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這個狀況,根本就鎮不住賈政,除了幹著急之外連話都說不清楚。這個節骨眼上,能夠救下寶玉的,也隻有那父子倆了。璉兒她不敢保證,但老大絕對是個重情心軟的,隻要她哭一哭求一求,便定會為寶玉出麵張目的。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可偏偏擋不住意外的來襲。
在去榮慶堂的路上,賈璉和賈政走了個對臉兒,看著氣勢洶洶、陰風陣陣的政二老爺,賈璉頷首之後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對賈政到底能做到哪種程度,當真是十分好奇。為了哀悼他逝去的那項功能,難道還真要讓所有相關人員陪葬?心狠到這種程度,可就真是畜生不如了。
沒能在來人中看到大兒子,史太君相當的失望,一雙渾濁的眼睛滲出淚水。賈璉在門邊尋了個位子坐下,笑著解釋道:“父親一大早便被太上皇宣進宮了,這會兒還沒回來。老太太若是有什麼事,隻管吩咐我便是了。左右我這兩日閑著也是閑著,為您分分憂也好。”
“對了,我聽說二叔今兒要搬家,難道就是為了這個事?”他不等史太君開口,又笑著去問賈政道:“二叔那邊人手可還夠用,要不要我派些人過去幫忙?我瞧著堂弟行動不方便,二叔似乎也有些發愁啊。這樣吧,我這就找兩個人,將堂弟小心地抬過去,可好?”
她早就知道,這是個惡毒的孽障!史太君篤定,賈璉對她叫他來的目的一清二楚,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三言兩語便要將她的寶玉坑害了去。這老太太心裏著急,可越著急就越說不出話來,隻能用還能活動的那隻手,狠狠地錘著軟榻。喉嚨裏的“啊啊……”聲,被不孝子孫們不約而同地忽略掉了。
即便史太君在如何不願不舍,賈寶玉還是被賈政帶走了,走得悄無聲息。本來見人便扯嗓子尖叫的寶二爺,被璉二爺輕拍了一巴掌,就乖乖地聽話了。
臨別之前,賈璉拍著賈寶玉的肩膀,輕聲說道:“小侍者,能幫你的就到這裏了。早早曆完劫,早早回去伺候主子吧。人間對你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自從寶玉被帶走了之後,史太君日日垂淚,比當年死了老公還要悲痛。想想也是,死了老公她便能當家做主,悲痛起來也是有限;可寄予厚望的寶貝孫子被親爹帶走,未來的下場卻是生死不知,日後沒了指望,這讓她怎能不悲痛至極。其實她也不想想,就以她現在這個健康狀態,能等到賈寶玉出息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了。
那日賈赦回來後,聽說政老二搬走也把寶玉帶走了,就是一陣沉默。當時賈政打寶玉的場景,他是看在眼裏的,恐怕政老二是真想弄死兒子的。二房一家雖然都不討他喜歡,寶玉也不是個什麼可喜的人物,但總歸是血脈親人,賈赦心中便有些擔心。
賈璉知道他想的什麼,不由勸道:“父親全不必掛心,他們才是親父子,咱們家還能攔著不叫人家父子住在一處?即便此時能攔住,日後總也有攔不住的時候。您若是怕他有個好歹的,常派人去探望便是了。”賈寶玉死不死無所謂,讓便宜爹操心就是罪過了。
賈赦知道他說得在理,便將心中的塊壘拋去。到底是簡單的人更幸福,方才還有煩惱,一轉眼就將之忘卻,又找個樂子開懷起來。賈小璉看了也鬆口氣,縱著便宜爹跟縱兒子似的。
赦大王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甚至沒有之一。在家有兒子縱著,什麼需要武力與智力的事情,隻要到了兒子手上都能迎刃而解,根本不用他操心;在官場,那赦大王爺的靠山就更加杠杠的,一尊太上皇,一尊當今,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震懾全天下,怎不讓人羨慕嫉妒恨?!
唯一能讓赦大王爺煩惱的,就是子孫傳承問題。璉兒不用想了,那是當今的人。當皇帝的都沒打野食,他也不能攛掇著兒子幹那事。更何況,即便他攛掇了,兒子多半也當他是放屁。琮兒倒是個好的,可惜他畢竟不是賈家的血脈。
這種情況之下,赦大王爺一咬牙一跺腳一擼毛,幹脆自己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虐得會不會太狠???
蠢到弄錯封麵,腫麼破?
昨天在廚房窗沿上麵發現一個疑似鳥巢的物體,興衝衝地在群裏宣揚。今天早上又去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發現竟然是馬蜂窩,嚇尿+哭暈。。。
如果我說到此完結,會不會挨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