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收放自如,而不至於在不情願的心態下去應付那些讓你不能靜心的飯局、酒會。必要的時候,我們應該毫不猶豫地拿出我們的“活人劍”(為禪宗斬不意,不正及迷惑等,使人活的意義之劍)坦誠地告知:“今日沒時問!”“今天談到此為止”。
開口說“不”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與技巧。我們不敢說“不”的理由可能有千百種,如不好意思、自家親人無法拒絕、要還人情債、基於同情等等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做自己不願意但又不好意思拒絕的事時,心中一定矛盾起伏不定,對方也可能察覺出這種不情願的蛛絲馬跡,對我們的援手暗打折扣。
也許想想你還是很生氣,前天你同事找你借一萬塊錢,答應你下月還給你,你不好意思拒絕,還是答應了下來。答應後,你一直夜裏輾轉難眠,心裏疙疙瘩瘩,總覺沒有安全感。再想想自己先前慷慨出手為解一同事燃眉之急,給了手中僅有的幾百元,離職後,至今杳無音訊,問都不好意思問,更是心急火燎——緊皺眉頭,美麗頓失,早知如此,何不說“不”。
說“不”可說是做人處事的一個考驗。在碰到有事相求時,最好要求對方給自己一些時間考慮一下,這段時間正好可“量德度力”一番,因為當自己有餘裕而別人急需時,如果自己真正回絕了,事後心中也嗎?
位置,也要有因緣才能坐得住。所謂“福地福人居”,人找位置比較困難,位置找人非常容易。好像現在的人求事、事求人,隻要你具備了坐上那個位置的條件,別人哪裏會不喜歡你,甚至阻礙你坐上那個位置呢?
現在的人求職,在這個公司工作不久,就想跳槽到另一個公司去。也有的人在這個團體裏不安心,一心想要加入到另一個團體去。軍隊裏有逃兵,因為不安於位;僧團裏有溜單者,也是不安於位。有的人這個位置失去了,隨遇而安——到處都有位置;有的人這個位置失去了,就好像從此一無所有——好像沒有這個位置,就沒有了人生一樣!
其實,何必非得去謀求職位,就是丟失了呆在家裏,隻要靜心我們還是可以過得很自在:相夫教子、讀書、家庭office自創職業,得到的決不會比整天在老板虎視眈眈的眼皮底下拚命得到的少。這個時候,你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自己的出路,找到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下麵這篇《麵包》,是我在非典期間的一篇日記。在這篇日記裏,有我的一段真實經曆,沒做任何改動,從中若能給看到此書的人哪怕一絲絲啟示,也是我莫大的榮耀了。
麵包
My dear,plea se tell me :where is my bread?
我在心底裏一遍一遍地喊著這句話,充塞著憂鬱與煩躁。
時間像一把鋸子,將我的年齡一歲一歲地鋸到爪哇國去了。而立之年了,早該事業有成、家業興旺了吧?
事業也不成、家業也不興旺,SARS期間又被迫辭職了。這就是而立之年的我。
在《前程報》上發現了一份再適合我不過的工作,離家特近,欣然前往。不滿一個月,公司卻搬到了離家近3小時車程之地,結完帳,回家了。
原想,找份工作輕而易舉。好幾家單位邀請麵試還嫌遠沒去。
哪知,要工資滿意又要離家近的合適自己能力與興趣的工作還真不好找,加上sARs,加上首批擴招的大學生畢業。
後悔沒聽和我一起出來的同事的勸告——讓我別辭職,說現在找工作難。
呆在家裏彷徨著、猶豫著,為找一份什麼工作……不再考慮那麼多條件了,離家遠點也無妨。
於是與招聘網上的一個一個職位較勁了許多天:職位要求:28歲以下,麵貌端莊;正規全日製大學畢業;有英語八級證;有律師執業證;有過成功案例設計……這些刺眼晴的文字也刺傷了我的心。刺傷了從山洞裏考上中專跳出農門、初中畢業再沒老師教過英語,好不容易自學才過了英語六級、也好不容易拿下了兩個學位的我。還好也有不少注重工作經驗、適合慮吧。老板方認為我是能替他賺錢了,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屈就啊,這錢還不夠交房租呢。
有一家老板則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麵慈心善。一進門我就喜歡上她了,心想:這下有戲了。竟跟她聊了一整下午,什麼都談到了,就是不談具體給我什麼事。想著肯定在等著我回家吃飯的婆婆、他、兒子,我找了個出門的理由。要走了,她還送我幾本她公司做的書——幼兒畫冊,比較粗製,但能哄孩子。她還說:你這人挺有親和力的,還親自送我出門一個勁地說Bye— bye,說下次再找我聊。一出門我就清醒了,原來我也被她當孩子一樣哄了:她問了我那麼多的設計方案,那麼多的金點子呀。哎,竟真有偷思想的人,領教了才信了。隻可惜當時我沒有資本與門路,要不我真想趕在她的前麵實現我已經給她了的那些策劃與設想來。
長見識了,再有約麵試的,先問清楚情況特別是工資情況再去。婆婆也如是說。電話來了,支開正在聽電腦裏的兒歌、起勁地跟著節奏打著拍子的兒子。是一家名字聽了正規得你絕對不敢多問的單位,所以沒多問,又加上那個甜甜的聲音讓我十一點鍾趕到,已經十點半了。飛快出門,婆婆抱兒子送我出門還交待了一句:要是趕不到,你就“打的”。在的士上回味電話裏甜甜的聲音:您當過十多年老師,又是雙學士,還學過法律,我們就特別需要您這樣的人才……終於可以結束沒賺麵包的日子了,我獨自高興著。很豪華的一棟樓。電梯卻慢悠悠的,不知何故,沒人上但好像每層都停了。終於到八層了,出來,黑乎乎的樓道,讓我摸不著方向,還心生膽怯了:不是拐賣吧?想逃,但又想,好不容易來了,不管怎麼樣,也得見識見識。摸索到了一張進去的門,卻怎麼也推不動,這更加深了我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