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民主主義革命中,湖南則湧出黃興、宋教仁、陳天華、禹之漠、馬益福、劉道一、劉揆一、楊毓麟、焦達峰等一大批民主革命的領袖人物和革命英雄。
至於魏源這樣傑出的思想家,譚嗣同、唐才常這樣的維新誌士,更是用智慧和鮮血點亮了照徹暗夜的薪火。
譚嗣同,這位長沙瀏陽人,是為中國近代革新事業而流血犧牲的“第一人”。其“我自橫刀向天笑”的偉大獻身精神,曾鼓舞了千百萬愛國誌士。戊戌變法失敗後領導自立軍反清起義的首領唐才常是他的密友,也是他在長沙創辦的“時務學堂”中最年幼的學生。譚嗣同雖對光緒帝抱有很大希望,幻想通過皇帝的支持實現自上而下的改良,以避免劇烈的社會動蕩。但其骨子裏充滿了對君主製的憎惡。曾言:“誓殺盡天下君主,使流血滿地球,以泄萬民之恨”。直斥“君為獨夫民賊”,他把一切封建皇帝視為“大盜”,把曆代為封建統治服務的思想家皆罵為“鄉願”,認為正是這些“大盜”與“鄉願”互相利用,互相勾結,才形成了一張“盡窒生民之靈思”的封建天羅地網。他認為,天地萬物,無不處在變化日新之中——“天不新,何以生?地不新,何以運行?日月不新,何以光明?四時不新,何以寒暑發斂之迭更?草木不新,豐褥者歇矣;血氣不新,經絡者絕矣;以太不新,三界萬法皆滅矣。”
譚嗣同在戊戌變法中以鮮血和生命實踐了自己的誓言,他認為:“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並以“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的凜然氣概,慷慨赴死。梁啟超稱譚嗣同為“中國為國流血第一烈士”,並指出:“譚瀏陽之《仁學》,以宗教之魂,哲學之髓,發揮公理,出乎天天,人乎人人,衝重重之網羅,造劫劫之慧果,其思想為吾人所不能達,其言論為吾人所不敢言,實禹域未有之書,抑眾生無價之寶”,不愧是“晚清思想界”的一顆“彗星”。而也正是這些湖南硬漢子的出現,使得湖南人一直在中國的政治舞台中扮演著一個不可磨滅的角色。
在新中國誕生的道路上,湘人更是功不可沒。毛澤東自不必說,劉少奇、彭德懷、賀龍、羅榮恒、任弼時、林伯渠、李富春、陶鑄、胡耀邦……這些黨和國家領導人、無產階級革命家幾乎盡人皆知。
1955年授銜的十大元帥,湖南有3位(彭德懷、賀龍、羅榮桓);十員大將,湖南人占了6位(粟裕、黃克誠、陳賡、譚政、肖勁光、許光達);57員上將,湖南人有19位(王震、鄧華、甘泗淇、朱良才、蘇振華、李濤、李誌民、李聚奎、楊勇、楊得誌、肖克、宋任窮、宋時輪、陳明仁、鍾期光、唐亮、陶峙嶽、彭紹輝、傅秋濤);100多名中將,湖南人有45位。
著名的革命先烈,還有蔡和森、何叔衡、鄧中夏、郭亮、毛澤民、毛澤覃、楊開慧、黃公略、王爾琢、左權、段德昌、向警予……對此,正如毛澤東的老師楊昌濟所指出的,“湘省士風,雲興雷奮,鹹、同以還,人才輩出,為各省所難能,古來所未有。……自是以來,薪盡火傳,綿延不絕。近歲革新運動,湘人靡役不從,舍身殉國,前仆後繼,固由山國之人氣質剛勁,實亦學風所播,誌士朋興。夫支持國勢原不限於一地之人,然人才所集,大勢所趨,亦未始無偏重之處。”
人創造了文化,文化又造就了一代代人。代表一個地域的文化特征,則集中表現在人的精神品質。1920年,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先驅陳獨秀曾寫就《歡迎湖南人底精神》一文。文中說:“湖南人底精神是什麼?’若道中華國果亡,除非湖南人盡死。‘……湖南人這種奮鬥精神,卻不是楊度說大話,確實可以拿曆史作證明的。二百幾十年前底王船山先生,是何等艱苦奮鬥的學者!幾十年前底曾國藩、羅則南等一班人,是何等’紮硬寨‘、’打死戰‘的書生!黃克強曆盡艱難,帶一旅湖南兵,在漢陽抵擋清軍大隊人馬;蔡鬆坡帶著病親領子彈不足的兩千雲南兵,和十萬袁軍打死戰;他們是何等堅毅不拔的軍人!”
湖南男人湖南男人的傳統職業是從政。湖南男人是理性與感性結合得較好的,從政這個職業,沒有感性是不行的。它需要表演得亦莊亦諧,隨和親切又嚴謹穩重。湖南男人都有表演天賦,這可能和自然條件有關。湖南的天氣,燥熱而令人興奮。中國現在還沒有職業的環境,湖南男人被壓抑的表現欲、演講癖都轉化到了《快樂大本營》、《真情》等電視娛樂節目中。
湖南男人有真正的秀氣。江浙男人長得秀氣,是“外秀”,湖南男人是“內秀”。這裏的內秀指的是對另一性別的理解:尊重和敏感。
“偉大的腦子是半雌半雄的”。除了做生意夥伴,湖南男人做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