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二小姐,何府的下人都忍不住低下頭,唯一能直視她的,也隻有何纖語了。
“纖語,咱們何家並不是怕她們,隻是今天三哥有安排,咱們不能壞了三哥的事情。”何纖華淡淡一笑,望向阿萌她們離開的方向的目光凜然而冰冷。
何纖語聽罷,嘴一撅,想說什麼又顧忌現場人多嘴雜。伸手挽住姐姐的手,碰到她冰冷的身子時,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立馬被怒火所代替,覺得不管她哥哥對那些敢傷害姐姐的人做什麼自己都應該支持。
何纖華收回意味深長的目光,招來一名丫環低聲囑咐了幾句,丫環恭敬地行了個禮,便離開了。在場的仿佛沒有看到般,依舊恭敬地立著,隻有何纖語好奇地望了幾下。
“好了,咱們也進寺裏去吧,三哥在裏頭等咱們呢。”
何纖華說著,挽著妹妹的手往寺院行去。
去給佛祖上了香,話了願後,又添了豐厚的香油錢後,三名女子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往寺院後院的觀蓮湖行去。
雖然不是荷花綻放的時節,但此時天氣回暖,柳條青青,蓮葉亭亭,如圓盤般撐在碧綠色的湖麵上,微風徐來,水波微瀾,蓮葉隨風搖曳,自有一種視覺之美。
“聽說觀蓮湖的湖水還通往清晏河,就在湖下麵。不如咱們先去遊了觀蓮湖再去看廟會吧。”
二翠姑娘是個懂得享受之人,不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很有活力。聽到她的安排,阿萌和虞月娟都沒有什麼異意。虞月娟因為近來事情多,對玩這種事情興趣不大,而阿萌剛生下小包子不久,一顆心都懸在小包子身上,對玩這種事情也不怎麼挑剔。
幾人行走在湖邊的鵝卵石鋪成的道路上,岸邊柳條拂麵,在陽光下柳絲毿毿如金。
正說著笑,突然走在後頭的虞月娟驚呼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人影從斜對麵的小道莾莾撞撞地衝過來撞到了她身上,然後很快便跳起又跑了。阿萌和如翠趕緊過去,關心地詢問道:“沒事吧?”
虞月娟蹙著眉,若有所思地看著跑進花叢中消失不見的人,低聲說道:“那個人搶了我的手絹。”
“哎,手絹上可有什麼特別的標誌?”如翠反應很快,馬上問道。
“有的,上麵繡了一朵嬋娟花,這是我貼身用的帕子,我的丫環都在上麵繡了一朵嬋娟花。”
“看來是故意的。這種情況看來,若是有人想做什麼壞事栽贓,這手絹恰好就是個證據了。”阿萌也跟著分析道。“不會是……。”那些又想與將軍府攀關係的人設下的陷井吧?
虞月娟的臉色白了一下,有些驚悚地看著分析得頭頭是道的阿萌。
聽罷,如翠馬上招來一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再去找剛才那個人,務必將虞小姐的帕子拿回來,不然毀了也沒關係。”
侍衛應了一聲是,馬上循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行去。
見虞月娟仍有些心神不寧,阿萌惱恨想找茬的人,對近來多災多難的小姑子也有幾分憐惜,便安撫道:“放心,若是真有人敢拿你的手絹作文章,我去詛咒他們。嗯,詛咒剛才那個拿你手絹的人落湖被魚咬好了。”阿萌笑得一臉太平,卻掩不住一顆邪惡的內心。
虞月娟無語地看著阿萌,連如翠都覺得她這種詛咒真的沒有什麼建設性,好像小孩子被欺負了在口頭上詛咒對方幾句罷了。隻有知夏覺得那個搶姑小姐手絹的人估計會被詛咒得很慘。
侍衛很快就回來了,但是卻沒有追到那人,那個人似乎有武功,利用周圍的地形很快便擺脫了他,侍衛隻能無功而返。虞月娟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責難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