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淚來的時候,我不知道為誰哭
當眼淚來的時候,我不知道為誰哭。我今天發現我的心是那樣的莫名奇妙。有一種得到,也有一種失落。
一整天我都在忙碌,卻有種不知道我在忙什麼感覺。和朋友聊天的時候,有點無耐也有點感歎。說了些什麼,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還是過去的我嗎,我是那樣的寧靜,沒有絲毫的紅塵的煩。
可是我已經失去了那份寧靜,我要哭,為過去,為將來,為我的昨天哭。
我走在路上,寒冬的冷風迎麵而來,我索性任由冷風灌進我的身體,而我已無暇顧及冷了。
我呆立在窗前,回想所有發生的事情,我突然發現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竟有著許多相同之處。是無耐,是傷感,還是……
一幕幕發生過的事情在我眼前閃過,有高興,有悲傷,有啟示,有沉思。
我為誰哭,為我自己?為你?為他哭?
我站在窗前讓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下,昏黃的燈光中漸漸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難逃困惑糾纏。
有人說府城很深的人很難對付,的確是這樣吧。每個人都是府城很深的,沒有人想在別人麵前暴露無餘。
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自己秘密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他過去是什麼樣的人或者他將來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而又不想讓人所知。
盛夏光年,愛已沙啞
你還記得嗎?記憶的炎夏。
散落在風中的已蒸發,喧嘩的都已沙啞。
七月,倦安。她躺在時光的長椅上昏昏欲睡,許多躲藏在深處的影子露出了搖晃的輪廓。
她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不去想不去念,並不能代表遺忘。
盛開的夏天似一朵盛放到極致的向日葵,金燦燦,明爛爛,又有掩飾不住的流傷。而她終究不是媚若明花的女子,無法以微笑鎮靜的情態將一場夏日的暴雨觀望成清透的宣泄。她在頹靡,在腐朽的生活裏歇斯底裏。她的味覺,視力,記憶,都在短暫的喧囂後開始了可怕沉寂。若他現在瞧見她這副鬼樣子,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敲打她的腦袋。他說,你呀你,要何時才懂得愛惜自己。用的還會是那種令她所最最不齒的長輩的語氣。
他總能利用身高的優勢輕易的敲住她的小腦袋,並且在她抗議如果敲成了傻瓜怎麼辦時頗為無賴的笑道,那我就養個小傻瓜。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會讓她神奇的臉紅。因為她想到了《喜劇之王》裏周星馳對張柏芝喊出的那聲,我養你。
那還是2006年的夏天,距現在的2009年,不過是一個數字的顛倒。然而她知道,無論怎樣用力的奔跑,也無法再尋到一個將“9”看成“6”的位置了。迷糊如她,也能清醒,時間的位置沒有人能顛倒。於是她習慣的在一段不可能的敘述前加上一個渺小的“若”,再自欺欺人的直接忽視。即使假設句變成了肯定,他的影子仍然迅速的蒸發在了盛夏灼灼的空氣裏。
凡錯過的,皆為空氣。
愛如氧氣,卻終究不如氧氣。沒有了氧氣,我們將停止呼吸;沒有了愛情,生命還在繼續。
她在普通的盛夏天裏獨自逛街,沒有帶遮陽傘,沒有躲進冷飲店,也沒有如許多人那般一邊抹著汗一邊抱怨。隻是安靜的行走在喧嘩裏,安靜的搜尋一對年輕的影子。耳朵裏塞著一首很適合夏天的歌,搖滾而感傷,“有條街叫作雨聲街,美的叫人想流淚,你說這裏適合咖啡店,陪我喝個幾十年。”
在過去的某段年華裏,他是陽光爽朗的少年,而她是倔強別扭的少女。他們喜歡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閑逛,說一些關於未來,關於理想的話題。他走在她前麵大概三步的距離,偶爾回過頭來笑。很近的笑容,現在的她想起來才覺得是多麼遙遠。因為,從未牽過對方的手。他們之間的距離,一步一光年。
三步,三個光年。他或許在轉身的刹那就已跨完了吧。而她一直橫亙在心底三年。
他的溫柔和順實則毅然決然,與她的驕傲固執實則優柔寡斷。
凡錯過的,皆有它錯過的原因。
當少年不再年少,她就會明白,錯過或許並不是誰的過錯。
她聚焦在某個故事的結尾處三分零四秒,眼睛開始冒汗。男生在大熱天裏仍然穿著女生寄來的毛衣,想起女生說過話: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肯對我說,你愛我。
然後她開始想象,他在盛夏永恒的大太陽下,裹著她送過他的唯一一條毛巾,隔著永遠望不過的距離,想起她臨別時欲言又止的神情。眼睛與她一起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