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雖然把司馬光得罪了,但也沒有向王安石靠攏,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裏,他給神宗皇帝上了《上神宗皇帝書》、《再上皇帝書》兩道奏章,全麵批評了王安石的新法,朝野上下,無不震驚。王安石的新黨派人士對其更是恨得牙癢癢。
之後,王安石派謝景溫把蘇軾請來設宴款待,席間,他憤怒地斥責蘇軾道:“你同司馬光站在一邊,竭力反對新法,用心何在?”蘇軾聽了這樣的斥責,忍不住火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安石說:“仁宗在時,你主張革新立法,打破傳統理念,如今到我王安石推行新法,你卻又夥同司馬光排斥我,還敢說沒有任何目的?”蘇軾更怒:“既然你話已經挑明,那我就告訴你,我既反對司馬光“祖宗之法不可變”的泥古不化!又反對你不審時度勢,貿然推行新法的草率行為!”說罷,拂袖而去。
不久,便有人上書誣告蘇軾,說他利用官船販運私鹽,雖然官方調查並無此事,但早已厭惡朝廷爭鬥的蘇軾,並沒有為自己爭辯,任由新黨排除異己,將其貶到杭州任杭州通判,不久又到了徐州。
幾年後,蘇軾又從徐州遷到湖州。此時,掌握大權的新黨內部鉤心鬥角,互相傾軋,王安石最終被貶為庶民,李定、舒宣等人獨霸朝權。蘇軾看到朝廷發生的這些事,氣憤不已,於是在給朝廷上謝表時加了這樣的詞句: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這份謝表正給了那幫小人一個彈劾他的機會,李定、舒宣等人惟恐蘇軾東山再起,於是借機彈劾,結果,蘇軾被神宗勒令拿問。這就是中國曆史上著名的文字獄——“烏台詩案”。
此後,蘇軾又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由於功績顯著,連升幾次官,升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製法、侍讀等職。但又因為其直言不諱,意見與朝臣不符,被貶為瓊州別駕,昌軍安置。
蘇軾這一生的波折,追根究底是因為他的張揚個性,如果他說話委婉些、處世低調些,就不會同時激怒王安石和司馬光等當權派,而成為眾矢之的了。
由此可見,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要盡顯張揚,低調的處理事情,才能在派係紛爭中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3.鋒芒太露,傷人傷己
人各有誌,每個人各有自己的品行與特點,適時適度地展露自己的鋒芒,可以獲得一些機會或者使自己脫穎而出。然而物極必反,過分的外露自己鋒芒會招致他人的嫉恨與陷害。所以,聰明的人要學會掩藏自己的鋒芒。
如今的年輕人,總是希望在最短時間裏,使人家知道自己是個不平凡的人。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當然不可能;使全國人都知道,還是不可能;使一個地方的人都知道,也仍然不可能;那麼至少總要使一個團體的人都知道吧!要使人知道自己,當然先要引起大家的注意,要引起大家的注意,隻有從言語行動著手,於是,便容易露出言語鋒芒、行動鋒芒。
鋒芒是刺激大家最有效的方法,但如果仔細看看周圍的同事,你會發現,那些處世已有曆史,已有經驗的人,往往“和光同塵”,毫無棱角,言語發此,行動亦然,深藏不露,好像他們個個都是庸才,誰知他們的才,頗有位於你上者;好像個個都很訥言,誰知其中頗有能言善辯者;好像個個胸無大誌,誰知頗有雄才大略者,這是什麼道理?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已經懂得有所顧忌。言語鋒芒,便要得罪旁人,被得罪了的旁人便成為你的阻力,成為你事業的破壞者;行動鋒芒,便會引起旁人的妒忌,旁人妒忌也會成為你的阻力。假如環顧四周,都是你的阻力或你的破壞者,那麼,你連立足點都沒有了,哪裏還能實現揚名立身的目的?
年輕人往往樹敵太多,與同事不能水乳交融的相處,就是因為言行鋒芒的緣故。言語所以鋒芒,行動所以鋒芒,是急於求知於人的緣故,而那些有經驗的同事,之所以能“以緬合歡”,也是因為曾經受過這種教訓。
陳先生在年輕的時候,以備有三種特長而自負:筆頭寫得過人,舌頭說得過人,拳頭打得過人。在學校讀書時,是一員狠將,不怕同學,不怕師長,覺得別人都不及他。初入社會,還是這樣的驕傲自負,結果得罪了許多人。不過,他覺悟得很快,一經好友提醒,便連忙負荊請罪,倒是消除了不少的嫌怨,但無心之過仍然難免,結果還是遭受了挫折。
俗語說,久病成良醫,陳先生在受足了痛苦的教訓之後,才知道言行鋒芒太露,就是自己為自己前途所安排的荊棘,為了避免再犯無心之過,他就故意效法金人之“三緘其口”,但即使不能開口,也還是應多方審慎。因此,若聽見旁人說你世故人情太熟,做事過分小心,不但不要反感,而要感到高興才是。
當然,也許有人會說,采用這樣的辦法,不是永遠無人知道自己了嗎?其實,隻要一有表現的機會,你把握住這個機會,做出過人的業績來,大家自然就會知道你。這種表現本領的機會,不怕沒有,隻怕把握不牢,隻怕做的成績不能使人滿意。如果你已有真本事,就要留意表現的機會,若沒有就要趕快預備。《易經》上說:“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無此器最難,有此器不患無此時。鋒芒對於你,隻有害處,不會有益處,額上生角,必觸傷別人,你自己不把角磨平,別人必將力折你的角,角一旦被折,其傷害更多。
5.謙遜與積極進取並存
誇誇其談的人是很難得到信任的,他們的看法隻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不過,一個人如果把自己擺得太低,而過分謙虛甚至畏縮的話,也不利於樹立在公眾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過多的謙遜反而會被人看成虛偽,實際上也是另一種形式的虛榮。
我們先來看看有關柯立芝總統的兩則逸事。
在愛莫斯特大學的最後一年,美國曆史學會曾授予柯立芝一枚金質獎章。這在當時是一個被無數人看重的榮譽,但他卻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不例外。直到工作之後,他的上司——諾坦普頓的法官菲爾德,才無意中在《斯普林共和雜誌》上看到了對這一事情的報道,此時,距柯立芝領取這一獎章已有六周了。
從佛蒙特州的村莊到白宮,柯立芝在他一生的事業中都以這種真誠的謙遜而聞名於世。然而,下麵這則逸事卻表展現了他性格中的另一方麵。
當柯立芝競選麻省省議員連任時,在選舉即將進行的前夜,他忽然無意中聽到了省議會議長的職位正虛位以待的消息。於是,柯立芝拎著他那“又小又黑的手提袋”,大踏步地趕到諾坦普頓的車站。兩天之後,當他從波士頓回來時,手提袋裏已經裝上了大多數議員推舉他為議長的聯名信。就這樣,柯立芝順利地出任麻省議會議長,從而邁開了自己走向政壇頂峰的第一步。
這位以謙遜著稱的人,在人生的關鍵時刻,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主動出擊,當仁不讓地拿走了他應得的東西。在這兩則逸事中,我們看到了柯立芝身上的一對矛盾:一方麵是真誠的謙遜;另一方麵卻是主動為自己抓住升遷時機的才幹。實際上,這種矛盾在大多數成功者身上都有所體現。
我們再來看另一位以謙遜著稱的人——“石城”傑克遜。他是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南方聯盟的一員猛將,和李將軍一同被推崇為世界上最偉大的軍人。
托馬斯?傑克遜似乎具有一種“天生的謙遜”。在墨西哥戰爭中,總司令斯科特將軍曾經對他的英勇善戰給予了公開的稱讚,但傑克遜從未提及此事,甚至在至親好友跟前也隻字不提。直到他彌留之際,他還是堅持認為,“石城”這一美譽不應當僅僅屬於他個人,而應歸他所率領的整個部隊共同享有。
然而,就在墨西哥戰爭剛剛爆發時,傑克遜在寫給姐姐的信中,滿紙都是想要建功立業的勃勃雄心。而在當時,他還隻不過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副官。在信中,他還冷靜地分析了,達到目標的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困難。
這位勇敢而謙遜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曾有過一次聰明的舉措,即主動要求從常規部隊轉到炮兵部隊裏去。因為他相信,在那裏,“長官們更容易把整個部隊的功績歸功於某一個人”,這樣無疑有利於自己的升遷。果然,他獲得了斯科特將軍的親口讚賞,並且直接導致了他隨後的幾次升遷。幾年以後,因為預先就看到當上弗吉尼亞陸軍大學的教官必將“聲名卓著”,他又用盡渾身解數去爭取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