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青青的聲音,眾人這才意識到現場還有一名孕婦呢,頓時心肝都顫了,這要是嚇著孕婦早產就不好了。

所有的人都猛地扭頭望向被幾個丫環護在中間的孕婦,連素來木無情緒的夜一都貌似關切地望了一眼,就怕這位將軍大人的心尖尖出個啥意外,到時在場的人都要被遷怒。

阿萌很淡定,見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已,有點蠢萌地眨了下眼睛,在眾人心裏急得個半死時,慢吞吞地說:“我沒事啊,能有什麼事?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眾人鬆了口氣。

就在眾人鬆口氣的刹那間,又有兩道黑衣人從隱僻的拐角跳了出來,同樣操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舉著刀朝阿萌這孕婦殺來,他們的眼神猙獰扭曲,似乎阿萌與他們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招式淩利,顯然是有心置人於死地。

夜一猱身而上,接住了兩人的招式,將他們擊退十丈之外。

這兩個黑衣人的武功明顯比先前的那個高,須臾之間三人已經過了百招,看得周遭的人眼花繚亂、心焦不已,但往往高手過招時,旁人是無法插手的,若冒然插手,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就在眾人焦急地旁觀時,突然一道橘色身影出現在屋頂,冰冷無緒的琉璃眸俯視打鬥中的三人,然後袖擺一拂,氣勁破空襲來,兩名黑衣人慘叫一聲,從半空中跌落,身體以一種極度扭曲的方式摔在地上抽搐不已,一看便知道被廢了。

眾人驚駭地看著輕盈桀驁立於屋頂上的少年,心跳鼓動,眼孔微縮,是一種對強者的極度戰栗,無法成言。

閻離塵隻看了一眼,突然咦了一聲,從屋頂上翩然而落,站在那兩名黑衣人麵前,然後笑了,又是那種冷冰冰的笑容,笑得人心都涼了半戳,“原來是北越烏瑪族的人……。”

聞言,一些心思敏捷的,自然想起先前那幾人說的話,原來是北越話,怨不得他們聽不懂。雖然北越對大楚俯首稱臣已有一年了,但因兩國幾百年來的宿仇,一時間還做不到友好往來,一般若在大楚見到北越人,大楚人還是敵視的多,更不用說讓大楚人去學北越話什麼的,自然是聽不懂了。

閻離塵一語道破他們的來曆,自然讓幾名痛得半死的黑衣人心中驚駭不已,不知道這是何人,竟然一招就讓他們幾乎被殺,這根本與他們的情報不符。

閻離塵見他們叫得難聽,直接一腳踩上去,隻聽到骨頭咯啦斷裂的聲音,兩名黑衣人聲音嘎然而止,口吐白沫暈死過去。此景自然看得眾人心中驚悚不已,頭皮發麻地看著神仙似的少年如此凶殘的暴行,真是太讓人大開眼界了有木有。

而端著一副高潔模樣行凶完的少年很快便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眼,望向被眾人擁簇在中間的阿萌。

“弟妹可是無礙?”

阿萌的目光從那兩個身形扭曲到極點的黑衣人身上轉到不染塵俗的少年身上,眨了下眼睛說:“閻公子你回來啦?阿顏沒事吧?哦,我沒事啊。”

閻離塵隨點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移開,正打算離開時,突然聽到有人驚呼一聲“夫人”,又將目光移回來,便見到原本還一臉蠢萌得要死地說自已沒事的人突然臉蛋扭曲起來,在眾人焦急的詢味中,仍是慢吞吞的氣死人,慢慢地說道:“那個……好像要生了。”

話一出,眾人嚇得頭皮發麻。

“要、要生了?”虞月娟一臉傻了的表情。

“怎麼會要生了呢?不是還有半個月麼?”姚青青也驚嚇地問道。

閻離塵走了過來,打量阿萌一下,點頭道:“看來是要生了,小崽子怎麼就不能忍忍呢。”話裏似乎還有對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的埋怨。

“……。”

眾人:這位大哥,這種時候,忍什麼啊?

相對於阿萌的蠢萌相,這位一臉嚴肅的說著囧話的爺更讓人難以接受。

現場唯一沒有那般驚慌的知夏終於對這群關鍵時刻還在犯二的主子們無可奈何,深吸了口氣,叫道:“小椴,快去找秦嬤嬤,告訴她夫人要生了。小繡,去請太醫和容姑娘過來,知春,和我一起扶夫人去產房。”

在知夏有條不穩的安排下,急得沒了主意的眾人馬上分頭行動。

將軍夫人突然要生了,這可真是大事啊,屆時將軍府裏一片忙碌焦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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