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過後,藝術家們分散到山野去寫生。
後來,媽媽告訴小洋,說那位攝影家伯伯要認她做幹女兒。大人沒意見,你本人呢?小洋回想了一下那位伯伯敦厚和善的目光,也點頭同意了。
下午,攝影家伯伯應邀到家裏來吃認親飯。
“小洋,叫幹爸。”伯伯說。
“幹爸。”汪洋一點兒也沒顯出陌生。
幹爸掏出了些錢,送給她做學費。並叮囑她好好學習,以後將從城裏寄輔導材料來。
分別時,小洋送幹爸到渡口。
駛向縣城的輪船漸漸離去,小洋還站在岸邊招手相送。望著遠去的船影,望著滔滔的江水,小洋的心中留著一份喜悅,也留著一份迷惘。今後的日子會發生什麼變化,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些愛護,多了一些牽掛,多了一些溫暖的親情,多了一些期待和憧憬。
留取山色有此君——寫在邱仕君攝影作品評論集的前邊
邱仕君是個山野詩人,他把足跡當詩行印在了嵐皋的山山水水;邱仕君是個山水畫家,他用鏡頭作彩筆描繪出了陝南的瑰麗風光;邱仕君更是一個熱愛故土的攝影家,他用照相機將巴山深處的神秘景象揭示給眾人。
我曾在西安鍾樓地下通道櫥窗裏邱仕君的作品麵前長久駐足,被他攝取的春綠、夏水、秋葉、冬雪所陶醉。
邱仕君的大部分作品都來自於秦嶺之南的山區,那些並不特別有名的地方。
從邱仕君的攝影作為,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固守與遊蕩。
眾所周知,現在有許多搞攝影的人,喜歡結伴兒一夥一夥地上西藏、奔新疆、跑甘南,參加賽馬節、瞄準曬大佛、或者去跟蹤牧民轉場……總之,跑得越遠越好,結果呢,大家拍回來一堆景色相似、人物雷同、畫麵接近的片子。隻要看過一個人的東西,就大體知道其他人相機中藏的是什麼貨色了。盡管有人用大畫幅,有人用120,有人用小數碼;有人偏愛“尼康”,有人鍾情“佳能”,有人崇拜“徠卡”;但那隻是器材的差異,是攝影創作初期依靠和追求工具與手段的表象。攝影既然是一門藝術創作,那麼,獨特的發現、深層的開掘、鮮明的個性才是根本。
這種盲目的遊蕩,是攝影界存在的浮躁現象。
當然,也有一批踏實冷靜的攝影家,他們看準一個地方,一種題材,就堅持不懈地追尋拍攝下去,拋灑汗水之後終於捧出自己的碩果。他們的成績或許不怎麼輝煌燦爛,但有生活的認知價值;他們的作品也可能不那樣引人注目,但極富藝術特質;他們在攝壇上留下了自己行進的印痕,沒有被淹沒和遺忘,這就是貢獻。
藝術創作有時候需要固守,固守自己的主張,固守自己的特色,固守自己的探求。當然,那應該是一種清醒地智慧地固守,而不是陳腐的守舊。
生活中的邱仕君,是個倔強的有個性的巴山漢子;藝術中的邱仕君,是個執著地堅持走自己路的攝影人。
這本評論集,收錄了來自各方麵的聲音,有高端的攝影專家,有基層的攝影愛好者,還有文學藝術界的朋友,大家為仕君的攝影創作精神和勞動所感染,所議論,然後我們還要去仕君拍攝過的地方遊覽,領略那山山水水的真實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