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荊桂蕊停頓了一下,似是很猶豫,為難了老半天,才說到:“之前吧,我好像聽誰說過,這安兒的八字,好像是克兄弟呢。但是這事吧,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說,可別讓水曼聽了去,到時候我可就不好為人了呢。成,我看你這臉色就像是不舒坦的樣兒,你趕緊回去躺著去吧,我得再回去幫大姐收拾收拾了。”
“哎,對了,等見著水曼,這話你可千萬別告訴她啊,千萬別說,別讓人家覺得好像是我鬧得家宅不寧似的。”臨走時,荊桂蕊又叮囑了柳佩蓉一次,說得還真像是有那麼回事似的。
荊桂蕊說得煞有其事,盡管柳佩蓉一再告訴自己,這兩位姑姐的話不能輕信,尤其是當她倆沒來由地對自己表達出友善的時候,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是。但一般來說,人似乎都有這樣一個特點,越是逼自己不要相信的事情,就忍不住去注意這方麵的流言蜚語。就好比現在,柳佩蓉越是讓自己不要去想,心裏就越是不斷地回想起二姑姐剛才說過的話,怎麼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念頭。
仲水曼這下可有點忍受不了了,自己的兒子降生到這個世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什麼克死兄弟,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本來還打算回去幫著她們收拾房間的仲水曼,此刻火氣一上來,也沒了那個閑心思,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院裏,臉繃得像張木頭板。
荊一書正在逗弄著兩個孩子玩,一見到仲水曼那副陰沉的表情,立馬小心翼翼地問發生了什麼事。仲水曼抬起腦袋就衝他翻了個白眼,瞪得荊一書很是摸不著頭腦。待到仲水曼將事情的緣由說清楚之後,荊一書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起來。要不是聽仲水曼這樣親口說,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自己的二姐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爹,克死了磊兒弟弟是什麼意思呀?”荊祥薇將腦袋湊過來,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是你聽錯了,這話也不許對別人說,知道了嗎?”仲水曼一本正經地告誡女兒,“剛才那是很不好的話,如果被別人聽到了,他們就會不喜歡祥薇了,所以一定不能說。”
小孩子好糊弄,一聽這,荊祥薇急忙連連點頭,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將這話說出去。
“水曼,你說咱二姐也真是的,弟妹本來心裏就不痛快,跟她說這些個幹什麼?這不是讓弟妹心裏頭更難受麼,弄不好往後還得跟咱們生了嫌隙,你說這是何必呢”荊一書低聲抱怨著,生怕再讓荊祥薇聽了去。
仲水曼瞥了一眼,氣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倒是說說,那種話是人能說的出來的麼?咱們安兒不是她的親侄兒還是怎的,這樣編排他!”
“要我說,這事兒準是大姐跟二姐商量好了的。今兒在酒席上我就看出不對勁來了,哪裏想到會做的這樣過分。”仲水曼冷靜了一下,道,“一書,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樂意聽,但我就是覺得,這一回咱姐這麼做就是咱的配方。”
荊一書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怎的又跟配方扯上關係了呢?”
“佩蓉之前不是幫我在麵館裏做過一段時間麼,她們肯定認為她也知道配方的具體內容,把咱們同佩蓉的關係挑撥壞了,她倆就能借機同她示好,到時候再把咱的配方給套出去。反正依我看,咱那倆姑姐打的就是這個算盤,絕對錯不了。”仲水曼說得相當肯定,她實在太了解兩個姑姐的為人了。若是不為了什麼好處,她倆才不會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糟了,那你說,弟妹有沒有可能將咱的方子跟她倆說了?”荊一書也有些著急了,蓬萊麵館現在開得有聲有色,若是遭到了什麼衝擊,他可是一萬個舍不得。
“暫時應該還沒什麼大事,我找個機會同佩蓉聊一聊吧,到時候再看看她是怎麼想的。”仲水曼歎氣道,“要是佩蓉心裏頭真的這麼想了,到時候咱也沒辦法不是麼,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