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想了想,疑惑道:“說來也怪,皇上最近極少去飛霜殿,即便去,也待不了片刻便會離開。而茗妃更是神秘,終日不出宮門半步,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
淡淡的哦了一聲,她語調拉的極長,而後悠然起身,笑著道:“那這個好消息,隻怕茗妃還不知曉,本宮便做個好人,告訴她一聲。”
說完,她理了理鬢角,輕輕呼出口氣,領著喜兒出了瑾和宮,直奔飛霜殿而去。
九曲長廊盡頭,飛霜殿金碧輝煌,陽光下就是像一座琉璃鑄就的宮殿,那般精巧富麗,遠遠望去,就像是天宮一般,映了和妃滿眼的光芒。
緩步走進飛霜殿,宮婢一見和妃到了,立馬匆匆進去通報。
當和妃踏入飛霜殿正殿時,一眼便望見了那躺在美人榻上麵遮白紗的絕美女子,光幕下,她依舊美的驚心動魄,依舊是一身火紅,像極了綻放的紅蓮。
定定看了她許久,和妃嘴角帶著笑意,幾步上前,輕聲道:“茗妃娘娘如何要用白紗遮了麵?”她薄唇輕啟,話語中帶了幾許諷意:“幾日不見,娘娘看似清減了不少。”
茗妃一直看著窗外,那院子中的春杏被雨水砸落了遍地,沒了昨日的燦爛,落在她眼中,帶著些許悲涼。沒有看和妃一眼,她語氣中依舊帶著從前的張揚:“見了本宮,為何不行禮?和妃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微微一怔,和妃笑容微滯,眼裏劃過恨意欠了身:“臣妾給茗妃娘娘請安,今日,是臣妾失了禮數,還望娘娘勿要與臣妾計較。”
懶懶收回目光,茗妃嫵媚的眼角掛了霜寒,淡淡道:“平身吧,日後,謹記自己的身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當明白才是。”
聽著茗妃的話,和妃麵色微微一變,心底已然起了火,什麼羲和第一美人,如今不也照樣失了寵,還在她麵前擺什麼寵妃架子。
心中雖不忿,可是她麵上卻步表露半分,隻笑著道:“娘娘教訓的是,臣妾今日來,是要告訴娘娘一個好消息,娘娘聽了一定高興。”
好消息?
瞟了和妃一眼,茗妃眼底已然有了不耐:“說吧。”
笑容更甚,和妃語速柔緩,一邊說,一邊欣賞著茗妃的神色:“娘娘可知曉明心郡主,興許不多時日,她便會成為咱們眾姐妹之一了,昨夜裏,皇上已然和她....有了夫妻之實。”
茗妃被白紗遮蓋的麵容看不真切神情,可是那雙眸子裏突然劃過的寒意卻讓和妃看的清清楚楚,她輕笑一聲,低聲道:“皇上怕是許久不來飛霜殿了吧,這空氣中,都多了黴味,娘娘也該出去曬曬太陽,要不,這黴味可就洗不掉了。”
冷冷掃了她一眼,茗妃聲音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皇上不來飛霜殿可以,隻要不去你的瑾和宮,這黴氣便不會傳到皇上身上。”
她依舊是那樣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她啞口無言,暗暗攥緊了拳,她維持著笑容,欠身道:“臣妾不打擾娘娘歇息了,這宮中很快便有喜事,娘娘可要好好準備一番。”
說完,她轉身間,笑容驟減,邁步離開了飛霜殿。
待得她一走,茗妃一直平靜的眼神突然多了恨意,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緊了裙擺,力道之大,指節隱隱發白。薛明心?皇上竟然又要納妃,他已經許久不來飛霜殿了,莫不是,心中真的有了別人?
暗暗咬唇,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麵上,眼神更為深沉。
“銀檀,銀檀....”
像輕便娘。銀檀剛巧端了安神藥來,一聽茗妃喚自己,慌忙上前:“娘娘,怎麼了?”
她眼中劃過淡淡驚恐:“拿鏡子來,給本宮拿鏡子來。”
銀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取了一麵妝鏡遞給茗妃。後者接過妝鏡,抬手緩緩拉下了麵上的白紗,陽光下,她左邊臉頰耳根處,一大塊皮膚翹起,被照的半透明,那翹起的皮膚下,幾乎可以看到她臉上的脈絡和淡粉色的血肉。
“啊...”銀檀手中的湯碗摔落在地,看著茗妃那恐怖的模樣,眼中滿是驚恐。
茗妃像是失了神,隻定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許久後,她用力將那妝鏡摔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嘶吼:“不可能,不可能,他說過永遠不會變,永遠不會變,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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