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漫長難挨,又是在這絕無人跡的曠野岩洞裏。除了他倆,等於一個無人的世界。酷寒摧殘折磨,兩人相依為命。所剩不多的牛糞,還得留待燒茶煮飯使用。初時,白天篝火燒熱的洞內還有一些餘熱,尚可抵抗住寒氣的浸入。進入後半夜,人凍得實在受不了,姑娘也就隻好往戰士的身邊貼擠挨過來,心想,這樣能相互依偎取暖。可是,姑娘的情欲一再被撩撥不安起來,迎開始她還能按捺住心中怦怦狂跳著的興奮,僅僅是偷偷摸摸裏做些些微的小動作,拿熱唇親吻在他的臉上嘴上,以滿足強烈的欲望渴求。時間長了以後,她狂躁起來,無論如何都無法抑製自己欲火燃燒攻心的難耐;禁不住強烈的激情湧流,焦渴至狂的性欲,讓她一時片刻也無法忍受。她心中不斷滋長的愛情火舌,一遍又一遍舔食幹淨遮擋護住心靈窗口的那塊羞恥布。青春的熱情,原始的衝動,反複之間,讓她排除掉一切多餘的雜念,幹幹脆脆三兩下抽去纏身的腰帶丟在了一旁,敞開自己熱烘烘的皮襖來,揭開他身上的卡褡,隻這樣雙手摟住他的腰身向前用力這麼一拱,又把他用勁往自己熱懷中拖拽過來,緊緊地擁抱定。姑娘且拿自己的一雙腿腳,拚命把對方冰冷的腿腳扭纏起來,死死地夾在了她的襠間。
手腳僵直的戰士,睡夢中被姑娘揉弄醒來了,擋不住她餓虎撲食的強大力氣和狂熱的鼓弄誘惑。雖說他手腳不方便,仍不失一個男子漢在這方麵的功能,終於讓對方把自己推上身去,做成了男女之間這一擋子事。
要知道,當年高原人不論尊卑貴賤,也不分春夏秋冬,每個人就這一身又長又寬的大皮襖藏裝。白天提高下擺,拿圍腰三纏的紅腰帶纏裹在腰間。晚上解開它來,那就是一床大而寬的被褥,鋪的蓋的全有了。隻不過藏裝也分冬夏兩種,冬季是拿長毛老羊皮做成,夏天就是輕巧的毛織氆氌,或羔皮輕裘。晚上脫去藏裝,就是全身上下一絲不掛了。戰士和公主就這樣在昏天黑地裏,烈火猛虎一般,陶醉於懵懵懂懂的夢幻中,做成了一夜如膠似漆的夫妻。
天亮之前,拉姆按計劃趕回山洞,照公主的吩咐帶回來吃的用的,也拿來了治傷要用的藥物。這樣,倆姑娘就做好了長期在山洞住下來的打算;準備治好戰士的凍傷,幫他徹底恢複健康,隻把這要去寺院還願的大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她倆盡心竭力,全力以赴來治療護理他。按醫生交待,每天拿藏藥給他煎服三次。把草藥熬成汁水來,朝凍傷處無數遍的浸泡擦洗。雙方語言不通,無法交流,歌聲似乎是不同民族的共有。姑娘們婉轉悅耳的歌喉,有如百靈鳥歡樂地啼唱在密林中,優美動聽,感人肺腑,耐人回味無窮。洞中不斷傳出美妙悠揚的歌聲,唱出了姑娘們自己的心聲,也打動愉悅慰藉了傷痛中戰士疲憊不堪的靈與肉。他安詳地蜷癱在幹草堆成的地鋪上,心靈受到深深地震撼。戰士在倍感親切親熱裏,隻覺得自己這樣幸運幸福,那居然就像是置身在仙山洞府;她倆簡直就是他眼中的仙姑神女,日間在不斷的歌唱著,苗條柔美的身姿旋舞般圍著自己飄來飄去,忙著給他服藥擦洗,喂他吃喝。她們把鮮奶製成奶茶、酸奶,和酥油茶分開來,成早中晚三頓給他作飲料。怕他不習慣牧區吃大塊肉、幹糌粑的生活,拿肉切成丁和了糌粑煮成粥,讓他來當飯吃。
每到夜間,洞裏可就更其熱鬧了。臨夜,兩個人照顧戰士睡好之後,擠在幹草堆一旁躺下在一處。這卓瑪公主,確實出自內心暗自偷偷愛上這個落難而來的小夥子。自從沐浴了那一夜甜甜蜜蜜的愛情雨露過後,就在自己的心上再也無法把他分開去,那可真有一點新婚少男少女在此來度蜜月的感覺。白天礙著拉姆在一旁,她尚可以忍耐住壓在心底那熾熱火種烈焰的狂熱燒灼。每見夜幕降臨,那就不行了,燥熱裏苦苦煎熬度過了一天的她,早早就在火燒火燎裏巴望等待,希望世界從此永遠漆黑成一團。那欲望在這一瞬之間,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無論如何都無法束縛住;更像是燃燒升騰的火焰,在荒蕪幹枯的草葉上轟轟烈烈,
很快就成了燎原之勢。她神不守舍爬在姐姐身旁假寐一會兒過後,並不擔心她知道不知道,很快就讓胸膛裏那隻歡天喜地蹦跳的小白兔驅趕著,把身子翻滾到一邊,一忽兒鑽進擠在了戰士的熱懷裏。仍然如第一次那樣,也不管戰士他同意不同意,她摟纏住他親熱,從此就一夜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