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確實會難受,但也從未這麼疼過。
明明感覺力度和姿勢還是先前那個樣子,怎得她就會疼呢?
“你,莫說。”儲燁耳尖泛紅,抱著她的手臂漸漸收緊。
“可是臣妾說的事實嘛。”沈湘從他的懷中抬頭,真誠的看著他,“沒想到還能發,嗚……”
話沒說完,她又被捂嘴了。
見她窮追不舍,儲燁神色晦暗道,無奈道,“笨,你這個身子,在朕之前未有旁人。”
“哦⁓”沈湘恍然大悟,儲燁摟著她腰的手慢慢往下挪,重重拍了幾下。
沈湘臉色爆紅,躲著他的手,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心虛的問,“陛下,會不會覺得臣妾是妖魔鬼怪,畢竟臣妾走了三年,突然回來了就連身子也……”
儲燁捏著她的臉,嚴肅道,“你是朕的發妻,莫要妄自菲薄。”
“臣妾同陛下,隻是頭發結在一起嗎?”沈湘眨眼語調漫不經心,身體不自覺的往他那蹭了蹭。
儲燁抿唇眯眼。
養心殿又叫了一次水。
*
儲燁封沈湘為昭儀的聖旨突然砸在後宮。
本認為她不是什麼威脅的蕭雲蘿頓時慌了神,急匆匆來到壽康宮。
“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一般蕭雲蘿仗著李有容是她的姨母私下禮數就免了,不想今日恭親王也在,她還是微微欠了身。
按照身份,儲融應該向她問安的,但儲融不僅僅是親王更是李太後的親兒子,還是她的表哥。
聽聞三年前那位從未見過麵的表嫂去世,表哥守了她三年的靈,從此不見世人。
近日期滿,才終於肯出山。
他就算是不問安,她也不好發作什麼。
“雲蘿起來吧,快入座。”
李皇後放下手中的筆墨,抬眸看她,“是為了宮裏那位沈昭儀來的嗎?”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姨母的耳朵。”
蕭雲蘿笑中帶著點苦澀,“這沈湘先前隻是個宮女,直接晉升成了昭儀有違祖製,陛下一向克己複禮,不知今日就怎麼了,史官更是記上了多筆。”
蕭雲蘿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掃過儲融。
他坐在那似乎是沒被她打擾,安安靜靜的抄寫著經文。
蕭雲蘿接著道:“先皇後去世的早,後位空虛多年,姨母和太皇太後身體不大好,臣妾代為執掌六宮,無一點私欲之意,全是為了陛下的名譽著想。”
儲融提筆的手微微一頓,筆尖帶著墨,滴在宣紙邊。
李太後詫異,連忙幫把紙挪開,舒了一口氣,“差點這一遍就不作數了。”
清理好檀木桌子,李太後才回她的話,“說到底這麼些年好不容易陛下有個能入眼的,總不能一竿子打死,但若是她恃寵而驕囂張跋扈,你得就好好教訓教訓,雲蘿哀家知道你心軟,莫要怕,你的身後不但有哀家更有皇帝。
燁兒一向寵你,他若是知道你受了委屈定會為你撐腰的。”
“謝姨母。”
蕭雲蘿達到目的心中暗喜。
見多年未見的母子在其樂融融的在抄寫經文,她自知再不好打擾便識相離去。
李太後接著手裏的佛經續寫,“這是多少遍了?”
儲融答,“六百二十一遍。”
他神色哀傷,指腹摩挲著寫過的字,“佛說,隻要念著她的人誠心抄寫九百九十九遍,就能送她超度去往極樂世界。”
“融兒。”
李太後歎息,她看向這般的儲融終是忍不住想說那句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