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真的?”那男子極是驚喜,含笑看著虞月娟,文雅地說道:“久仰虞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人。在下刑修文,冒味打擾了。”

刑修文人長得俊秀,舉止文雅,目光誠懇,看起來頗具風度,是個不可多得的翩翩世家公子,讓人心生好感。但虞月娟卻覺得他有點像兄長,甚至可以說是模仿她大哥的行為舉止。自從她大哥成為大將軍後,她發現自己接觸過的很多男性都有某一方麵與兄長相似,久而久之,但也察覺到一些東西了。這點其實她也不意外,這還是她給外人的印象,外人皆覺得她是一個極崇拜自己兄長的妹妹,所以那些想娶她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去模仿她哥哥的言為舉止,以為這般就可以贏得她的好感,讓她傾心許之。

可是世界上隻有一個虞月卓,這些人無論怎麼模仿也隻是模仿,就算模仿得再像也隻是贗品。況且,她隻是崇拜兄長又不是戀兄,這些人這般做不覺得挺可笑麼?

虞月娟笑著回禮,在羅玉紗的牽線中,倒也相談甚歡,然後刑修文踮腳將桃枝頭上的手帕拿了下來,送到她麵前。

虞月娟接過後,又謝了一番,然後以身子不適為由,辭別了這對依依不舍的表兄妹。等進了落月軒後,虞月娟麵色清淡地將手中的手帕直接丟給丫環裏,冷冷地說:“將它燒了。”

丫環明白小姐的意思,乖巧地應了一聲。

目送虞月娟離去,羅玉紗輕笑道:“修表哥,月娟很好吧?”

刑修文久久方收回視線,凝眉而笑,“是很好。”人長得好,家勢更好。

羅玉紗眼睛一轉,繼而笑道:“今天這出巧遇極好,看來月娟對你的印象很好,等有空時,我約月娟出門去逛逛,到時會通知表哥你的,表哥可得好好表現呢。”

“那就勞煩表妹了。”刑修文親昵地摸摸少女的腦袋,寵愛地說道。

羅玉紗隻是抿唇而笑,自從知道母親的打算後,她考慮過了,若是虞月娟真的嫁給修表哥,她與虞月娟的關係也更親近,對她也有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阿萌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在自家繼母與妹妹的特地安排下,與刑家的表哥偶遇邂逅了,此時刑氏親熱的態度總教她心頭犯咕噥,覺得刑氏有什麼目的一般。

果然,刑氏與阿萌親熱聊了幾下,終於將話題轉到了她的小姑子身上。

“我看啊,月娟是個好的,人長得文雅秀麗,品性也不錯,家勢更是好,不知道你婆婆和將軍對她的將來有什麼安排?過了一個年,月娟也快十六歲了罷?該找個婆家了。”

阿萌逗著小包子,時不時地用手指輕輕戳著那張像將軍的臉,這種仿佛在欺負嬰兒版的將軍一般的感覺十分的爽,讓她樂此不彼。聽到刑氏的話,一時間也沒有聯想到什麼,因為有時候拉家常也免不了說到哪家未出閣的姑娘,這隻是大家八卦罷了,隻說道:“月娟是咱們府裏唯一的姑奶奶,將軍說要好好挑一下,家勢差點也不要緊,隻要人品好,有擔當就行了。”當然,還要能通過將軍的變態考驗才行。

阿萌覺得,能讓虞月卓那般變態的人滿意,估計也是個十分有前途的男人了,虞月娟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虧。

刑氏一聽,心下暗喜,她娘家侄子素來品行不錯,若是有阿萌在旁相襯,娶將軍妹妹也不是夢了。

刑氏更親熱了,“茵姐兒,娘跟你說一下,你還記得我娘家那邊的修表哥麼?就是修文啊。”

阿萌終於拿來了戳小包子臉的手——再不拿開小包子就要飆淚了,詫異地看向刑氏,“記得啊,怎麼了?”雖然刑氏有些短視討厭,但阿萌覺得刑家那邊的人還算是不錯的,家教不錯,沒有和刑氏一般同仇敵愾地仇視她這繼女,每年逢年過節時送給她的禮物也算上心,這實在是挺難得的。

“娘今天就不瞞你說了吧,修文看上月娟那丫頭了,所以想讓你幫個忙。”刑氏抹開了老臉,明白地同阿萌說道。

“……。”

阿萌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嘴巴微張地看著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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