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華妝被殷玖拖著逛了好久,才買到了一些禮物,回來後她就累得一頭倒在床上。
夜半子時,她惺忪的眼慢慢地睜開,她哪怕是睡覺都很警醒,但凡有一絲半點的動靜都能把她驚醒。
她勾指,懸絲穿過半展開的窗,落到了一人的身上。
璽夜截過那根懸絲,指尖在鋒利的懸絲下,滲出了幾滴鮮血,“是我,別出手。”
她摩挲著要去開燈,卻被他出聲阻止,“別開燈。”
梅華妝嗅到空氣裏那股刺鼻的氣息,忍不住蹙眉,“你身上怎麼回事,我怎麼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璽夜走到她身前,抓住了她的手,她觸手就摸到了一手的鮮血,她心下緊縮起來,“你受了傷?”
他像是一點都不在意,貼近她的臉,神色親昵,“夜裏想你了,冒死前來,果然夜裏非常危險,我剛一出來,就被火箭射成了一個篩子,還好我逃得快,才將他們甩開。”
實際上他對這條路無比的熟悉,根本就沒有受傷的可能,且以他的本事,要想避開那些守衛,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那些傷不是來自那些守衛,而是他自己親手劃出來的。
他很明白,隻有傷害自己,才能接近她。
梅華妝側耳傾聽,附近傳來深淺不一的腳步聲,正在逐步接近這裏,看來璽夜並沒有甩脫那些守衛。
她忙起身打潑了胭脂水粉,用以掩蓋那股血腥味。
梅華妝想也沒想,就把他的衣服通通扒光,然後還把自己的頭發打散,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襟,一手摟緊他,整個人就那樣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騎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他極度震驚的目光裏,門被粗魯地撞開。
守衛拿著一盞燈籠走了進來,四處看了看,約莫是在檢查什麼。
地麵一片狼藉,好似是瘋玩一場後,才留下來的痕跡,粗粗一看,倒也沒有什麼異樣。
梅華妝抬起頭,邊喘息邊吼道,“幹什麼,還不快滾出去,壞了我的好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守衛深知風月樓的妓子不好惹,這次還是偷偷過來檢查的,要是動靜鬧大了,蓮姬還不知要怎麼給他難堪。
“抱歉,抱歉。”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往後退去,結果他剛走出屋外,還沒有一步,一隻獵犬就衝著屋內狂吠,梅華妝偷偷舉起懸絲,猛一下就刺穿了自己的大腿內側,鮮血瞬時湧出。
璽夜的眸光一暗。
守衛麵帶警惕,看著那隻狗叫的不停,於是他又走了進來。
他嚴肅地說,“你這裏怎麼有股血腥味?”
梅華妝毫不避諱,將自己那條血褲子扔了出來,“老娘來葵水了,你要不要進來參觀一下。”
他舉起燈籠一照,果然那兩腿之間有一灘血,料不到是這個緣故,他一陣麵紅耳赤。
梅華妝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還看!”
“是,是,我現在就走。”
守衛生怕她發怒,為了息事寧人,忙不迭地往屋外退去。
直到確定他完全消失了,梅華妝才一腳將璽夜踹下了床,“你胡鬧也要個限度。”
璽夜麵上劃過狡黠,“鮮少能看到塵寰那麼潑辣的一麵。”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