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笑笑。估計這次我是真的失魂了吧。
看到爺爺忙碌,我眼眶莫名濕潤起來。
想那年我掉糞坑被他撈起來後,爺爺也不嫌棄那些屎屎尿尿,一邊不段地逗我笑,一邊細心地洗幹淨我身上每一處地方。後來我感覺到自己很正常了,但爺爺還用蘆葦紮了個小梯子放到糞坑裏,用硬幣和鏡子喊我回家吃飯。
當時我感覺自己很正常,認為喊魂啥的,是鬧著玩吧。可後來老媽被一直草叢裏的黑貓嚇到後,雖然吃飯做什麼的毫無異常,但我們看來,老媽她整天昏昏沉沉,無精打采的樣子,後來也是爺爺用著那麵破鏡子,還有個五分硬幣,一番喊魂後,老媽居然慢慢有了精氣神,好了!事後我問她啥感覺,她說沒啥感覺啊,幹嘛喊魂,迷信。
雖然老媽沒感覺到什麼,但局外人的我們可真的看到了喊魂似乎真的有效果。
我被撈起來的時候,我不也感覺啥時沒有嗎?也許別人看來,精氣神方麵真的不一樣。
想到這裏,我突然感覺到爺爺真的是不是會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會的話,鬼壓床時我麻木的手腳怎麼一下子就能動了,而且毫無麻木的感覺?
想到鬼壓床,我心裏又莫名恐懼起來。晚上一定要和爺爺說說鬼壓床和CY之間莫名聯係的事情。
雖然現實從‘馬爺爺’哪裏開始,並沒有按照‘記憶’那樣發生,可如今又多了這個似乎還恐懼些的梗,我心理還是有很大的不安。
晚飯過後,看到爺爺書房的燈亮著,我咬了咬牙,上去敲響了門。
推開門,爺爺用一根很舊的木軸正慢慢地收著那張清明幻河圖。看到我進來了,他說了聲‘坐。’
我拉過一邊的椅子,規矩地坐下了,看著爺爺手中的的那張清明幻河圖,我心裏一直留意著,別等會真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CY走了,你不開心了?”爺爺從老花眼鏡下麵斜斜地看著我說,“這都是命啊。看開點。”
幾次掙紮後,我不安地說道,“爺爺,還記得那天我鬼壓床不?”
“嗯?怎麼啦?”爺爺奇怪地看著我,“不是沒事了嘛。”
“記得那天我哪隻胳膊和腿不能動了?”我試著問道。
“右胳膊和左腿吧。”爺爺疑惑地說。
…
“CY斷的也是同樣位置的胳膊。”我停了停,一字一頓地說道。
爺爺陡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哪裏有什麼鬼壓床,那都是人白天玩累了疲憊了,醒來前的自然反應!都要上高中了還真的相信了鬼壓床?”
我有點驚詫爺爺這樣回答我,似乎潛意識中也不願意聽到爺爺這樣的解釋,於是繼續追問,“那胳膊腿呢?”
“巧合吧,也許真的是某種感應吧!”爺爺笑嗬嗬說完後,又歎口氣說道,“也許就像你那天提前感應到CY會出事一樣呢?”
爺爺的表情太自然了,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相信他的話。
但我看到了他眼角控製不住的幾下抽搐!