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他父王回城!”
“這都可以答應他!你是如何說的?”朝陽端起酒杯,示意伯嚭在一旁坐下說話。伯嚭在公孫雄邊坐下,立時有人給他倒上熱酒。
伯嚭道:“下臣不敢自作主張,隻說一切隻等回來問過司馬再作回應!”
“你回城告訴太子,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他,但我在此不便久留,如再無別的要求,明日我就進城”。
若!
第二日!春陽明媚,和風飄柳,會稽城四門大開,戰爭的煙雲以隨和風飄散,再看不到那種嚴肅的壓抑的氣氛。
越國監國太子王石與,一早率眾臣於北門迎接大司馬施造回城,北城門口旌旗招展,兩旁樂隊相迎,眾文武大臣跪於兩旁,雙手撫地,王石與靜立城門口,等侯司馬駕到,此種架勢如天子回都,眾大臣盡皆凝神靜氣等侯司馬。
到了辰中時,朝陽坐在一輛八馬拉的車駕,身後跟著騎著戰馬的眾武將,再後麵就是辰賢、公孫雄、伯嚭等與三千護衛軍,一路浩浩蕩蕩到達會稽北門,跪迎的文武見司馬進城,大氣不敢出,王石與見到司馬車隊,司儀征市高聲唱道:“迎越國大司馬施造回都!”眾人跟著齊聲唱和。
朝陽停下車,在眾臣中環視一眼,卻不見計研,走下車駕來到太子跟前道:“下臣罪過!怎敢勞監國太子出城親自迎接!”
太子王石與唱道:“大司馬為越國滅了幾百年來的勁敵吳國,又為越國報了仇,此是越國萬民的慶幸,司馬功高齊天!理當出迎!”
眾大臣齊聲附合,朝陽大聲道:“謝各位了,眾位請起,也都請回吧!”轉身對太子道:“太子請回吧”
“司馬請!”
朝陽轉身登上車駕,大隊人馬又齊開進會稽。眾臣起身與太子齊回越王宮,今日自是不同往日。朝上又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眾臣心事忐忑。
辰時未,群臣齊會越王宮大殿,太子王石與端坐於王位,旁邊朝陽亦坐,兩旁文武山呼畢肅立兩旁,大將屈車,都尉左人郢、顏祖、後處、任不齊、石作蜀等越武將站立右旁,左首是辰賢、公孫雄、伯嚭。
太子看了一眼朝陽,輕咳了一聲示意旁邊一個近侍,那近侍從懷中掏出一黃絹宣道:“寡人年老失德,且又多病,至今以是無力再領越萬民,故今自願退位,讓位於寡人之子——太子王石與,今日之後寡人不再視政,越之萬政由賢臣公孫雄輔新王以決之。越之臣民勿誤!”
王石與看了一眼朝陽,見他隻是端坐而不動,起身道:“寡人自今日起即位,父王此昭,將越國交與寡人,寡人年幼,尚望各位多當朝事,以後越國諸政都交與各愛卿與公孫雄處理,今日加封公孫雄為越國右相,統攬朝政,以輔寡人!”
公孫雄出班脆謝道:“謝大王隆恩!”
越王--王石與又道:“顏祖作戰英勇,縷立戰功,現加封顏祖為會稽城都尉,兼領近衛軍統領!”
顏祖出班躬身道:“謝大王隆恩!”
“封伯嚭為司正!”
一時新越王即位,於當日舉行隆重的登基儀式,正式就任越王,但都沒有平時大王更替時的大赦天下,犒賞三軍,眾臣都明白這是司馬不願讓天下感恩於新王,朝中大權僅讓公孫雄掌管,祖顏伯嚭助之,會稽留守三千兵馬。
而勾踐退位後,就一直與王後雅魚居於後宮,卻不能與新王相聚,雖是近在咫尺卻相隔天涯,這是朝陽為了防止他們父子串通又搞什麼陰謀,自己雖不怕,但總是防著點好。自己保留了他的宗室,保留了他的王位也算是對得起他了,自古的政變哪個又不是血流成河。
朝陽在會稽城中前往計研住府,想邀他相助公孫,可計研隻稱年老再無力管事,萬難相從,朝陽也隻有隨他去了,吩咐公孫雄不得為難於他,讓他自去。
朝陽從計研府出來後,又將顏祖召到自己大營。
朝陽支退旁人單獨對顏祖道:“今命你守會稽,你將如何守?”
“未將誓死與會稽共存亡,,,,,,,”
“錯了!會稽之敵隻怕不在外而在內!”朝陽歎了一聲道:“你如此剛烈隻怕守不得會稽!”
顏祖汗顏:“還望大司馬明示,,,,”
“我走後,你隻管日常帶好會稽守衛,不要過問政事,如有人動異心,我這裏有個小錦囊,你隻需到時拆開依我所說行事,就可保會稽無事!”朝陽說時從胸口摸出一個紅色小包。
“若!”祖顏伸手接過紅色錦囊。
“不到時候千萬不可拆看”朝陽囑咐道。
“未將尊司馬囑!”
朝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