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3 / 3)

因此,莊子的逍遙哲學就像成仙得道的靈丹妙藥,成為國人的至愛!莊子的博大精深的哲學殿堂,成為曆代有識之士的精神避難所!

戰國裏麵最大的國家之一楚國的楚王派自己的大臣去到莊子那裏親自找他,希望把楚國的相位授給他。莊子當時正在蒲水上釣魚呢。兩個大臣,畢恭畢敬地懇請他出山為相。

莊子淡淡一笑說:

“我聽說楚國有一種神龜,死了三千年了,它的骨頭還被放在宗廟裏,用做占卜。你說,它是情願送了性命留下骨頭,讓人敬重好啊,還是情願活在爛泥巴裏打滾好呢?”

大臣不知道莊子的用意,老老實實地說:“我猜它一定願意在泥巴裏打滾。”

莊子說:“那就請你們回去吧,我和它一樣,願意拖著尾巴在泥巴裏打滾。”

在社會高速發展和人們的生活不斷進步的同時,發展過程中所出現的矛盾和問題,愈加凸現。環境的汙染愈來愈嚴重,人和自然的關係越來越惡劣。人類仿佛來自外星球的入侵者,對地球進行自然瘋狂的掠奪,把子孫的資源都吃光榨淨;社會發展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但社會的道德水準卻急速地向下沉淪,人類心靈的荒漠化現象日漸嚴重。

為什麼物質生活豐富了,而人們並不一定感到幸福呢?這一問題不時地引起當代人的思考,並苦苦思索和尋找著答案。

我們這些脆弱的血肉之軀,從一個小肉團呱呱墜地踏上崎嶇坎坷的人生之旅,就必須麵對一係列艱難險阻,風雲變幻,生老病死。為了能頑強的生存下去,人總得尋找一種精神的寄托,找到一種哲學或者宗教作為依靠的對象。盡管這種哲學也許是虛無縹渺的海市蜃樓,這種宗教也許是剝奪了今生幸福的沉重十字架。奇怪的是,都能給人帶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慰,讓人可以無視腳下的坎坷而仍能坦然自若地走向前方。哲學和宗教就像一張巨大的糖衣,包住了生活的苦澀,於是我們不再感到寂寞,縱然我們麵對的依舊是麵目猙獰的世界;從此,我們不再覺得孤單,盡管我們仍是形單影隻。

哲學和宗教成為我們無形的伴侶,伴陪著我們走完遙遠而又短暫的生命旅途。

對於生命本質的超越性追求,是莊子哲學最根本的所在。最為難能可貴的是,莊子對於生命本質的超越性追求是以現實的原始生命為根據的。其他哲學大都是否定或者遏製原始生命的存在,如此一來,對生命本質的超越就失去了基礎,變成了虛幻的東西,讓人無所遵循,作為一種哲學思想就失去了生命力。莊子卻使自己的哲學所構建的世界,既有生命本質的超越性存在,又有原始生命的勃發,這是一個現實與超現實的共存體,是莊子哲學和其他哲學尤為不同也是格外高明的地方。

法國作家雨果說過:社會是晚娘,大自然才是生身母。在莊子的眼中,自然是以最溫和、慈愛、和諧的麵目出現的,大自然養育了我們。太陽像父親,大地是母親,照耀萬物,滋養生靈,我們的所有生理需要,都可以在這裏得到滿足。大自然是我們的家園,溫馨的炊煙,久閉的柴扉,濃重的竹蔭,爬滿青藤的木屋,庇護著我們脆弱的血肉之軀。

人和自然不應該是對立的。連莊子這樣的大智者,都忍不住深情地說:“我即自然,自然即我。”莊子極力批判人對於自然的功利性目的,抨擊人不應該用功利的手段去毀滅自然地存在著的世界。自然是一塊給人以永久歡樂的豐茂園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齊物論》精神上衝出渺小的個體,短暫的生命融入宇宙萬物之間,翱翔於“無何有之鄉”穿越時空的局限,進入無古今、無死生超越感知的“坐忘”妙境。

人生在世,生存尚且不易,生存之外又要背負人際關係,等級觀念,繁文縟節等重負,逍遙的人生首先是對人身心勞苦的一種解脫,一種出世風格上的撥正。就是讓心靈進入到一個自由和快樂的狀態之中,忘掉那些難以忘記的煩惱,把人們從心造的籠子裏解放出來,融入自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