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這種境界可謂人生的最高境界,它運用於生活中,可以說是一種達觀透徹的處世藝術。要想成為一個吃得開的人,必須掌握這門藝術,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無論身處多高的位置,都不要為地位所迷惑,保持一種謙虛做人、低調處世的態度。謙虛做人,就要收起鋒芒,麵對那些並非大是大非的問題,沒有必要針鋒相對,這樣做既可以為自己構建寬鬆和諧的人際關係,也可以給自己帶來諸多方便、減少許多麻煩。反之,如果將自己的鋒芒應用不當,就會刺傷別人或者刺傷自己。
1.以柔克剛,避人鋒芒
麵對別人的鋒芒,低調處理,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從而獲得他人的尊重。時時平和待人的人,他腳下的路有千萬條,反之,處處鋒芒畢露的人,隻有獨木橋可走。
《菜根譚》上說:“人有頑固,要善化為海,如忿而疾之,是以頑濟頑。”對於別人的頑固行為,應善加開導,而不是忿而疾之,針鋒相對。如果兩塊頑石相撞,隻會頭破血流。因此,做人要收起鋒芒,采取平和的態度去解決問題,這樣也會軟化對方的鋒芒,或者使其收回鋒芒。
大文豪蕭伯納的一部新作《武裝與人》首次公演,獲得了很大的成功。新作播完後,蕭伯納走上了劇院的舞台,接受大家的祝賀。然而,正當他準備向觀眾致意時,人群中卻響起了一個反對者的聲音,隻聽他大聲喊道:“蕭伯納,你的劇本簡直糟透了,趕快收回去,停演吧!”
觀眾們聞此,大吃一驚,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蕭伯納,大家以為蕭伯納麵對如此無禮的挑釁,一定會大發雷霆。然而出乎意料,蕭伯納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容可掬地給那個挑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並且彬彬有禮地說:“我的朋友,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但遺憾的是,我們倆反對這麼多觀眾有什麼用呢?就算我和你意見一致,可我倆能禁止這場演出嗎?”簡短的幾句話,使那個挑釁者無地自容,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劇院。
麵對這種無禮取鬧,蕭伯納沒有與挑釁者反唇相譏,而是用讚賞的方式去其鋒芒。這種方法使他化被動為主動,占據了有利的地位,置挑釁者於孤立難堪的境地,從而使其不戰而敗,這樣比針鋒相對、反唇相譏、惡言相向要高明得多。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別人當眾指責,認為那是一件非常難堪的事,因而每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有理由感到憤怒。但若是與攻擊者針鋒相對、反唇相譏、爭個麵紅耳赤,勢必會激化矛盾。因此,有時麵對突如其來的風暴,麵對尖銳的批評與打擊,不如把自己的鋒芒與憤怒化為智慧,用平和的態度解決所麵臨的羞辱或尷尬,使攻擊者知難而退。
東漢時期,潁川郡太守寇恂辦事周全、懂得顧全大局,對於一些比較尖銳的事情,他總有辦法處理得恰到好處。
有一次,執金吾賈複從京城洛陽去汝南郡,他手下的一個親信倚仗主子的勢力,為非作歹,在潁川郡殺了人。寇恂派人將此人抓住,嚴加審問後,在大街上砍頭示眾。賈複聽說這件事之後,認為寇恂是在故意駁他的麵子,直氣得罵街:“欺人太甚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寇恂這小子,我絕饒不了他!”
後來,當賈複辦完事路過潁川郡時,他對人說:“等我見到寇恂,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下。”寇恂知道賈複內心不平,氣還沒有消,一定會找他的麻煩,於是就決定先避開這個鋒芒。寇恂手下的一個官員對他說:“難道您還怕賈複嗎?如果是這樣,我帶著劍跟在您身邊,他要對您不利,我就對他不客氣!”寇恂聽完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藺相如是有勇有謀的,連秦王都害怕他,但當廉頗要與之一決高下的時候,他卻總是讓著廉頗。他能做到的,我寇恂難道就做不到嗎?”
賈複畢竟是京城裏來的大官,他從潁川郡路過,如果太守完全避而不見,也是沒有道理的。寇恂想了想,不能以硬碰硬,針鋒相對,他決定用平和的態度來化解賈複的怒氣。他吩咐手下人事先備好豐盛的酒飯,當賈複和他的隨從到來時,以此安慰他們。當賈複的隊伍進入潁川郡時,郡裏的官員們按照寇恂的安排,熱情地獻上好酒好飯。
當賈複一行人酒足飯飽之時,寇恂突然趕來,表示歡迎,簡單的寒暄之後,他對賈複推說有病,便匆忙地離開了。看著寇恂遠去的背影,賈複的情緒發生了變化,他本想發怒,以解心頭不快,但卻已經吃了人家的酒菜,受到熱情的招待,實在沒有理由再大發雷霆,隻能將心中的不滿咽進肚子裏。
寇恂沒有任何過錯,但他麵對別人對自己的不滿,沒有爭,也沒有鬥,更沒有去竭力解釋,而是以柔和的態度來迎接,不但解決了問題,而且還沒有傷和氣,其智慧可略見一斑。
遇到鋒芒畢露的事,不要針尖對麥芒,以怒製怒,大打出手,引發事端,否則勢必會更加遭人怨恨。此時,就需要將鋒芒藏起來,應用柔和的方法去處理問題,這樣才有可能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2.做人不張揚,做事要低調
但丁有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受到很多輕年人的青睞。這樣做的確非常灑脫,但是,現實生活中的人們往往誤把任性和張揚當做灑脫,他們不知道這種所謂的“灑脫”會在無形中招來很多麻煩。其實,做人是一門藝術,能夠把個性融入到創造性的才華和能力之中,更是一門高境界的處世藝術,隻有掌握了這樣的藝術,才能在自己的生活領域中遊刃有餘。
當今社會,眾多媒體都在宣揚個性的重要,的確,許多名人都表現出非同尋常的個性,像愛因斯坦,生活極其不拘小節;巴頓將軍,性格粗暴至極;畫家凡高,缺少理性,充滿藝術妄想。這些人因為在各自的領域中做出了突出的成績,再加上媒體對他們怪異行為的大肆宣揚,致使許許多多的年輕人認為:怪異行為是天才的標誌,成功的秘訣。事實上,這是絕對荒謬的觀點。
大科學家牛頓說:“如果說我比別人看得更遠一點,那是因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上”,相信其他成功人士也有同樣的心態,所以,他們的個性並不是表現在高人一等的傲氣和張揚,而是體現在低調做人的藝術風格上,這樣才能使他們的特殊個性得到社會的肯定。
現在的年輕人,所表現的個性內容和這些名人有很大的區別:
首先,年輕氣盛的人被別人希望崇拜,所以強烈的表現欲中還夾雜了許多情緒,比如,他們不喜歡束縛在條條框框裏,渴望淋漓盡致的發泄自己的情緒。這與那些“天才”所表現出來的個性張揚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做人姿態。
其次,年輕氣盛的人都希望完全釋放自己的情感,所以常常表現出極其任性、意氣用事的姿態,甚至還會放縱自己的缺陷和陋習,這樣的張揚個性與那些名人相比更是有太大的區別。
由此可見,我們在釋放自己情感的時候,千萬不要忽視低調做人的優勢,更不要把張揚個性當成縱容自己虛榮心的借口。應該時刻謹記,我們來到這個社會上,首先是為社會創造價值,把自己的個性融入到創造性的才華和能力之中,然後再表現自己的個性,這樣才會被社會所接受,反之,如果個性僅表現為一種脾氣,那麼,必然會導致不好的結果。
北宋神宗在位期間,宰相王安石主張變革新法,但是卻遭到了許多官吏的反對,這樣就形成了支持變法的新黨派和反對變法的舊黨派。舊黨派的代表人物是司馬光,新黨派的代表人物當然就是主張變法的王安石。蘇軾同這“兩黨”的代表人物都很要好,所以,就個人感情而言,毫無偏愛之心。但是,他認為王安石革新破舊的立法理念固然很好,但在改革措施、舉薦人才方麵,又非常欠妥。這樣一來,司馬光自然高興,以為蘇軾同他是一黨,所以對蘇軾大加稱讚。
正當王安石緊鑼密鼓的籌辦新法的時候,司馬光也在緊急搜羅幫手,這時他想到了蘇軾,便來到蘇軾的住所,毫不委婉的說:“王安石敢自行其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實在是膽大妄為,我們應該想對策阻止他的這種行為!”然而沒想到,蘇軾竟然用蔑視的口吻說:“你那套‘祖宗之法不可變’的封建理念早就過時了,王安石至少知道從大局來看事情,為國為民著想,雖然有禍國殃民的可能,但是也比你的理論更值得讚揚。”此話一出,司馬光勃然大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