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澤秦紀念館在安康學院開館了。
陳澤秦老人是安康人,盡管他生前沒有在故鄉生活和工作過,但他總忘不了自已的祖籍,非常關心安康的人與事,並常回陝南看看。凡是安康的事情,隻是找上門,他會盡最大的能力來辦理。老人生前淡泊名利,清靜為人,拒絕眾多新聞媒體的采訪,但安康電視台來錄像,他破了一次例,這是一種故鄉情結的驅使。
陳澤秦是書法大師,而書法背後則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厚涵養。毛筆隻是工具,墨汁隻是顯影,字寫到最後就憑人品和學養來支撐了。他不但書法精湛,還是詩詞大家,還是文物考證的專家。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被他的開朗、風趣、豐富的知識層麵和豁達的人生境界所感染。
毫無疑問,陳澤秦是根在安康的文化大師。
這個紀念館,會傳遞老人精神的信息,知識的氣量,懷鄉的情愫和他對故土青年才俊的期待和永遠的愛護。
安康學院有了本科教育,有了配套的大樓,如今又迎來了大師的紀念館,相信學院會迅速發展壯大起來。
做為安康本土最高層次的學府,除了辦好教育,還應該是文化和科研的重地、是各種人才的聚集地、是各種知識的儲備庫,是全方位的多功能的航空母艦。
得山水之靈氣,創世紀之偉業,領時代之風騷。
這是一個遊子的期待和祝福。
2007,10,16日於安康
高山在我們心中——悼念一位勤勞可敬的老人
正是春雨朦朧的時節,萬物在泥土中萌芽、生長、開花,有一位可敬的、慈祥的、勤勞的老人,告別了我們,將回歸到溫暖地泥土。
公元一千九百二十一年農曆的八月初二日,趙誌臣在秋收的季節中來到人間。轉眼,八十三個歲月匆匆而過。八十三年是漫長的,又是短暫的。
我們說漫長,是因為趙誌臣老人經曆了新舊兩個社會,承受了無數次風雨打擊、世態變遷。我們說短暫,是因為他的聰明才智、創造本領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貢獻出來。尤其是他種身上那尊老愛幼、與人為善、光明磊落、樸實肯幹的可貴精神,對這個家族,對後代子孫都是極大的滋養。可是,我們的骨骼還未十分強壯,我們的品質還未徹底淨化,我們的事業也才剛剛起步,你就走了。
回顧你的一生,能夠給我們許多啟發和教育。首先是你堅忍不拔的人格魅力,每個人的中青年時代,是人生學習、創業、發展的關鍵階段,可你從城市到鄉村,從有為青年到接受改造,頭頂始終罩著一團烏雲,壓得你喘不過氣兒來,但你不屈不撓、鐵骨錚錚,雖然自已不善言談、不愛爭辨,可頭是高昂的、腿是挺直的,堅守在自已的土地上,直到光明重現。還有你仁義禮信的道德觀念,在你的手上,送走了三位長輩老人,哺育了7個兒女傳人,你對上一輩的孝心,對下一代的愛心,在鄉間村坊傳為美談。再就是你不甘貧困、奮發圖強的幹勁,早先,你用兩隻腳板丈量著秦巴漢水,奔關中、下四川,尋求生存之路。後來有了自行車,你用兩個輪子連起了山鄉村寨,修機械、做手工藝,掙來老人孩子的口糧。國家改革開放以後,你從幾口人,幾把工具的家庭小作坊開始,慢慢擴展為大同工藝美術廠,家具廠,直到現在的今太集團。
盡管我們如今住上了高樓大廈,但怎能忘記當年的三間瓦房;盡管現在有了飛奔的汽車,但離不開你用自行車輾出的最初的道路。
勤勞致富、勤儉持家、勤懇做人,這是你用行動總結出來的家訓,它像高山一樣巍立在大地上,成為一種道德垂範。
現在,你就要長眠地下了,可高山不倒。
高山在我們心中。
我們在心中為你矗起永恒地紀念碑。
2004年3月23日
與塬同眠——送叢敏上山
空陰沉著,水珠兒不停地往下滴落,像擰不幹的絹布。幾輛大小不一的汽車在雁引路上顛顛簸簸,朝著少陵塬行駛。
這是公元2001的12月10日,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最前麵的那輛車上,置放著叢敏的骨灰。他在兩天前離開了人間,離開了親友,也離開了《美文》的同事。墓地是他生前親自選好的。他喜歡山野,喜歡自然,喜歡陽光和月色,當然也包括雨雪雷電。前半輩子,他把青春熱血獻給了祖國的地質勘探事業,忙碌在廣袤的新疆大地上。一邊用地質錘敲打地下的礦脈,一邊用鋼筆書寫心中的詩句。送行的車上,就坐有他當年地質隊的戰友。這些戰友年齡比他大,他是小弟弟呢,今年才64歲,身體還一直很健康,高大魁梧、紅光滿麵,每日洗冷水澡、堅持鍛煉,怎麼說走就走啊?真如他的性格:潑辣果決,幹幹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