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門,門外來了個南無障海派的,叫鹿奇生,有事求見。”弟子說。
風背雪、梁蘆一聽,驚得冒汗,怕鹿奇生見了他們,揭穿身份,更抖出和張因淺的幹係、與曲三屠對戰等事。
“高掌門,我倆跟南無障海派有過結,不便相見,這就退下。”風背雪說。剛入派時,他跟李危南說過這話,此番再說,也不唐突。
“不必,再大的過結,我替你解了,”高厭深說,又問弟子,“姓鹿的此來何事?”
“說是曲三屠死在南無障海,孔河、常石教他來道歉。”弟子說。
高厭深、李危南聽曲三屠死了,有些詫異,風梁二人冷汗直冒。
“叫他進來。”高厭深說。
弟子引鹿奇生進來,鹿奇生見了風背雪、梁蘆,愣了一下,卻先不理,對高厭深一揖道:“晚輩鹿奇生,見過高掌門。”
“你是南無障海派的?”高厭深問。
“掌門。”鹿奇生說。
“咦,那風雨舉呢?”
“死了。”
高厭深和李危南互相看看。
“怎麼死的?”高厭深問。
“跟人過招,被殺了。”鹿奇生說。
“曲三屠呢?”
“也死在那人手上。”
“誰?”
風雨舉、曲三屠皆死在青水劍下,鹿奇生不知青水姓名,隻將那日事情囫圇說了,最後說道:“總之,事情皆因張因淺而起。”
“張因淺?”高厭深記得此名,各派在長斷山派索功那日,曲對山曾說,得到二音枯槁那天,恰逢張因淺降生。
李危南附耳高厭深,說道:“就是數月前,找曲三屠要來,給您煉藥用的,讓兩老者劫走,我想,挑人煉藥本是為控製曲三屠,不是真煉,便沒追究,曲三屠倒緊追不放,前陣子收到情報,說張因淺在南無障海,便急急去了,不想卻喪了命。”
高厭深點點頭,又問:“孔河、常石二人呢?”
“追張因淺去了。”鹿奇生說。
“多事。”李危南說。
“無非爭功罷了。”高厭深說。
“走前要了我五百金。”鹿奇生說。
“兩個貪鬼。”李危南說。
“怎麼,找我要回去?”高厭深問。
“哪敢,告訴您,是怕他倆不上繳,”鹿奇生說著,打開隨身箱匣,黃金閃爍,“這又是五百金,請高掌門笑納,我此番來,是應孔河、常石之命,為曲三屠之死道歉,此後,南無障海派聽憑高掌門差遣。”
高厭深聽了大喜,說道:“正有一事差遣。”
“何事?”鹿奇生問。
高厭深指指風背雪、梁蘆二人。“貴派跟我這兩個弟子的過結,應當解了。”
風梁二人聽剛才談話,早已汗濕內衫,現在眼見要被拆穿,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