷抱裏。

阿萌木愣愣眨了下眼睛,還是那股熱得受不了的感覺提醒了她,趕緊拍著緊緊抱著她的人的肩膀,叫道:“很熱啊,快放開。”

虞月卓發出一聲悶哼聲,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阿萌有些尷尬,抬頭望見趕車的老伯扭頭瞧了她一眼,不由得有些羞澀地笑起了,全然沒有剛才與人聊天時的泰然自若,整個人都不自在了,但卻沒有推開像八爪章魚一樣抱著自已的男人。

可以說,阿萌心裏極為愉悅的。才想著他,他就出現了,有比這更讓人愉快的事情麼?

好半晌後,虞月卓終於將她放開,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仔仔細細地將她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認了她沒事後,終於鬆了口氣,顧不得旁邊還有人,竟然如同往常一般親了親她汗濕的臉,低低地說:“幸好你沒事。”

阿萌瞥了他一眼,“誰說我沒事?”

果然,虞月卓馬上緊張了,“怎麼了?”說著一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阿萌想躲開他的手,但在這方麵來說,她的小胳膊小力氣實在是擰不過這男人,隻能任他上下其手地檢查。幸好老伯已經轉過頭去了,路上也沒有行人,所以沒有瞧見這男人對她上下其手的模樣,不然實在是有傷風化。

“你別……隻是你靠太近了,我覺得熱。”阿萌忙不迭地推拒他。

虞月卓聞言,趕緊將她頭上的草帽拿開,又掏出一條幹淨的帕子細細地為她試汗,唇角含著溫柔的笑容一寸一寸地注視著她的麵容,笑道:“阿萌戴這帽子讓為夫差點認不出來呢。”

“是這位徐家老伯的。”阿萌說著,望向已經停車的老伯,說道:“夫君,是這位老伯好心腸送我回京城。”

虞月卓聽罷,趕緊起身朝老人家拱手說道:“多謝老人家援手。”

老伯見他打揖,趕緊擺手,有些手足無措。這位公子一看便知道是京城那種名門世家出來的公子,天生合該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高貴之人,是他們這種一輩子在地裏刨食的人沒法直視的。

“公子不必謝,老漢也隻是見這位夫人年紀與老漢女兒差不多,又挺著個肚子,看不過去才搭乘夫人一把,算不得什麼的。”

不管老伯說什麼,虞月卓都堅持要謝他。

正在這時,嗒嗒嗒的馬蹄聲響起,很快地一輛做工精致的馬車出現在視野裏,然後在他們麵前幾丈距離處停下,架車的車夫利索地跳下馬車,恭敬地朝虞月卓和阿萌行禮:“主子、夫人,屬下來遲,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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